第129章 渔舟唱晚
兄弟饭馆中，陆怡夹了一筷子菜，尝了尝，眉头微皱，叫来路过的服务员。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一个年轻女生从远处走过来，来到了三人的桌旁。
周杰的餐厅会让一些，中专毕业暂时没有工作的孩子稍微过渡一些，服务员更新换代速度相当快。
陆怡皱眉道：“周杰这个混小子，不在吗？”
这女生听见陆怡直接叫周杰的名字，还叫他混小子，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她连忙答道：“不在，我们老板有段时间不在了。”
“有段时间不在了？”
陆怡和陈诚对视一眼，不免有些担心，接着问道：“店里现在谁负责？”
“何哥…”
陆怡点头，沉声道：“做菜盐放这么多，我该想到是何文这个蠢货。”
她转头看向女生，“和后厨说一声，说陆怡来了，要见他。”
“陆怡？“女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听餐厅里的一些人提起过。
女生点头，回道：“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帮您叫他。”
她也不是傻子，无论是周杰还是何文，都是名声在外，刚刚的那个女人直接叫他们名字，一点也不客气，肯定也是大有背景。
许悠然好奇的问道：“你们说的周杰，是谁？”
“亲弟弟。”陈诚放下筷子，轻轻一笑。
陆怡点头，哼了一声，“一个混小子罢了。”
不多久，一个穿着厨师袍的人年轻男人从后厨走出，来到了陆怡桌前。
“怡姐，您怎么来了？”何文看着坐着的陆怡，有些惴惴不安的打了招呼。
陆怡也没啰嗦，便直接问道：“周杰去哪了？”
“这……”
何文犹豫了片刻有些为难道：“怡姐，嗯…老大不让我说，您这让我有点难做啊。”
“你说不说。”
陆怡换了一副神色，手指关节被她捏的咔咔作响，语气中已经满是威胁。
何文头上紧张的直冒汗，兄弟饭馆的一部分投资是陆怡给的，如果硬要说有个老板，那一定是陆怡。
站在身后的女生，看着何文向着的这副模样，也是咽了咽口水。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两位学长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被一个女人给吓成这样？
何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道：“怡姐，是这样的，杰哥说自己要去休假一段时间，具体在哪……”
他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清楚周杰具体在哪。
陆怡点点头，回道：“麻烦你了，做菜少放一点盐，我快被你给齁死了。”
“啊这……临时救火…呵呵。”何文稍微解释了一下，随后便转头回到了厨房。
陈诚拿起手机，“我问问他在哪？”
“不用，我知道，等下午试完衣服，你陪我一起去。”
陆怡叹了口气，接着喃喃道：“这个小王八蛋可真让人不省心啊。”
“小姐姐，麻烦给我一份饭，这菜实在是太咸了。”徐悠然尝了一口后，也感到实在顶不住。
三人都是一笑，陈诚刚打算放下手机，一个电话就进来了。
“谁啊。”陆怡随口一问。
陈诚回答：“林可。”
“哦，你接吧。”
陈诚接通电话，“有事说话。”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电话那头的周玲率先开口。
陈诚开的是外放，所以许悠然和陆怡都能听见。
许悠然一副吃瓜的表情，而陆怡则是吃着菜，丝毫没受到影响。
“咳咳，我老婆在哪，有些事该说说，不该说就别说……”陈诚脸上满是笑意。
电话那头的林可，带着幽怨道：“诚哥，对不起，张姐怀了你的孩子，说要跳楼，你赶紧回来吧。”
“伦理剧情，真刺激。”陈诚也笑着感慨了一句。
周玲跟在后面说道：“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张姐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把她睡了，还不想负责。”
陈诚倒也配合，接着配合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出来玩的，一觉醒来，谁认识谁啊？”
“好一个渣男语录。”许悠然听着也竖起了大拇指。
陈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道：“好了，两位美女，都稍微正常一点，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我没有什么问题，但玲姐差点被你害惨了。”
周玲接话道：“你给我关于齐哲的情报有问题。”
“那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什么私家侦探和黑客，一定不会是百分之百的都是对的。”陈诚打了个哈欠。
周玲笑出声，“情报不完全正确，那你发给我干什么？”
“要我收集关于齐哲的事，你们告诉我只是为了解一下他，而且无论是星火还是环宇，根本就没有能和行策碰一碰的资格。”
陈诚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他通过合法手段，收集了关于齐哲的绝大多数消息，毕竟不会有正面的碰撞也不会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所以情报的准确性，也不一定需要百分百的正确。
周玲叹了口气，“但是你为什么连照片都能弄错？”
“他那照片是从他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入学照上扒下来的，怎么多年过去了，人肯定是有变化的啊。”
陈诚喝了口茶，又笑道：“听你这口气，看来你们都已经碰过面了？”
“碰过面了，但是他和你给我的照片上，完完全全的不一样，弄得我脚指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周玲现在想想还觉得尴尬无比。
陈诚接着说道：“这个齐哲，几乎就是空降到行策，甚至只有行策内部高层知道这件事，一直都没有出来活动过，压根找不到他的最新照片，看来现在是把全胜给颠覆了，没有顾忌才选择出山吧？”
林可接过手机，看着周玲取笑道：“那可是个大帅哥，你也劝劝玲姐，让她嫁了吧，后半辈子也不用再奋斗了。”
“哦呦，挺不错哈。”陈诚也笑着附和了两句。
周玲拿过手机，“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要清理一下门户。”
“小可啊，少和周玲玩，小心被带坏了。”陈诚随后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陆怡见到电话挂断，这才笑出了声道：“三个戏精一台戏，真的给我看爽了。”
“真有意思，她们是你以前的同事吗？”许悠然有些好奇的询问。
陈诚点头，“一个同事另一个是朋友。”
“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陆怡也不再陪着两人逗乐了，而是赶着两个人快点吃饭。
中午吃完饭，三人往回走，站在工作室门口，陈诚笑道：“我在门口抽根烟，你们就先上去吧。”
“嗯，我们先上去吧。”陆怡拽着许悠然往楼上走。
走进工作室，许悠然问道：“小怡姐，你不反对他抽烟吗？”
“我并不反对他抽烟，他平日里兴趣爱好也很少，这少有的爱好，我并也不会反对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有数，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一天最多就会抽一根，不影响的。”
陆怡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赶紧上楼试衣服吧，我现在很期待哦。”
“嗯嗯。”
陈诚靠在墙边抽着烟，给周玲打了一个电话，“喂？”
“有事说话，我在开车。”周玲正在开车，林可帮忙拿着手机。
他问道：“所以现在你和齐哲已经正式认识了吗？”
“算是吧，齐哲主动加了我的微信，不过没什么后续。”周玲从手边取出墨镜戴上。
陈诚点头，“嗯…把握好关系，毕竟行策也是业内的大佬，一定要维持好关系，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林可则是轻笑道:“我希望她能争气一点，赶紧把齐哲给拿下，我直接成为她的大腿挂件，后半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
“可算了吧，人家能看得上我？”周玲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林可。
林可认真道:“我哪开玩笑了？多少公子哥喜欢你，你没数吗？你每天家里的花和礼物，停过吗？”
“公子哥？那帮纨绔，也配碰我？”周玲语气中满是嫌弃。
陈诚轻轻一笑，问道:“那玲姐想找什么样的。”
“当然要找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和正在读书的男大学生，弟弟妙，弟弟好，一声姐姐我就倒。”
林可看着周玲，“你要是再笑，我就要报警了，你这笑容实在是太猥琐咯。”
陈诚也忽然满脸嫌弃，“你说说，这是一个千万女富豪该说的吗？”
“怎么了？你不喜欢的小的吗？我喜欢小的，有错吗？”周玲抛出一个疑问。
陈诚回道:“你喜欢小的，别带上我，我不喜欢小的，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谢谢你。”
“妈的，我给这茬忘了，你现在有老婆。”
周玲气的一拍方向盘，高架上传出一声猛烈的喇叭声。
陈诚也被这突然喇叭声吓得手机都扔飞出去了，“你妈的，要吓死我了。”
副驾驶上的林可也是的翻了个白眼，怒道:“玲姐，你他妈正常一点，他不就是结个婚嘛！你在他前面生个娃，谁怕谁啊！”
林可在一旁情绪高昂的高呼着。
周玲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吼道:“你也把嘴给我闭上。”
林可立刻闭嘴，双手举起，示意自己的投降。
陈诚接着说道:“别这样，开车不能有怒路症的，不然会死的。”
周玲叹了口气，“我求求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那我就祝你成为行策的老板娘吧。”
“那你，还是让我，路怒症出车祸噶了吧。”
陈诚笑道:“你好好开车吧，我上楼陪对象拍婚纱照去了。”
“婚纱照？你们上次来南京不都拍完了吗？”
一旁正闭嘴的林可，忽然提出了问题。
“……”
陈诚沉默，他都忘了有回事，又说道:“上次是外景，这次是内景，等你拍婚纱照的时候就知道了。”
“刺激人是吧？我……”林可刚想反击，陈诚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想骂我？白日做梦。”
陈诚来到工作室三楼，站在电梯前，“我是不是忘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他好像没有能上楼的电梯卡啊？
陈诚看了眼手机，“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在换衣服拍照了…那代表着，更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算了 ，我还是去门口再抽根烟吧？”
陈诚也没有联系陆怡和许悠然，只是默默地走到了影楼外，去旁边的罗森的买了根玉米棒，坐在就餐区发着呆。
他有点困，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
从睡梦中醒来，陈诚拿出手机，看到了来电显示，瞬间精神了。
“怎么都日头偏西了？”
陈诚挠了挠头，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你去哪了？”陆怡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没有电梯卡，但想到你们都在拍照片，我也就没给你们打电话，在隔壁的罗森便利店。”
陆怡松了口气，“我们哪都找不到你，还正担心呢。”
“没有，有点困…刚才睡着了，怎么了？”
陈诚连忙起身，走出便利店，往工作室走去。
陆怡连忙道:“没事，没事…就是啊，我们试衣服结束了，等会下来找你。”
“哦，好。”
陈诚听着陆怡的话，他站在车前，打了个哈欠，“这天越来越热了。”
陆怡很快就从工作室下来，一把扑到了陈诚的怀里，“大宝贝，你可想死我了。”
陈诚顺手搂住陆怡，“不好意思啊，陆怡小朋友，我睡着了，让你有些担心。”
“姐姐，姐夫，您二位就别当着我这个母胎单身女子面前秀爱了…”
出工作室门口的许悠然，原本帮陆怡选好了衣服，心情十分开心，但一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脸瞬间拉了下来。
两个人抱了一会，然后松开。
陆怡转过头看向许悠然，“不好意思啦，我男朋友实在是太好了。”
陈诚看向许悠然，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还拎个包，下班了吗？”
“我是老板！我是老板！我是老板！重要的事说三遍！我一个老板，难道还要按照规矩上下班吗？”许悠然双手叉着腰，瞪了眼陈诚。
“好啦，你们两个别斗嘴了。”
陆怡又看向陈诚，接着说道:“我把小杰的故事和悠然说了…悠然也想和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陈诚笑了笑，轻声问道:“你是想当月老吗？”
“真聪明。”陆怡抬手拍了拍陈诚的肩膀。
许悠然上前，看着两人疑惑道:“你们夫妻俩，念叨什么呢？”
“没什么。”陆怡笑着摆了摆手，“等会你就开车跟在我们后面就好。”
许悠然不禁皱眉，“他到底在哪啊？难道地图上也搜不到吗？”
“一个已经消失的村子，那是他的老家…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跑到那里，一个人待着就好。”陆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许悠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等会就跟着你一起走。”
陈诚也主动去了副驾驶，毕竟让陆怡指路，不如让她自己开车了。
陆怡上车，陈诚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也许他已经过够了吧。”
“以前总是打打杀杀，现在想安宁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陆怡知道周杰以前所有的故事，也尽力在帮他稳定下来。
陈诚又问道:“他有什么理想吗？”
“问过，但他从来就没有说过，总是苦笑着摇摇头。”
陈诚点点头，“等会和他好好聊聊吧，有些压力还是需要抒发出来的。”
“嗯嗯，因为有你在，我就感到特别的安心。”
陆怡开着车，许悠然紧跟在车后。
陈诚通过后视镜，微微吃惊道：“看不出来…悠然竟然开的还是手动挡。”
陆怡点头，“老款的evo，她很喜欢改装车。”
虽然说手动挡有操作乐趣，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自动档，毕竟车对大多数来说，就只是个代步工具，不是什么乐趣。
“改装？也是个烧钱的爱好。”
“喜欢车还能接受…玩摄影，玩表那才真的烧钱。”
陆怡曾经也是个摄影爱好者，一款好的相机，也许是某些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但年龄逐渐增长，陆怡将自己的兴趣爱好变成了睡觉，不仅省钱而且很健康。
陈诚也感叹一声，“年轻真好，至少还有心力去干一些其它事。”
两个人的情况原本的情况都差不多，但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有很多时间去寻找生活中的新乐趣。
两辆车，相继驶出城外，路边的居民楼逐渐变化成了一片片荒草。
“我记得你说过，你从小和周杰从认识啊。”陈诚看了眼正在开车的陆怡。
陆怡点头，“我和她确实从小就认识…但他搬来镇上的原因，是因为老家的存在被人放了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外公为了救他和外婆，也留在了那里……那个地方，就只有我一个去过。”
陈诚眼中有些恍惚，“他除了你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仅有我，现在还有你。”陆怡也莞尔一笑。
陈诚满意点头，“现在他有我们了。”
车驶入小路，不知道多少个弯，在一片荒地前停下。
三人下车，站在路边，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
“故意有人放火？”陈诚这才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陆怡深呼一口气，“嗯…我专门去查了当时的档案，据说当时招商引资，有一个药厂入驻，看中了这里，所以打算开发这片地…但八字还没一撇前……应该是某个公司从特殊渠道知道这件事，就想先收购这片地，再等开发大赚一笔，但开出的条件，并不能让村里人满意，他们也不愿意离开这里，所以就用了一些违法手段，逼走了这里的村民。”
“八字没一撇，现在看来，这一撇大概是画不下来了。”陈诚看着眼前的残破的房子，眼中闪过一丝悲悯。
陆怡眼中一阵愤怒，“药厂最后原本是谈了下来，都要签合同了，但药厂的老板是一个特别迷信的人，当知道这个村子失火的时候，整个人愤怒无比，认为一场大火破坏了这块地原本的风水…随后这个项目就黄了。”
“这件事最后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许悠然看着远处，平静一问。
陆怡只是摇头，“当时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是人为纵火，但最后调查结果是以意外失火告终。”
随后，她则是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这个案子，因为震环的事情，这件事被重启调查了，不久后，最后的调查结果，应该就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震环…”
陈诚念叨起了这个名字，作为这个小县城中最大的公司，每年的提供的工作岗位和贡献的税收是非常可观的数字，所以如果震环要办一些事，不少部门必然是一路绿灯的，这也就让震环成为了当地的一方地头蛇。
不过随着周志强的被清算，现在的震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荣光，树倒猢狲散，现在的震环几乎没有任何能力能面对风险了，也不再是那个例外。
“跟我走吧。”
陆怡从路上转到小路，一路往里走，越往里村子越破。
陈诚跟在后面，两边走过的房屋墙壁上，都有火烧的痕迹，“甚至没有一点赔偿……”
当结果被定为意外时，就代表不会有任何的赔偿，代表着村民只能自生自灭。
许悠然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再往前，有一个还挺大的湖…这个点他应该在湖边捞鱼。”陆怡抬起手往前指去。
陈诚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再往前，里面有个湖吗？”
下车的时候，他顺眼看了眼地图，附近甚至没有一个水系，怎么可能有个湖呢？
陆怡点头，坚定道：“一定，我亲眼所见。”
许悠然点头，“嗯…我相信小怡姐，无条件的相信她！”
“那我们走！”
陈诚也浅浅一笑，跟在了陆怡的身后，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没多久，陆怡推开一片芦苇荡，露出一片波光粼粼，一片水域展露在两人面前。
“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一片湖。”陈诚推开一片芦苇荡，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眼。
陆怡没有说话，继续湖边走去。
陈诚和许悠然走出芦苇荡，看着湖面上有一艘破旧木船，上面一个人男人赤裸着上身，在夕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光。
三人先后站在湖边，陈诚眯着眼睛问道:“这是周杰？小伙子身材可以啊。”
“这身材确实行。”许悠然也坏笑着点了点头。
陆怡瞥了眼两人，“你俩和痴汉一样。”
“你不觉得，周杰身材不错吗？”陈诚顺手搂住了陆怡。
陆怡微微一笑，“不错，确实不错。”
周杰站在船上，丝毫没有注意身后有人来，手上的鱼叉，快速落下，一条鱼便被插了上来。
周杰看着被插上来的鱼，微微一笑，“今晚的伙食有着落了。”
“厉害！”
陈诚见到这一幕，用力的鼓了鼓掌，欢呼了一声。
周杰听见身后有人，微微一愣，随后转过头。
见到了站在湖边的陈诚，陆怡还有许悠然，正朝着自己的挥手。
周杰脸上从原本的震惊，再到开心。
他也朝着岸边的三个人从挥了挥手。
“看来，今晚两条鱼也许不太够咯。”
周杰将鱼叉上的鱼给拿了下来，随后转身，继续叉鱼。
陆怡皱眉道:“天都要黑了，他怎么还在叉鱼？”
“大概是在给我们准备晚饭吧？”陈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悠然也坐了下来，笑道:“准备晚饭吗？晚上吃鱼的话，我觉得还不错。”
“等等，这鱼该要该怎么做？”
陆怡皱了皱眉，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陈诚看着身边的陆怡问道:“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烤鱼最后…但炖锅鱼汤，我也觉得，还挺不错的。”陆怡笑着舔了舔嘴唇。
陈诚抬头看天，笑道:“我怎么感觉就只有柴火灶呢？”
“嗯…那这样要炖一锅鱼汤，一晚上都喝不上。”
飘在湖上的周杰，鱼叉每一次进水，都有收获，很快就上了满满的一船鱼。
周杰数了数鱼的数量，笑道:“看起来，数量足够了。”
陈诚见周杰划船往岸边来，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看样子，来活了。”
“好久没收拾鱼了，不知道手艺退步没有。”陆怡也站了起来。
许悠然则是愣了一下，“你们怎么都会做饭？”
“会做饭不是很正常吗？不做饭，怎么能养活自己呢？”陈诚笑着看了眼许悠然。
他来到湖边，迎接着靠岸的周杰，调侃道:“感谢杰少送来的一船鱼。”
“姐夫，别拿我开玩笑了。”
周杰从船上跳下，这声姐夫叫的至少比以前要顺口的多。
陆怡则是将挂在一旁的衣服，递了过去，“赶紧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了。”
站在陈诚和陆怡身后的许悠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周杰。
“他的身上……”
许悠然看见了他的身上有着几道狰狞的伤口。
周杰接过衣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啊……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去你餐厅吃饭…老何做饭实在是太咸了…发现你不在，我们就过来找你，看看你是不是还好。”
话音刚落，陆怡侧身露出身后的许悠然，“赶紧把衣服穿上，这里还有小姑娘呢。”
许悠然看见周杰，脸也微微一红。
周杰也不敢怠慢，直接套上了衣服。
“千万别着凉了哦。”陈诚也不忘提醒一句。
周杰穿上衣服，从船上拿下一盆鱼，“我我我，我去给你们做鱼，你们稍等一会。”
“别折腾了，咱们在这架个火…直接湖边烤鱼算了。”陈诚笑着提议。
周杰点头，“那也好。”
他放下了鱼，从船上直接拿下菜刀，蹲在湖边，开始收拾鱼。
陈诚用手肘顶了顶陆怡，笑道:“车里有蚊香和驱蚊剂，还有小板凳，我们去拿。”
“啊！对，我们去拿点东西，再去拾点柴火。”陆怡也心领神会。
两个人离开湖边，许悠然则是喊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什么，你在这好好待着，等吃饭就行。”
“哦。”
陈诚和陆怡走到村子中，两个人闲逛了一会，这大多数的房子都没有门。
他们想把时间留给许悠然和周杰，便一直毫无目的乱逛着。
“这应该就是小杰住的房子吧？”陆怡站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门口，大门虚掩着。
陈诚笑问道:“你没来过吗？”
陆怡摇头，“他不愿意带我们来…所以我也不会勉强他。”
陈诚站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嗯…是有人生活过得痕迹，应该是住的这里，没问题。”
“没进去你都感受到？”
“有人生活过的地方，气场都会和周围有些出入。”陈诚点头。
陆怡挑眉，“你还懂风水。”
“随便说，反正客户会纠正我。”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毕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些老板，听到他说错，都会纠正他。
陆怡上前看了眼，“走吧，咱们就再去看看。”
“我们再走走。”陈诚牵起陆怡的手。
两人磨磨蹭蹭的用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回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