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守护
“真热闹啊。”陈诚很少怎么接触到这个店这么繁华的一面。
即便是读书时期的寒暑假，他也很少回家，基本就在南京找找兼职，那时候也不用花钱，住在学校里。
旁边的一桌人刚走，就又来了一桌，正值春夏之交，不少男人也赤裸着身子。
陈诚拧开可乐，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的菜里也有晚上要给陆怡带回去的。
“你们后面几个人在烤？”
陈诚见旁边桌的上菜速度，于是便拉住了路过的小夏。
“一开始，我们后厨就只有陈老板一个人在烤，后来老板招了两个徒弟，手艺您放心，都是老板手把手教出来的。”
陈诚则是摇了摇头，“我要你们老板亲自给我烤。”
“好的，我去给您打个招呼。”
“嗯。”
他是消费者，自然有权利选择，而且也是出于些报复的心态。
陈诚等了一段时间，身旁的一桌的菜，因为烤的时间短，已经上桌了。
他听着隔壁从政治军事再到宇宙起源，虽然狗屁不通，但他们依旧能聊的下去。
“您的烧烤，都是老板现烤的。”
陈诚拿起一串羊肉串，“真的是老板现烤的？”
听着陈诚的语气，小夏有些不知所措，便点头，“啊，是啊，是老板现烤的。”
“呵呵，你们金玉烧烤是店大欺客还是把人当傻子？陈老板手艺差到连肉都没烤熟吗？”
陈诚指了指羊肉串中间部分，很显然是火候没到位，虽然用了香料掩盖，但还是改变不了肉没熟。
小夏脸色有点难看，“不好意思，我去帮您重烤一份。”
她端起陈诚面前的烧烤，就往后厨走去。
“怎么气冲冲的？”一个穿着白色厨师袍的年轻男人淡淡一笑。
小夏则是一把将烤串扔在桌子上，“我和你们讲，客人要吃老板亲自烤的，你们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我看，这不是烤的挺好的吗？”
小夏冷冷一笑，将羊肉串拿到他的面前，“你给我仔细看看，这肉熟了吗？这肉熟了吗？你至少把肉烤熟了再端上去，也活该客人挑毛病。”
“这盘烧烤从你的工资里扣，我来烤。”
陈文金从后面走了进来，恰好听见这番对话，也皱起了眉头。
既然有人点名要让自己烤，就代表人家一定能吃的出来，这事，确实是自己这里做的不地道。
“让客人稍等一下，我们再送一份花甲，以示歉意。”
陈文金说完，便穿上围裙走到烧烤架前。
小夏赶忙回到前厅，给陈诚说道:“真不好意思，的确是我们的过失，老板已经帮您再重新烤了，您再稍等一下，作为歉意，我们赠送您一份花甲。”
“嗯，我只要其中的一份，剩下的都给我打包起来。”
陈诚扫了桌子下的二维码，直接结了账。
小夏点点头，“好的，您稍等片刻。”
“都招徒弟了…”
陈诚想起以前有人给陈文金介绍徒弟，但陈文金却摇了摇摇头，没有答应。
现在他竟然主动收徒弟，可能是年龄大了也干不动了，或者说转变想法了。
陈诚叹了口气，时间不饶人，所有人都不断的在做出妥协。
不久，陈诚的烤串上桌了。
小夏站在桌子旁边，有些紧张。
陈诚笑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紧张。”
“能看出来，这次换了个人烤，连调料撒的都很均匀。”
陈诚笑着拿起一串，吃了一口，“嗯，味道是对的，麻烦了。”
“应该的。”
小夏心中松了口气，心中不禁感叹一声，“遇到个会吃的，可真不好糊弄。”
陈诚静静的将面前的烧烤吃个干净，将面前的可乐盖好，然后打算离开。
“啊，先生，您在干什么？”
陈诚听到靠窗户处的一桌，站在旁边的小夏传来一阵惊呼。
“来，小妹，陪哥喝一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抓住了小夏的手。
小夏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先生，麻烦您把手松开。”
“你不喝，还想我松手？”
“小妹，你就陪们喝一个嘛。”
“就喝一杯，就一杯。”
……
陈诚看着四个大男人围攻一个女生，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已经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人渣。”
小夏实在是拗不过这帮大男人，为了脱身，只能拿起面前的一杯啤酒，然后一饮而尽。
“各位大哥，现在可以了吗？”
小夏一脸讨好的看着面前的人。
下一秒，她就被拉到位置上。
“急什么，慢慢喝，来加个微信。”
小夏看着一只油腻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尖叫了一声，然后跳了起来，往后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人对视一笑，起身，想着继续不依不饶。
周玉萍见状直接上来了，挡在了小夏的面前，陪笑道:“几位大哥，你们今天吃的还开心吗？”
“老太婆，滚开。”一个光头冲着周玉萍骂着。
周玉萍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种人渣也的确难缠。
但没有办法，毕竟打开门做生意，客户是上帝，所以没有办法。
陈诚听见那群人的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牙床咬的一阵作响。
“滚开。”光头一把推开周玉萍，手就直接伸向了倒在地上的小夏。
惊恐无比的小夏，往后退，但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周玉萍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也大吃一惊，不断念叨着:“小诚，小诚…”
陈诚看着面前的四个大汉，也是毫无畏惧。
“哪来的小白脸，给我滚蛋。”
光头推了把陈诚，但陈诚却是岿然不动。
他看着光头冷冷道:“第一次。”
“他妈的，哪来的小白脸。”
另一个纹身大汉也站了起来，直接猛推了一把陈诚。
“第二次。”陈诚脸上的笑容则是变得更加阴郁。
“他妈的。”
一桌四个大汉全都站了起来，上前就要打陈诚。
陈诚的速度更快，平静的上前，拿起酒瓶就冲着光头的脑袋，就直接砸了下去。
酒瓶的玻璃渣四溅，那光头也才反应过来，捂着头，招呼人一起上。
陈诚拿着半个啤酒瓶，冷声道:“那个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
他已经顾不得冷静四个字了，周玉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基于这份亲情血脉，就不可能不管不顾。
一个破碎的啤酒瓶，就吓住了四个人。
但那四个人都喝过不少酒了，已经失去不少的理智。
他们抄起下面的凳子，冲着陈诚砸去，而陈诚也丝毫不惧，拿起身边的板凳也砸了过去。
虽然体型存在差距，但陈诚比较清醒，自己虽然也挨了打，但没多久就将四个人大汉全打倒在了地上。
鼻青脸肿的陈诚坐在椅子上，随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当年他面对刘海洋，没有任何恐惧，更别提现在这些人。
他转头看向周玉萍，平静道:“赶紧去报警。”
周玉萍看着满身是伤的陈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而小夏已经拿出手机报警了。
陈诚站起身，看着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他掐掉烟，拎起手边的折凳，走向那几个被打倒在地上的大汉。
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
陈诚怒吼道:“你们不是挺厉害吗？”
光头抬起头求饶道:“错了，我们都错了。”
陈诚抄起折凳就要砸下去，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陆怡，笑道:“等会来派出所捞我。”
陆怡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电话却已经挂断。
“怎么了？”
奶茶店中，刚坐下的林小妍看向身边的陆怡。
陆怡把手机摔在桌上，怒道:“白天给我见义勇为，晚上又给我整新的幺蛾子。”
“怎么了？”
“然后我去局子里捞他。”
林小妍在一旁掩嘴轻笑，“你男人，一斤嘴硬，剩下全是反骨。”
“唉，我打车先把你送回家，再去解救他。”陆怡说的一阵咬牙切齿。
……
陈诚坐在那四个大汉面前，烟一根接着一根。
不远处站着的周玉萍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而听到动静从后厨出来的陈文金看着满地狼藉，倒在地上的四个大汉。
他的目光落在了抽着烟的陈诚身上，顿时怒道:“你小子一回来就给我惹事。”
陈诚听着后厨传来的暴怒声，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他再抬起头，眼中多了些坚决，缓缓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径直走向陈文金。
陈文金也气冲冲的走向陈诚，还和多年前一样，抬手就打。
而陈诚直接将酒泼到了他的脸上。
陈文金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是不可置信和愕然。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德行，仍旧不问青红皂白，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连自己的家人和员工都保护不了，你可真是烂到家了。”
陈诚一字一句的宛如一把把扎心的刀子刻在他的心上。
“我怎么生了个你怎么个不孝子。”陈文金语气满是颤抖。
陈诚放下酒杯，沉默不语。
倒在地上的大汉见到陈诚分心，便起身打算溜走，恰好撞到了警察。
“又是你们，到处闹事，跟我回去吧。”
警察到了，见到满地的狼藉，倒在地上的几个大汉，以及熟面孔陈诚时，甚至觉得有些无语。
随后，警察连同陈诚，陈文金在内全被带了回去，因为有监控录像的存在，还有小夏的证词，几乎可以认定陈诚是正当防卫，录完口供就给他放了出去。
警察把陈诚送出派出所大门时，不忘调侃道:“白天见你见义勇为，晚上又是一次，看上去更有种自导自演的感觉。”
“是自导自演，如果隔几天就太刻意，所以干脆安排白天和晚上各一场。”陈诚虽然满脸是伤，但还是不忘和警察打趣。
警察也是哈哈一笑，“哈哈哈，如果真的像你这样下得去手，弄得浑身是伤，那我还挺佩服你。”
“我都佩服我自己。”陈诚无奈的苦笑一声。
告别警察，陈诚站在大门口，低下头像一个做错的小孩子。
陆怡打车到了警察局大门口，看见鼻青脸肿的陈诚，所有想说的话，就只剩下了关心。
“走吧，我们去医院了。”
陈诚也没有等周玉萍和陈文金出来，就直接跟着陆怡去了医院。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凌晨。
陈诚的检查结果是软组织挫伤，还有肋骨骨折。
两个人坐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
陈诚心怀愧疚道:“麻烦你了，耽误你睡觉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和别人打架？”陆怡十分不解的看向陈诚。
听清前因后果的陆怡，拳头攥的很响。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四个大汉做的每一件事都几乎触动了陆怡的神经，挑战着她的底线。
一群大老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图谋不轨，还欺负自己未来婆婆，对自己男朋友动手，这那一点他都不忍能。
她咬着牙，下一秒，转过头，直接拗住陈诚的耳朵，“我和你说什么来的？让你注意身体，注意身体，就是不听是吧，还学人打架。”
陈诚一阵吃痛，“我的确是忍不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陆怡忽然眼泪决堤，一把抱住陈诚，问道:“疼吗？”
“还好。”
陈诚看着怀里痛哭的陆怡，也是一阵心疼，连忙安抚道:“不好意思，真的让你担心了。”
陆怡哭了很久，才把头抬了起来。
“可惜了。”陈诚忽然间叹了口气。
“怎么了？”
“本来给你打包好的烧烤和花甲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陆怡则是哭的更凶了。
陈诚见状也不知所措，“不就是烤串，我们等会…不，明天再去吃嘛。”
陆怡继续哭，没有理会陈诚的安慰。
又过了一会，陆怡的哭声逐渐消失，呼吸变得均匀。
“睡着了？”
陈诚愣了一下，没有敢动，便直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确太累了，本来就做了一下午饭，晚上还摊上这档子事，身心俱疲，很累了。
就这样，陈诚抱着陆怡，也睡着了。
清晨，陈诚是在护士的提醒下才缓缓的清醒过来。
他轻声叫醒怀中抱着的陆怡。
“怎么了？”
“该起床了。”
“我能不能再睡一会。”陆怡语气中有些呢喃。
陈诚笑道:“现在是清晨六点半，我们在医院的过道里，如果不回家，等会病人坐哪？”
这一番话让陆怡瞬间清醒过来。
“啥？我们在医院？”
她从陈诚怀里醒来，坐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陈诚点点头，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有些麻木了。
陆怡看着陈诚，“我们怎么没回家。”
“你直接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害怕打扰你睡觉，索性在这里睡了一晚。”
陆怡挠了挠头，尴尬道:“啊，实在是太累了，没忍住睡着了。”
“嗯…该回家了。”
陈诚牵起陆怡，打了个车回到家里。
因为昨晚打架，陈诚小臂上的伤口又崩坏了，血已经浸透了纱布。
身上多了不少淤青，加上肋骨骨折，咳嗽都有些疼。
他将带血的纱布拆下，重新上药，再包扎起来。
再换上一身新衣服，敲了敲衣帽间的门，“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走了。”
“你要不要考虑稍微休息一下？”
衣帽间大门打开，陆怡有些关切的看着面前的陈诚。
陈诚淡淡一笑，“没事，我那小办公室，没什么人，所以去摸个鱼，还挺正常。”
陆怡还想说什么，陈诚则是淡淡回道:“没关系，我身上的伤算不上什么。”
“你就嘴硬吧。”陆怡瞪了陈诚一眼。
陈诚倒是微笑回应，“得先去把车的油全部加满，不然晚上就回不来了。”
……
南京河西环宇新总部中，曹建宇穿戴整齐到了办公室外。
林可也穿着正装站在了办公室中。
“今天和澜耀的最后协定，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曹建宇的目光落在了林可身上。
林可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东西都在这里了。”
“你办事我放心。”曹建宇点点了头。
曹建宇的车送去保养了，所以今天去参加商谈，就是林可开的车。
“你车上怎么一股酒味？”
林可笑着回道:“上次和玲姐去公园玩，喝酒很多了，就在车上睡着了。”
曹建宇疑惑道:“玲姐？周玲？”
“嗯，上次聚餐后，我们就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她尽把人往坏了教。”曹建宇揉了揉脑袋，感觉林可会被周玲带坏。
林可则是笑着解释道:“其实没什么，我们就是正常在她家里喝点酒。”
“她家？离这里不远的海玥名都吧？”
“嗯。”
曹建宇忽然一笑，“提到她在那个地方买房子，还和你老大有关系。”
“啊？”
林可有些吃惊，这件事周玲倒是没同她讲过。
曹建宇笑道:“我想想，我想想，那会应该是四五年前左右，我们三个在河西去谈一个合作，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了这家楼盘，那会还要验资的，周总看了看户型，就直接买了。”
“啊！”
林可更加吃惊了，周玲也比陈诚大不了几岁吧，当时就这么有钱了吗？
曹建宇淡淡一笑，“我当时也吃惊，可她的存款实打实的有八位数，星火最早布局互联网，当时处于风口起，赚了很多钱，后来星火布局的产业，有大资本进场，周玲没办法壮士断腕，才被迫转型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和我们这个体量的小公司来合作，当然这次合作，也是看在你们老大的面子上。”
“这男人还真是魅力十足啊！”林可也不禁感叹了一句。
曹建宇伸了个懒腰，“谁说不是呢？再分享一个八卦，周玲到现在没谈过恋爱，天宝的公子爷追了好几年都没追到。”
林可更是差点惊掉了下巴，周玲没谈过恋爱，她们聊天的过程中，大概能猜出来，但天宝集团那是实打实的大公司，而且天宝的公子哥她也见过，相貌出众。
“她这都没动心？”
曹建宇则是摇了摇头，“没有，一直就没有答应。”
林可又问道:“昨天的视频你刷到了吗？”
“刷到了，他就真的不要命。”曹建宇语气中甚至还有些惊恐。
林可语气倒是平静，“他不会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但这次的确不怎么理智。”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恋爱了，性格上的的改变源于恋爱，有人照顾他，包容他，他也不再是一个人，所以他会用不同的方式来面对生活。”
林可点点头，“所以，你不打算再挽回一下吗？如果没有他，咱们后面的路，会更加难走…”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他的活的很开心，我不希望再去叨扰他的生活，也许在不久的以后，我会去他的老家看看他，做出最后一次挽留，如果不行，那再见就是他的婚礼了。”
曹建宇的语气中没有那么沉重，毕竟他现在作为一个公司的主导，必须尽快适应没有陈诚大包大揽的的生活，他也不会让大家掉队的。
……
陈诚把陆怡送到单位，自己再开车回了公司。
他到的时候，周大财已经在办公室面前等自己了。
“我的祖宗，你可算来了。”周大财语气极为焦急。
陈诚一脸嫌弃的躲开他，“有事就说说事，别碰我。”
周大财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表情，“这不是担心你吗？受伤了吗？”
“小伤，还行。”陈诚把衣袖放下，挡住了手臂的绷带。
周大财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可是真猛。”
他看到陈诚扑出去救人的视频也是被吓到了，哪见过这么玩命的。
陈诚则是打了个哈欠，“问题不大，没事我就工作去了。”
“工作什么，你这里没什么工作好做的，不如在家好好休息了。”
陈诚则是皱眉，“按道理来说，我的身份不是被扒的一干二净吗？这会公司不应该给我表彰吗？”
“是啊。”
陈诚这么一说，周大财意识到这件事，但貌似公司高层也没什么动静，都显得很平静。
不过陈诚也没有很在意，则是摆了摆手，“表彰什么的要不要也无所谓。”
“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帮我，我晚上没吃饱，你现在帮我买个煎饼，多加个鸡蛋，然后多放点榨菜。”陈诚进办公室前看了眼周大财。
周大财翻了个白眼，“我去哪给你买榨菜煎饼，你他妈的。”
“你要想买，到处都有的买，你要不想买，那就没有。”
陈诚说完这句话后，关上门，进到了办公室中。
周大财才不搭理陈诚，直接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和往常一样，又是摸鱼的日常，一个月工资五千，也足够在这座小城市里生活，还有盈余。
陈诚靠在椅背上，显得格外悠闲。
他刷着视频，然后刷到了自己英勇救人的视频，“嚯，我真帅。”
陈诚趁四下无人，连忙自恋了一下。
男人都曾幻想过自己是可以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最后完成一切，功成身退，背对苍生，和心爱的女主角隐居生活。
这样的幻想，永远藏在一个男人心中。
就在陈诚沉浸在幻想中时，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他顺手点开，是一条好友消息验证，“周杰？”
陈诚也没多想就同意了下来了，也顺便打了个招呼。
就从昨晚的相处来看，周杰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大概是陆怡把微信推给他的。
周杰没有多说什么，则是直接发来了几张照片。
陈诚点开一看，正是闹事的几个人。
“是他们吗？”
“是。”陈诚回复了一句。
“是他们就行，有点棘手，等他们出来你要注意点。”
“事我惹了，我就得担着，但他们涉嫌故意伤害未遂，聚众闹事，黑恶势力等等，没个几年出来不来吧。”
陈诚倒是丝毫不担心，因为从和警察的调侃来看，他们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些事了，如果这次再被抓，加上陆怡的帮忙后就是一查到底。
前面犯得很多事，加上这次犯的事，加起来有他们好受的了。
周杰看着屏幕里的陈诚的话，也是淡淡一笑，“是个聪明的家伙。”
他笑了笑，同陈诚道:“有事要帮忙，就开口。”
“我不会可以客气的。”
“我当然也希望你别客气。”
周杰在社会上厮混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不会太差，所以他觉得陈诚还算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稍微聊了片刻后，放下了手机。
陈诚从抽屉里拿出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还好，经历过两次，还没有毁的很彻底…”
他很少关注自己的相貌，只要没有毁容就行。
临近午饭，办公室才陆陆续续多了几个人。
陈诚当然知道他们中午来的目的，为的就是公司食堂，打包一份，甚至连晚饭都解决了。
“日上三竿咯。”
陈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个懒腰，略过办公室的同事，径直去了食堂。
小食堂的伙食，一如既往的好。
他打好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旁边一桌还有两个中年人。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据说有风投找过来了，可能咱们要上市。”
“上市？大饼画了一年又一年，怕是等我退休了，都见不到上市的影子，赶紧吃饭。”
“哈哈哈，也是，上面的也不相信上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