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过去与未来
陈诚将别墅的大门给关上，则是嘿嘿一笑，“终于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给送走了。”
陆怡则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上去洗澡了，麻烦你打扫一下卫生。”
“嗯，应该的。”
这次聚会里，陆怡已经给足了自己的面子，无论是张一洋抽烟还是提到关于叶依清的事，她都以笑容来对待。
陆怡洗完澡回到房间，陈诚则是在楼底下打扫卫生，过了很久后才结束。
“睡着了吗？”陈诚进屋子前敲了敲门。
“没有。”陆怡的声音很慵懒。
陈诚进门，恰好看见陆怡从床上坐了起来。
“困了就先睡啊。”陈诚坐到床边抬起手揉了揉陆怡的头。
陆怡则是轻轻摇头，往前挪了几步，张开双手抱住了陈诚，“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那带着些许撒娇般的语气，让陈诚一阵心跳加速。
陈诚也搂着陆怡，轻抚着她的头发，“今天，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啊。”陆怡语气更甜了几分。
陈诚忽然失笑道:“无论是提到关于叶依清还是他要抽烟，你都顺着我们讲。”
“我也没说错什么话，偶尔抽一根，也还算是人之常情，关于叶依清…”
陆怡仍旧把头埋在陈诚怀里，柔声道：“关于她，我甚至还有点羡慕，因为她真的像一个太阳般，温暖过很多人，所有人去问她问题，只要她都会很耐心，很耐心的解答…但她也从未答应过任何一个男生的追求，她有的自己的原则，也一直遵守着这个原则，我很难想象有那个男生能配上她。”
陈诚愣了一下，这时才理解，原来在女生之间，真的有互相欣赏的存在。
“你先去洗个澡，有点困了。”
“嗯…”
男生洗澡很快，十分钟内就结束了，还顺便吹了个头。
陆怡靠在枕头上，刷着手机，“你说我们明天晚上去吃什么呢？”
“上次路过中央商场，那里不是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吗？还能预定到吗？”
陆怡也被陈诚点醒了，“应该可以，我联系一下朋友……”
“你什么时候对吃的这么在行了。”陆怡翻找通讯录时，随口提了一句。
“女朋友对吃怎么在行，我怎么可以落下呢？”
陈诚擦了擦头，莞尔一笑。
陆怡放下手机，十分认可的点点头，“算是一个好的男朋友。”
“我已经算是合格的男朋友了吗？”
面对陈诚的疑问，陆怡则是两手一摊，“其实我也不知道，按照网上的言论，其实你连一名合格男友的入门都不是，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嗯…听起来，有一点肉麻。”
陆怡昂起头，一副骄傲的神色，“肉麻怎么了？来抱抱。”
“好，抱抱。”
陈诚俯下身子，抱住了陆怡。
两个人抱了很久，陆怡忽然间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一点点…但我还没有预定到明天的位置…”
陈诚躺在床上，陆怡靠在他的怀里。
“最近去逛商场，发现开了好多餐厅。”
“嗯…很多，我们虽然是个小县城，但经济的增长的也是越来越快…每年的增幅都在十三以上，资本都是有逐利性的，不少大的连锁品牌也都瞄准了这里…两个大型商场都在建，新城南开发区总计二百亿级项目已经招标过来了。”
陆怡在财政局任职，不少事情都很清楚，可她虽然很爱陈诚，但不该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几年不回来…发展的很快。”
陈诚回来后，虽然才短短三四年的功夫，老家的发展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般。
陆怡轻轻点头，“我毕业后没有选择保研，而是回家考公，其实因为我的本科院校够好，所以也可以去当高中老师，这几年的变化我也全都看在眼里了…其实更重要的是，一中和青中都给出了相当诱人的条件开始招毕业的应届大学生回到老家。”
“条件？能有多诱人？”陈诚也对此十分好奇。
陆怡抬起头看着陈诚，“嗯…我目前了解到的是，一中和青中开出的条件是九八五或者几所部属师范类院校本科生或者某些高校的研究生，给编制和住房补贴…”
“这个条件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陈诚对此心中也是极为震撼，没想到竟然开出了这种条件，来开始抢人。
陆怡淡然一笑，“还不止呢，好像在建一个楼盘，就是为了以后给那些回来的学生。”
“真是大手笔啊…”
“谁说不是呢？”陆怡也淡然一笑。
陈诚靠在床头上思考着，“按照这种趋势下去，或许发展本地特色餐饮，以后是大有可为。”
“本地特色餐饮吗？我觉得并不好做，我们这边两个菜系间斗争严重，大概率做不到双方同时兼顾…而且不少新概念餐饮宛如雨后春笋一般涌出来，竞争力太大了，的确不怎么好做。”
陆怡伸了个懒腰，对于经济发展和未来规划，她有自己的看法。
陈诚也点点头，“如果不考虑营收，那开一间餐馆还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做生意不想挣钱，那一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但陆怡稍微思考了一下，“可能就像是我们两个吧。”
“我们的工作现在还算稳定，这只是一个想法，可以以后再考虑。”
陈诚无非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实体业难做，已经是全国公认的事实了。
陆怡则是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张晓旭的那家店吗？”
”嗯，印象很深刻，叫幸食。”
那家店他的印象的确很深刻，不光因为是餐厅的服务和食物的味道很好，还是他和陆怡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虽然有林小妍在。
陆怡轻轻点头，“这家店很好，老板经营的也很用心，但在这座小县城里终究是小众的存在，所以显得有些步履维艰…也快要撑不住了，老板在朋友圈寻找接盘的人。”
“唉，这么好的餐厅…就要没有了。”陈诚无奈的感叹了一声。
陆怡抬起头看向陈诚，认真道:“你想不想去试试？”
“我？试什么？”
“去把幸食接手下来，然后把它起死为生。”
陈诚则是哈哈一笑，“别闹，我哪有钱？”
“但我有啊，就一个幸食，而且急于出手，估计也是低价出手，也不值几个钱。”
陈诚听的嘴角一阵抽搐，一二百万在陆怡嘴里像是一两千块一样随意。
陆怡看了眼愣住的的陈诚，摇了摇他的手臂，“你要试试吗？”
“算了，算了…我就是开一个玩笑。”
“真不要？”
“嗯，慢慢来，我还需要积累。”
陈诚当然知道陆怡说的是认真的，所以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但如果平时吃个饭或者一些小打小闹，陆怡结账也无所谓，毕竟自己也会请回来的，开车自己也会加油。
但如果是一，二百万，陈诚绝对不会答应的，两个人暂时只是情侣，用这么大一笔钱，未来怎么都不好弄。
“哦。”陆怡也答应了。
陈诚则是笑着点点头，接着问道:“说起林小妍，她最近怎么样。”
“你说她最近怎么样？嘶…我来好好关心一下，和你在一起后，我就都把她忘了。”
陆怡忽然也不困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拔了充电器。
“嗯？”
陈诚哭笑不得着说道:“这么重色轻友吗？”
“算不上重色轻友，我一直也不怎么在乎她。”陆怡则是摆了摆手。
陈诚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林小妍，当了这么多年工具人，说被舍弃就被舍弃。
“你先别说话哦，我要给她个惊喜。”
陆怡说着就给林小妍去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陆怡小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电影院，在厕所里补个妆。”林小妍的回答很平静。
“电影院？还补妆？你和男人一起出去了？”
陆怡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警觉，虽然她嘴里说不在乎林小妍，但当知道他和男人出去了，还是觉得不靠谱。
林小妍把口红放进包里，笑道:“当然是和男人，不和男人出去，我为什么要化妆？”
“化妆是给我们自己看的，也不是给臭男人们看的。”
“你每次在和陈诚出门前，化妆要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
躺在一旁的陈诚听到林小妍的话表情也变得万分精彩。
“诶诶诶，话题说差了，现在是你的问题。”
陆怡瞥了眼身旁陈诚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于是又接着问道:“你和那个狗男人在一起？”
“我们医院的张晓旭。”
陆怡回想起来，林小妍曾经告诉过自己，张晓旭在追她，但她心里一直放不下张白，不想耽误人家，所以一直装傻，没有答应。
“张晓旭？！”
陆怡则是惊呼出声，在一旁的陈诚也不禁凑到跟前，不愿意错过这个八卦。
“嗯，你为什么这么惊讶？”林小妍的语气则是格外平静。
陆怡眉头紧皱，疑惑道:“你能放下张白了吗？”
“放不下…但是总要开始新生活嘛，有些人活在回忆就行了。”
林小妍的回答相当坦然。
陆怡听着回答，不禁愣了一下，是啊，林小妍等了张白好多年，她要是不愿意继续等下去，于情于理，都是仁至义尽了。
“是啊，这么久了，也该开始新生活了。”
一旁的陈诚也念叨了两句。
张白的消失，林小妍等了太久太久，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守一辈子活寡吧？
陆怡点头，“我知道了，玩的开心。”
“知道啦，我先挂了，明天再和你细说。”
“好。”
陆怡挂掉了电话，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
“突如其来的关心，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些问题。”陈诚则在一旁调侃着。
“别说了，本来就烦。”
陆怡一撩头发，冲着陈诚就是两拳砸了下去。
陈诚则是一阵吃痛，从床上坐了起来，“疼，宝。”
“哼，让你惹我，让你惹我。”陆怡显然是将陈诚当做了撒气的沙包。
陈诚则是愣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如果张晓旭是真心的对她，那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陆怡听到陈诚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木讷点点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就是啊，张晓旭的为人怎么样？”
“当时小妍说过这件事以后，我找人去查过他，无论是从朋友还是同事口中，对于他的评价都特别高，待人也真诚，对病人尽心尽力，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男人。”
陈诚抬起头揉了揉陆怡的脑袋，“是啊，大家都说他不错，还追了林小妍这么久，至少心是诚的，到时候约出来，我们也可以帮着把把关不是吗？”
“说的很对。”陆怡重新躺下。
陈诚笑道:“还是关灯吧，早点睡觉。”
“晚安。”
“晚安。”
一个吻后，两人相拥入眠。
……
第二天醒来，陈诚仍旧是习惯的做早饭，然后叫陆怡起床。
“你下午要不然请个假？”
吃早饭的时候，陆怡则是看向陈诚。
陈诚有些疑惑，“请假？”
“嗯，买几件衣服，好好的打扮一下，这次算是你和你的青春正式告个别。”
“哈哈…难道还要穿西服盛装出席吗？”
陆怡笑着回道:“那也太盛大了，因为夏天也要来了，顺便再买几件新衣服。”
陈诚稍微思考了一下，“事情没有很多，嗯，我下午请假。”
“我下午提早一点走，你来约她吗？”
“嗯，我来。”陈诚点头答应。
陈诚拿起手机，将餐厅定位发给了叶依清。
习惯早起的叶依清，她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她苦笑着，从未想过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
叶依清右手握拳，一阵颤抖，“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断的念叨着，明明自己都主动去找陆怡了，无论是出于胜负欲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明明就该是她该联系自己，然后带着陈诚给自己最后一击。
“为什么让你来…”
叶依清沉默了一会，从床上坐了起来，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嗯…该面对的东西，就别逃避了。”
她站起身，眼神中多了一些坚决，这些年无论再难熬的事，自己也熬过来了。
现在无非就是和过去做一个割舍，一个彻彻底底的割舍……
“可是……他一直陪我到现在…”
那些点点滴滴，宛如电影画面一般闪过自己的脑海中。
叶依清叹了口气，“总要开始新生活的嘛。”
关于陈诚，现在或许是难忘，会惦记很久，可等到三五年后呢？也许自己能遇到更好的人，那他或许就不算什么了。
至少自己的室友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三五年…又是三五年，我还有几个三五年啊。”
叶依清打开衣柜，深吸一口气，“怎么都是长裙。”
这大概是自己和陈诚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所以叶依清想着尝试一下自己从未有过的风格，即便自己转身离开，也要让他永远的记住自己。
她看着衣柜中的衣服，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呼~，那还是这一套吧。”
吃完饭，陈诚送陆怡去上班，晚上再接她下班，这样的日子虽然没过多久，但他已经习惯了。
“老陈，你到公司了吗？”
开车的路上，陈诚接到了来自周大财的电话。
陈诚笑道:“没有，有什么事吗？”
“中午吃完饭，我们去餐厅楼顶聊聊？”
“聊？嗯，聊什么。”
“一定是会让你满意的聊。”
陈诚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那聊聊？”
“好。”
周大财语气中觉得有些大喜过望，本以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松？
挂掉电话的周大财，靠在椅子上，“我真傻，谁不喜欢钱呢？”
陈诚开着车然后打了个哈欠，眼中有些波澜不惊。
车很快开到公司，陈诚停好车从车间走了一趟，和那帮老同事们打了个招呼。
公司里的文化宣传是一个闲职，除了有重大活动或者公司庆典等事情外，基本上每天就是摸鱼，躺着拿工资，所以里面都是些高层们的亲戚和心腹。
毕竟这个地方油水大，一场活动报的价格，可以高，可以低，就只是看他们心情，更重要的是，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关系户，不怕财务不报销。
陈诚才去没多久，就已经被接纳了，毕竟已经打过招呼了，到了那里就算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了。
油水这么大的地方，周大财自然不想放过。
所以就这样看来，陈诚就大概猜到了本次谈话的内容。
他对此无感，既然周大财想谈，那就谈咯。
陈诚打了个哈欠，走进公司大楼，按了电梯上楼。
推开办公室的门，不出他的所料，自己又是第一个到的。
陈诚又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明明睡够好多个小时了，为什么还这么困。”
他坐回位置上，打开自己的电脑，旁边放着从大堂接好的热水。
“我喝热水的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陈诚看着杯中的热水，浅浅的一笑。
陈诚看着空空如也的邮箱，翻了个白眼，“我看看今天看什么电视剧。”
这公司管理制度，陈诚还是相当认可的，如果有任务，就会在前一天通过邮件下发到部门的邮箱，第二天一早只要查看邮件，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虽然使用的还是邮件，但因为使用时间长，部门邮箱固定，执行效率还是很高的。
但如果没有邮件，那就代表这一天，又是划水和摸鱼的轻松一天。
这个办公室的人，除了陈诚会准时到，其它人上班完全就是看心情，来这里一周，七个人就没有凑齐过。
陈诚对这个部门也不想太尽心和尽力，毕竟自己也就是个打工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零食，点开了一部综艺，开始这相当无聊的一天。
“综艺和电视剧一样无聊。”
没一会陈诚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又把零食给重新塞回了抽屉里。
陆陆续续的来的两三个人，陈诚和他们不熟，但为了维持一下办公室中的同事关系，也就顺便打了招呼。
很快就到了中午时间，陈诚收拾收拾离开了办公室，去到了小食堂中。
小食堂不大，人来人往，多是公司管理层，饭菜香味溢散在空气之中。
陈诚也是这栋楼里的，自然有资格进来了。
他在约好的一隅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周大财。
“你来这么早？”陈诚坐到了周大财的对面。
周大财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陈诚，“先吃饭，等会再说。”
“哦。”
陈诚答应了一声，又起身，走到窗口，随便点了几个菜，打了一碗汤，回到位置上。
周大财接着说道:“快吃，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陈诚皱起了眉头，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不理解。
“时间不多了？你是要赶去投胎吗？”
陈诚冲着周大财翻了个白眼。
周大财则是重复了刚刚的那句话，“快吃。”
“我吃，我吃。”
陈诚看着周大财一副认真的神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赶紧吃饭。
“吃完了？”
周大财看着狼吞虎吃完饭的陈诚。
陈诚点点头，尽力把嘴里的饭给咽下去。
周大财起身，陈诚也就跟在了他的后面，一路上了天台。
“风挺大。”陈诚站在栏杆边，俯瞰着整个园区，“这样看上去，还挺大的。”
周大财从裤子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了陈诚，“在新部门还适应吗？”
陈诚接过烟，周大财拿出火机给他点上了。
“还算适应。”陈诚吐出一道烟圈。
周大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递给了陈诚，“公司下个月要举办一个老员工庆典，具体情况都在优盘里，具体预算回头会报给你们，到时候你们采购，去我指定的几家店，返点，我们五五。”
陈诚耸了耸肩，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们不会来抢这块肥肉吗？”
“因为你是新人，他们还是要先拉你入局的。”
陈诚轻轻一笑，回道:“那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一块肉为什么还要和两个人来分。”
“我担心你吃不下，这块肉太大了。”
周大财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了陈诚。
陈诚打开叠好的纸，看着预测的经费，眼睛也是瞪大了。
他下意识的合上纸，问道:“能返多少？”
周大财微微一笑，“不多，只有…”
他举起右手比出了一个三
“百分之三十…”
陈诚猛吸了一口烟，在浓重烟草味道刺激下，他的脑子更清醒了一些。
即便是返只是返百分三十，跟着预测的总预算来看，也是很大的一笔钱。
“但，我们拿到手，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吧？”陈诚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周大财则是微微一笑，“和聪明人讲话就是容易，我们还需要从中拿出一些来给打点上面，这肉只有上面吃了，我们才能一直吃。”
陈诚把烟头从楼上扔了下去，“这样的数字，我很难不同意，还有一个问题。”
“我知道，这么大的油水，你们办公室的人很可能不管那些规矩，你只需要好好策划，这些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
周大财拍了拍陈诚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自信。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着陈诚一个人在天台上。
“风景很好，但你知道的，天台上的风很大，容易生病，还是早一点下去。”
陈诚听着周大财的话，则是又点上一根烟。
他抽的很慢，思考着刚刚的话，就刚刚那一笔返利，即便自己到手就剩下百分之五，那也是自己好几个月工资的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