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有自信，你会舍不得闭上眼睛
芊月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等看清丧尸相貌后，瞬间失去理智。
“妈妈！”芊月带着哭腔喊道。
清虹赶紧抱住她，不想她去送死。
芊月死死盯着清虹，眼神要杀人一般冰冷：“放开我！”
清虹神情一滞，她竟然从女孩眼中感受到一股杀气。
稚嫩却不失冷冽。
不由得松开手，一半是意外，一半是私心。
芊月冲过去，抱紧冰柜里的丧尸，丧尸举起只剩下骨骼的手掌。
它的力量超过尸王，手指很轻松就可以穿透芊月的心脏。
江宇被砸向角落，离得很远，救援已经来不及。
清虹没有出手的打算，林家姐妹这种玩具，主人玩几天也就腻了，再多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芊月不一样。
清虹出身豪门，老爸的情人她知道的就十几个，妈妈从不在意。
玩具永远是玩具，上不了台面。
直到爸爸初恋现身，明目张胆上门挑衅，清虹第一次知道。
她的妈妈，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
也是会杀人的。
“芊月女儿”
丧尸手停在半空，眼中迷茫。
有神智，有记忆。
江宇松了一口气，凌空画符，火焰汇聚。
“芊月，让开！”
离火符在空中凝结，火焰的温度让空气扭曲。
“不要！”她张开双臂，挡在自己妈妈身前，眼神坚定。
“她已经死了。”
江宇试图说服她，低阶丧尸神智维持不了太久，等到杀戮本能占据上风，芊月很难逃脱。
“女儿乖活下去”
“对不起”
周梦蓝眼中的迷茫越来越少，瞳孔慢慢失去光泽，用尽最后的理智把芊月推开。
丧尸撞碎幕墙的玻璃，从窗户跳了下去。
30层楼，高度一百多米，唯一结局就是粉身碎骨。
“妈妈！”芊月拉不住她，趴在窗台上哭的撕心裂肺。
末日，本就是无数的生离死别组成。
身处其中没有人能得到赦免，从撕心裂肺到习以为常，再到麻木。
也就只需要几个月时间。
一队人沉默着向楼下走去，谁也不想说话，这一天的经历比异变前十几年都要跌宕起伏。
外面天色已经漆黑，几个女孩心神俱疲。
江宇决定休息一晚再离开。
大厦基本清空，尤其是28层，之前是高层休息区，人很少，基本没有被丧尸污染。
打开房门检查一遍，里面并不是办公室，反而更像酒店式公寓。
没有幸存者，也没有丧尸。
芊月一间，林霏林琪琪一间，江宇清虹一间。
“琪琪，你和芊月姐姐睡，我想好好休息下。”林霏犹豫片刻，把琪琪推给芊月。
琪琪有些不开心也没再坚持。
末世后姐姐一直都很累，休息一下也好。
各回各房，江宇泡在热水中，心神放松，清虹在外面收拾衣服，整理床铺。
“当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门打开，几分钟后轻轻关上。
来人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芊月还是林霏。
客厅里响起脚步声，走走停停，几次经过浴室门又退回去。
江宇觉得好笑，清虹这丫头当时勇的一批。
相处几日后反而越来越害羞。
浴室配置奢侈到极致，纯棉浴巾很松软，摸起来价格不菲，全部是真空包装的一次性用品。
江宇走出浴室，身上沾着湿气懒得穿睡衣。
“你去洗吧。”江宇笑了笑，一起洗不是更节省时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有什么好矜持的。
没听到清虹回应，江宇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女孩在荧光符下美的惊心动魄。
客厅里站着的不是清虹，是林霏。
“那边没有水，我来借浴室用一下。”
“清虹答应了。”林霏红着脸冲进浴室。
“嘭！”
“哗啦！”两声巨响，江宇听得真切，浴室门碎了。
小沙漏伤害有点高，今晚战斗不会太轻松，看身材也知道林霏绝对是久经战场的高手。
在末世混，有洁癖或者某些情节建议直接出家，原装绝对比超s级稀有百倍。
江宇坐在沙发上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林霏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以她的本钱只能说聊胜于无。
反而比全部解除更诱惑。
“衣服全是口子，不能穿了。”
“你别误会。”女孩脸红的滴血。
江宇知道她来做什么，她也很清楚送上门意味着什么。
装给谁看。
“你打算站在那等天亮？”江宇欣赏眼前美景，笑的不怀好意。
林霏不敢抬头，拼命呼吸还是感觉大脑缺氧。
“我”
“我、我”
林霏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就是想表现的女孩子一点。
怎么这么难。
一阵浓香袭来，窒息感让江宇透不过气，凶器杀人不见血，着实可怕。
第二天中午，江宇被窗外阳光晒醒，看着床单被子上的纹路，比看见鬼都惊讶。
林霏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有穿衣服，阳光下纤细丰盈让人移不开眼睛，身上布满愈合的伤痕。
不会让人厌恶，反而多了几分诡异美感。
“你是新手。”江宇做梦都不敢想能拿下斧魅一血。
林霏身边的男人都是瞎子吗？
“不喜欢吗？”
“遇不到合适的，有能力满足我愿望的男人我又不喜欢。”
“我喜欢的又满足不了我。”
“他们都说我是拜金女。”林霏毫不掩饰，把自己的过往晒在阳光下。
“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送你。”江宇真心说道，女孩的礼物值得一份回礼。
林霏转过身，笑容甜美却没什么感情。
“以后再说吧，等我爱上你。”
“我就告诉你。”
“江宇，我不想骗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决定追随就永远不会背叛，无论有没有控心咒。”
“我只有一个要求。”
“别招惹琪琪，算我求你。”
林霏姿态放的很低。
“我答应你，你追随我，我自然会庇护你的家人。”江宇点头，他不会轻易对身边的人承诺。
一旦开口就必须要做到。
这件事没什么难度，与林霏相比，琪琪毫无竞争力。
“我不爱你，却很喜欢你。”
“是不是很贱。”
“晚上什么都看不见，想不想试试在阳光下。”
“我有自信。”
“你会舍不得闭上眼睛。”林霏表情醉人，笑声肆无忌惮传出很远。
下午，江宇终于打开门。
挨个敲响房门。
琪琪看到清虹从姐姐房间走出来，小脸满是疑惑。
“姐姐，你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呐，我这还有花露水。”琪琪贴心拿出花露水，倒在手上给林霏擦在脖子上。
脖子上一排红印，看起来被咬的很惨。
林霏脸红红的，也不能和妹妹解释，只能任由她下手。
装甲车停在楼下大厅，几只实验用的猎犬和小白鼠看家格外好用。
看见有人，猎犬呼啸着冲过来，林霏一拳一个，二阶对一阶，直接碾压。
扯动伤口。
女孩吸了一口凉气，腿软的使不上力气。
芊月关心的走上前扶着林霏：“我帮你治疗下，伤口在哪。”
“不用。”林霏感觉快死了。
琪琪傻，芊月更傻，明明看着她从江宇房里走出来。
还问！
“清虹会在琴岛建立庇护所，我会时常回去。”
“林霏，你和琪琪也去琴岛。”江宇为了救林霏赶紧岔开话题。
拿出汽车中的食物，装满四个背包，递给林霏姐妹两个。
“我不想走。”
林霏不是很开心，被人当累赘放弃的感觉并不好，说好的追随呢，是不是她的付出还不够份量。
能试的不能试都试了，还能怎么办？
她就是个新手，实力有限。
“去我告诉你的地方获得传承，只是觉醒异能很难生存下去。”
“传承到手就去琴岛，我忙完会去找你们。”
鬼龙，蛊雕都不能放弃，笔记本上又加了乐土神的刑天残躯。
江宇没有过多解释，背起一个包，最后一个背包递给了芊月。
用林霏姐妹原本就会获得的传承作为筹码换取忠心，他都觉得自己很无耻。
换个角度想。
缩短几年的时间，她们少受的苦也值这个价。
路途遥远，时间紧迫，上古异兽，异兵，传承都不能错过，江宇一天也不敢耽搁。
“装甲车清虹开走，回琴岛后，以酒庄为中心组建庇护所。”
江宇拿出一张纸，很久之前就写好的。
结合前世庇护所的管理方法，奖惩制度，洋洋散散的写下了几千字启动方案。
地图标记的是琴岛几处地下走私仓库，存放的食物以罐头和副食品为主，地图背面要注意的事写的很详细。
这些仓库前世几年之后才陆续被人发现，搬运工作他几乎都参与过。
“记住，珍惜时间，祝大家好运。”
除了必须要做的事，他不敢浪费时间，初期每一点积累都是以后生存的底气。
芊月的安置成了问题。
让她跟着清虹，活不到琴岛，江宇对两个女孩都有信心。
一个容易死。
一个容易让别人死！
带在身边，更不可能，他要做的事太过危险，小丫头会死的更快。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她一份活下去的能力。
把她安顿在军方庇护所中，等斩杀蛊雕后一起回琴岛。
芊月间歇性软弱，传承不适合，最好是能守护主人的上古异兽。
例如鬼龙。
江宇招呼芊月离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清虹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沉默许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说走就走，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在江宇眼中她现在只是可有可无得存在。
林霏燃起斗志，让别人在乎，就不能只做个宠物，很少有人会把太多心思放在小猫小狗身上。
最多想玩的时候逗一逗，厌倦了就一脚踢开。
她需要实力。
大街上的丧尸比刚开始少了许多，存活下来的实力越来越强悍。
前期人类根本无暇处理尸体，这些尸体经过尸王的转化，会源源不断的补充到丧尸阵营之中。
“我想回家拿点东西。”
芊月心情低落，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这半个多月的经历比噩梦还要恐怖万倍。
“有没有我能帮你的？”
江宇对她的事一无所知，说真的，芊月这个名字也只是女孩那时自己说的。
是真名还是化名他都不清楚。
“爸爸在军队服役，我不知在哪。”
“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找我，大概”
芊瑶话说到一半，眼泪控制不住流下，她成了真正的孤儿。
江宇也沉默下来，军队是重灾区，军械管理严格，异变发生在凌晨。
大多数军人手中没有武器，军人异变的丧尸能力更加强悍。
军方耗费几个月才整顿完，在职军人十不存一。
很多军人觉醒异能，不甘心屈居人下，原有的秩序无法束缚他们。
又是一场厮杀，等尘埃落定，人数消减大半。
后来有人统计过，异变之后，丧尸杀的人数量比不过人类的自相残杀的三成。
真是讽刺。
因为门被江宇破坏，房子被丧尸闯入，到处沾染着黑色的粘液，死尸腐烂的味道让人窒息。
尸液有毒，被它污染的食物饮水都不可以再使用。
芊月从纸箱中找出一本相册，翻看一会。
从中间抽出一张照片，装进信封贴身放好，是江宇见过的那张全家福。
他见到这张照片时，早就模糊的看不清细节。
纸箱中一张生日贺卡引起了江宇的注意，很普通的贺卡。
“十五岁生日时，爸爸寄给我的，那次他有任务回不来，只送来一张贺卡。”
看到江宇拿起贺卡，芊月回忆道。
眼中满满的温暖。
“苏河？”
“你姓苏？”
江宇眼睛停留在贺卡上，陷入回忆。
怎么感觉这一切始终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又摸不到头绪。
苏河和芊月，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前世，芊月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