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狗？能不能不要侮辱狗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不要赶我走，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
清虹低着头拉着江宇的胳膊，不敢看他的眼睛，眼底光芒黯淡。
幸好自己一开始没有走错路，理智选择追随江宇。
末世的残忍，人类对同类的阴狠，都远远超出她的想象百倍。
“把物资整理下，只要方便携带的食物和水。”
“会开车吗？”
江宇没有生气，一个小丫头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超过他的预期。
想起前世那个懵懂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出卖，被算计，几年时间，九死一生才有丁点长进。
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
“我开车很厉害。”清虹眼睛里的光重新点亮。
“以后决不能再自作主张，这是最后一次。”
“跟着我必须听话。”
江宇想让她活的久一些，如果今天拦下自己的是全盛时期的乐土神。
他会第一时间兵解逃走，绝不会迟疑。
多管闲事可以，前提你要有足够的实力承担后果。
安宁宁躲在人群里，她早就认出江宇却没有多看一眼。
站错队会死人。
见尘埃落定，刻意拉低衣领，丰满露出大半，两点殷红若隐若现。
安宁宁鼓起勇气走上前，展现出一个自以为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对着江宇说道：“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
“以前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安宁宁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大眼睛清纯无辜。
她演技向来很好，很多导演都对她夸赞有加。
试戏的地点每次都不同，比如酒店的大床上，浴室里，或者闹市停车场汽车里甚至无人荒野。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表现的恰到好处，满足不同年龄老板的喜好。
她记得江宇喜欢纯情的女孩，楚楚可怜的清纯人设她最擅长。
“你认错人了。”
江宇面无表情，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牵扯。
这种相逢，不如不见。
前世的过往历历在目，他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的心思，可以那么恶毒。
“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很合得来。”
“我和你分手是因为妈妈要一大笔钱换肾，我不想让你为难。”
安宁宁从背后抱住江宇，背后的柔软，呼出的热气炙烤着他的心。
最可怕的是那些记忆，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忘却。
怎么会没有感觉。
安宁宁是他的初恋，曾经那么爱她。
可以为她去死，向她坦诚一切，包括那些最锋利的刀子。
此刻，江宇脑子很乱，那些在安宁宁看来还未发生的事，在他身上确确实实发生过。
掰开她的手，语气平静：“放尊重一点，我女朋友会杀了你。”
江宇轻轻揽过清虹。
清虹也不抗拒，笑的很甜蜜，这是拿她当挡箭牌啊。
“喜欢带着就是，就当养个宠物。”
清虹顺势趴在江宇肩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看江宇的反应，两人分手的原因肯定不愉快，多半是被戴了绿帽子。
这种有污点的女人对她的地位威胁有限，不如做个好人，等江宇玩腻了，做个意外弄死就是。
“这种累赘我没兴趣。”
江宇拉着清虹上车，清虹递给他一瓶苏打水，自己也打开一瓶，小口的喝着。
驾驶舱有一包没开封的蒜香花生，清虹打开尝了尝，味道不错，戏也很好看。
安宁宁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和她心里的剧本走向不一样。
江宇是一个心比棉花都软的人，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冷漠。
她从未被人这样无视过。
安宁宁看着江宇的冷漠，他身边女孩鄙夷的笑，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
她都这么低声下气道歉了，还要怎样。
按她心里的剧本，江宇此时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主动认错，小心翼翼的宠着她才对。
为什么会是这样，要不要加点筹码。
“江宇，我可以做小。”安宁宁彻底放下尊严。
清虹水喝到一半，一口气没上来，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江宇，你前女友怎么这么搞笑。”
清虹笑的很没形象，花生洒了一地。
狠狠瞪了清虹一眼，这一声江宇，他否认都不行。
纵身跳下车，来到安宁宁面前，女孩以为他回心转意，伸出手却握了一个空。
江宇并没有打算拉她起来。
“车上的那个女孩叫清虹。”
“她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实力比你强，也比你听话。”
“带着你，图什么？”
安宁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脸，他怎么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想起猎杀队的残忍手段，女孩再次放低姿态：“江宇，我可以做你养的狗，你想怎么样都行。”
江宇脸上浮起冷笑：“做狗？”
“能不能不要侮辱狗，狗可不会背叛主人。”
说完转身离开，不想再看她一眼。
走出十几米外，江宇停下脚步，眼中有些挣扎。
转过身，表情迟疑。
心里愤怒散去，双眸中迟疑转为冰寒，嘴角微微扬起。
完全变了一个人。
安宁宁见他回头，心中再次燃起希望，挤出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甜美微笑。
江宇右手抬起，画出一道蓝色符文，冰箭凌空出现。
“嗖！”
破空声响起，身后传来安宁宁的惨叫声，女孩被冰箭穿透肩膀，死死钉在树干上。
寒意封住血脉，一时半刻并不会死去，也不会痛。
只有冰冷、恐惧和等待死亡的绝望。
没人比江宇更清楚是什么感觉。
围观的十几个女孩噤若寒蝉，呼吸都不敢大声。
“能不能救救我们，你走了我们会死的。”
“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个女孩忍着害怕，跪在清虹面前，不停地叩头，江宇的冷血她看在眼里。
求他，还不如求神几率大一点。
清虹犹豫，不知所措。
性格再理智又如何，十几条人命很难装作视而不见，不是小猫小狗。
她不敢表态，江宇的警告就在耳边，再犯她也会被撵走。
清虹眼神落在江宇身上，不敢说话。
“你可以选择和她们一起离开。”
“我不拦着。”江宇说完钻进装甲车，清虹不敢迟疑赶紧坐上驾驶位。
清虹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不解道：“就这么结束了？”
“你和她牵扯那么深，要么收下要么杀了，总得有个结局吧。”
江宇没有回头，心情渐渐平复，眼眸还是没什么温度，开口道：“在末世，被人一刀杀死是最好的结局。”
“很奢侈。”
“刚才打斗声音很大，血腥味会传出几公里，一阶丧尸速度不快，听觉嗅觉比人类敏锐很多。”
清虹转头，对上江宇漠然的眼眸，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这么做跟把她凌迟有什么区别。
两人之间到底多大仇啊？！
她都不敢问。
望着远去的汽车，安宁宁彻底绝望，她的美貌，她的身体，第一次这么一文不值。
“喂，你不会后悔吗？”
清虹从后视镜看着车外，安宁宁绝望的挂在树干上，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远处树林里传来丧尸嘶吼声，听动静数量很恐怖。
十几个女孩四散逃走，多半活不了几天。
清虹心里负罪感有一点，但是不多。
想着安宁宁从此以后不会再出现，心里又莫名的开心。
她不喜欢这种对手。
清虹记得老妈说过，改变一个男人的喜好和品位很简单，回忆不行。
回忆里的人和事会自带完美滤镜，永远无法改变，后来者很难匹敌。
甚至本人来都不行。
“闭上嘴，专心开车。”
江宇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眼前一幕幕过往恍若隔世。
清虹还在呱噪：“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完美。”
刚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江宇被她烦的头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再废话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
“我身上的味道自己都觉得恶心，你有兴趣的话随意。”
清虹挺了挺胸前的丰满，眼神挑衅。
“本小姐怕你不成。”
江宇无力的揉着太阳穴，感觉头更痛了
汽车改装的不错，窗户都被钢筋焊死，四周安装挡板，初期丧尸力量有限，被汽车碰到飞出很远。
小心躲避废弃的汽车，速度保持每小时三十公里已经是极限。
太阳落山，光线昏暗，清虹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中，偶尔睁开眼看向窗外，一脸茫然。
汽车开出公路，停在一栋别墅边上，别墅大门紧闭，院子里没有丧尸的影子。
清虹打着哈欠，跟在江宇身后。
别墅的位置很偏僻，没有被人搜刮的痕迹，简单收拾完房间后，清虹用纸擦着身上的血迹，脸色黑的吓人。
“要不要洗个澡？”
江宇的提议充满诱惑，让人无法拒绝。
“怎么洗，又没水。”
清虹狠狠地揉搓着脖子，磨的通红，地上卫生纸铺了一地。
低头闻了闻，还是满身的腥臭味。
人的血，丧尸的血，甚至有异兽恶心的口水。
不要说清虹，他自己都快扛不住了。
江宇走到浴室，画出一道清水符，符文成型，清水喷泉一般涌出，灌满浴缸。
离火符坠入水中，不多时，浴室中热气蒸腾。
这栋别墅的浴室大的夸张，足足上百平。
清虹站在门口傻乎乎的看着江宇表演，第一次知道异能还能这样用。
关好门，女孩全身泡在热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心神放松下来，她开始思考怎么把这份安全感绑在自己身边。
无数电视小说的情节萦绕在脑海。
清虹把发烫的脑袋埋进水里，吐着泡泡，拿不定主意。
主动献身这种事很危险，弄得好是情趣，弄不好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