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年男女
女疯子看到两人，嗬嗬叫着冲来。
李东灵急急两下深呼吸，“啊”的低喝一声，双手握刀迎着女疯子对冲过去。
两人错身而过，李东灵一刀砍掉了女疯子左臂，打了个趔趄，用刀尖撑定，回身又一刀扫过去。
女疯子惨叫着才转过身，就被李东灵从腰部砍成两段。
卫正元见那半截身子的女疯子还在地上抓地，说了句“记得补刀”就进了小卖部。
李东灵瞅着卫正元的背影，粗粗喘了几口气，双手挥刀，把女疯子的脑袋分成两半，跟着进了小卖部。
小卖部一片狼藉，货柜货架破烂不堪，一台平板电视砸在入口处，地上满是杂物，香烟、袋装小食、卫生纸、饼干、糖果……
两人收集了些鱼肉类罐头、矿泉水、打火机、饼干、糖果、即食面……卫正元还顺了两条高档香烟。
正要往通道走，一条大汉从里面扑出来，卫正元手急眼快，一刀把那人连头带手砍了下来。无头尸体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射出两三米远，染红了墙壁。
两人小心查看了一楼的房间，空无一人。
进到厨浴，就发现了和李东灵一起租房的同学。
刘芝全身赤裸，坐在浴室地上，两腿大张，双手下垂，双眼圆睁，歪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大群青色苍蝇受她吸引，或在她发臭的肿胀身体上爬来爬去，或欢叫着在她身边盘绕飞舞。
刘芝死了恐怕有两天了，卫正元连她的死因都懒得查看，掉头上了二楼。
二楼近楼梯口的是最后面的房间，房间关着门，卫正元敲敲门，没有回应。
卫正元一脚踹开房门，一股恶臭从房内扑面而来。两个年青男女抱在一起，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确认了一下，这两个人没疯。
李东灵瞄了一眼恶臭的房间，道：“一楼有东西吃，要是饿了就去吃。”
卫正元来到第二间房间，里面空荡荡的。
第三间房间在房子前边，是李东灵暂租的房间。李东灵在房里找了找，没找到手机，包了两身衣服扎在腰上，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穿着总觉得怪怪的：“打打我电话看看？”
卫正元按她说的号码拨了电话，一直找回到一楼小卖部，也没有听到铃声：“我看不是在这里丢的。”
“我找找，可能是喇叭坏了呢？”李东灵四处翻看查找，只求某个瞬间能发现她那丢失的手机。
除了在你常放的地方外，想找东西其实一般都很难找，有时候就算你知道在某个地方丢的东西，但通常就是找不到。像这样连丢的地点都不确定的东西，想找到就更难了。
卫正元帮着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二楼那对年青男女一摇一晃的携着恶臭来一楼找东西吃。卫正元看他们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自己过来，恐怕再等得一、两天，这两个人就得饿死在房间里。
李东灵楼上楼下找了两遍都没找到手机，也不再找了，沮丧的问道：“现在去哪里啊？”
“你记不记得老师同学的租房在哪里？”卫正元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叫喊声，伸头出去看看，三、五十米远处，两个人正打得有来有往。
“我记得黄老师就住在前面，大概五、六十米远。”李东灵也从边上伸出头看打斗，“就在打架那里去一点。”
“你们要去哪里啊？能不能带上我们？”那对青年男女吃了些罐头喝了些水，精神了不少。
“我不会带你们，你们想跟就跟，不过别给我惹事，另外你们出了什么事也不要指望我们帮忙。”卫正元没有客气，李东灵不但是认识的同学，好歹还敢出来找吃的，这两个陌生人宁愿饿死都不敢出门口，卫正元可没有心思搭理他们。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那年青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亮给卫正元看，“你要多少？我转给你。”
这两个年青男女虽然精神颓废，不过衣着真是讲究，哪怕是经了好几天糟蹋，还是看得出原本的不凡，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富家子女跑到这里来游玩。
“滚蛋！”卫正元长刀直指那年青男子鼻尖，“别拿你的臭钱砸老子！听见了吗？”
李东灵是富家女，家族集团企业，她老爸虽然不是顶级富豪，也有资产上百亿，可她虽然有些娇气，却从来没有用钱来砸过人，算是个懂事明理的人。况且这都什么时候了？钱用来刷屁股都嫌硬，还不如卫生纸好用。
青年男子吓得扔了手机，连连倒退，嘴里不停的道：“别、别，好，好，好，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你很多钱？我呸！”李东灵扬扬手中精制长刀，张眉道：“拿着你的钱给我闪一边去！”长这么大，除了她老爸，还没人用钱砸过她，你个小白脸算个屁啊？
卫正元对李东灵道：“走，别管他。”
出了门口，见前边打斗那两人已分出生死，一个三十来岁身材粗壮的短发汉子弯着腰在那喘气，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不是疯子。
卫李两人长刀在手，胆气自然大了，贴着墙边过去。那对青年男女也每人提着个小包跟了出来。
那汉子见有人走近，抬头直起身子，警惕的盯着几人，道：“停下，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前几天在这里租房的学生。”卫正元拉着李东灵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本来就是村里人，你们要去哪里？”那汉子没有放松警惕，慢慢退到了边上房子门口，从地上抄起一把镰刀，上面血迹斑斑。
“我们去找老师同学。”卫正元脚下不停，向前直走，他眼神坚毅，手握长刀，身材挺拔矫健，行走间自有一股气势。
那汉子慢慢退进房内，关上门，从门缝里往外察看。
刚过了这汉子的门口，前面跳出个人来，一锄头朝卫正元头上锄下来。
卫正元早听到了动静，有了防备之心，眼见锄头落下，身子一侧，长刀从边上拍偏锄头，往前一掠，把那人双手卸了下来。
这人一言不发当头就锄，他是不是疯子都不重要了。卫正元再一突步，长刀从那人胸口穿过。
这时，后边那对青年男女才惊叫出来。
李东灵回头低骂道：“别叫，想找死啊？”
卫正元抽出长刀，那袭击者便倒地不起，一滩血迹在地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