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焚莲烬和三卷相爱相杀的这五年
系统本想安慰一下自家宿主向前看,不必拘泥于丢失的那几年孵化期,毕竟几年光阴于她如今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然而还不等系统开口,就听姜挽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对象不是系统,而是玄武蛋。
“小八啊,距离你孵化还有九百九十八年十一个月零十七天,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你了,所以你能不能争点气,早点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己努力的,在你孵化的这段日子里,我会每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给你找饭吃,争取再给你减免个百八十年的,让我们更早见面。
你是聪明又优秀的神兽,一定知道契主的不容易,所以出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对我,知道吗?”
八卷,是姜挽给小玄武取的新名字,也算是沿袭了之前那些契约兽的取名传统。
系统目瞪口呆,距离玄武蛋孵化还有整整九百九十八年十一个月零十七天,就开始pua了吗?是不是太早了点?
说起八卷,姜挽不由得想起了还在荒渊大陆的那些契约兽,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能飞升。
如果说飞升的话,最先的一个应该是三卷吧?
……
与此同时,荒渊大陆,荒渊北域某处荒山。
山顶上空,天雷滚滚,而后似瀑布一般倾斜而下。
雷雨所过之处,皆成废墟。
数不尽的尸傀大军被当场劈成碎末,身体里的魔气飘散而出,然而,还不等魔气察觉到雷雨中央的仅剩的那只金色生灵,就见一阵快速红光闪过,而后将雷雨中央扫荡一空。
片刻之后,红光已经从荒渊北域移动到了荒渊南域,那样流光一般的速度,哪怕是伪仙,都只能看到一片残存的光影。
红光隐没,化作一缕火苗模样,正是被姜挽遗忘在荒渊大陆的焚莲烬,而红光里面包裹着的,赫然就是被天雷轰的全身焦黑的三卷。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玩的奄奄一息的三卷艰难的翻了个身,嘴里吐出一缕黑气,生无可恋的嘶哑出声,“这样不是人过的日子,到底多久才能结束?”
五年了。
整整五年啊,它不是在被天雷劈,就是被天雷劈的路上。
五年里,这天杀的焚莲烬疯了一样的练它,生生把它从一个刚刚晋阶渡劫圆满的小可怜劈到如今的距离飞升只差一线。
旁边的焚莲烬还是不太满意,觉得三卷的天赋属实太差,都五年了才刚刚触摸到飞升的边缘,于是声音里也带着几分不耐,“等你飞升就结束了。”
听到焚莲烬不耐烦的语气,加上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焦糊味儿,再加上这五年来的委屈,三卷终于爆发了。
“你还不耐烦了?你不要以为你是玄气本源我就怕你,再惹我,你信不信我飞升的时候不带着你?”
不等焚莲烬回应,三卷已经提前预知了它的回答,“你应该是想说如果我不听你的你就弄死我吧?那你就弄死我好了,我看看以后你到了仙界,我契主会不会替我报仇!”
焚莲烬:“……”
这家伙该不会是吃枪药了吧?
已经合作了五年,焚莲烬目前还没有再换合作对象的意向,所以稍稍软下了几分语气,毕竟如果真把三卷逼疯了,短时间内它可找不到第二个‘托运人’。
“你这猴子那么大气性干嘛,我又不是在害你,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家契主吗?五年不见,难道你就不想她?”
三卷没回应,但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怀念很好的回答了焚莲烬的问题。
见状,焚莲烬继续输出,“你看,你也想她对吧,和你一样,我也想啊,我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姜挽那个小丫头,但是我过不去那道禁制不是,只有我们通力合作,才能达成目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努力,万一那丫头在仙界受了欺负怎么办,我们得去给她撑腰啊!”
三卷想说,姜挽从来就不会被欺负,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但是焚莲烬并没有给它开口的机会。
“我也知道你不容易,这五年来被劈的我都心疼,所以我们今天下午休息半天,这总可以了吧?”
三卷已经被焚莲烬忽悠进去了,“不了,五年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天了,早点飞升,我们就能早点见到契主!”
焚莲烬一脸的感动模样,“小猴子,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三卷哼哼两声,然后从空间里抓起一把丹药塞嘴里恢复体力。
“那我们现在就朝着最后一个尸傀大本营出发,争取今天就飞升仙界!”
说完,焚莲烬化作红光托起三卷,朝着荒渊中域的尸傀大本营而去。
和人类不一样,灵兽没有丹田,自然也就修不成元神,它们修的是肉身,只要肉身的强度达到阈值,就可以飞升仙界。
而如今,距离三卷飞升,只差最后一阵雷雨。
……
同一时间,伏羲城。
尸傀遍地,魔气纵横,如今的伏羲城,俨然已经成了御尸门的天下。
容慕浔是在三天前将伏羲城攻打下来的。
本来,按照魔主大人,也就是荒渊大陆的魔气之源的意思,御尸门要循序渐进一步步吞噬掉荒渊大陆的残余势力,再去攻打那几块难啃的骨头,可容慕浔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曾经的疆土抓回手心,于是便阳奉阴违的耗费了不少力量攻克了伏羲城。
重新坐在城主府的主位上,容慕浔神思游离,仿佛又回到了八百年前执掌荒渊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他是整个大陆的王,只不过,后来被容修谨那个不孝的侄子推下了神坛,才有了后面几百年的漂泊和屈辱。
而今,他重临伏羲,势必会将曾经的一切悉数讨回!
收回心神,容慕浔看向前方,眸底是掩不住的野心和凌云壮志。
然,就在这时,门外御尸门弟子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门主,不好了,我们北域的大本营又被人端了!”
容慕浔从座位上起身,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眼底满是无可奈何的麻木,“又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