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证词
苏紫烟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名衙役跑了过来:“禀告大人,八王爷到了。”
刘罗锅神色一冷,正准备起身去相迎,然而墨倾池已经带着盖伦等一众人手执火把来到了大厅外面。
气场之强大,令人不敢直视。
“参见八王爷,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刘罗锅疑惑的问。
然而过去许久,却不曾听到有人回答。
苏紫烟探头朝着刘罗锅背后的墨倾池看了过去,恰好触及到墨倾池深邃的眼眸,带着几丝不悦。
苏紫烟疑惑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莫非是谁又惹他生气了?
墨倾池看着女子那副浑然不觉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原本是想见她在王府呆的无聊,这才给他安排个差事的,谁知道这才刚上任第一天就打算夜不归宿了。
刘罗锅知道八王爷的性格古怪,自然也就见怪不怪,见他不回话直接站起身子:“王爷若是无事就请先回去吧,下官如今在此侦办案件,闲杂人等还是回避的比较好。”
墨倾池皱着眉毛:“本王听说太子在山中祈福,特地想来慰问一番,如今看来莫不是太子惹上了什么人命官司?”
墨凝渊听他这话忍不住眉头紧锁,可如今墨倾池已经知晓他在这里,也只能站出来:“多谢八王爷挂念了,本宫还需要在山中多住几日,皇兄你还是。。。”
“何处传来的血腥味?”墨倾池冷不防的打断太子的话。
环视大厅众人闻言下意识的向后退,就连刘罗锅都被墨倾池那双锐利的视线逼的退向一旁。
于是乎苏紫烟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墨倾池的面前。
苏紫烟呆愣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同墨倾池打招呼。
这道题有些超纲了呀!不会做可咋办?
是该装的很熟还是装作不认识?这个职位是墨倾池给他安排的,可刘罗锅看样子也不像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就在苏紫烟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跟八王爷关系的时候,听到男人拧着眉毛说道:“小乞丐,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为何那么臭?”
小乞丐?苏紫烟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好!她已经对自己有了定位!有了清醒的定位!
苏紫烟随手将怀里的扳指直接朝着墨倾池扔了过去:“你说的血腥味就是这个上面的吧?”
盖伦动作飞快的接过,双手捧到墨倾池面前。
墨倾池的嗅觉特别敏锐,立刻掏出丝巾捂着鼻口,眼神危险的瞪着苏紫烟。
苏紫烟满脸无辜“王爷,发生了一件命案,在场的人都是嫌疑人,这个扳指是我从被害人的身上找到的,可他们却都没有见过这东西,我想着可能是个无主之物就打算私藏来着,王爷您见多识广,帮着瞧瞧!”
苏紫烟原本是想着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扳指主人身份的,如今墨倾池竟然在,她也自然省了很多麻烦事。
就算墨倾池不认识,可能用这种东西的人身价肯定不低,想要查这些东西应该不太难。
墨倾池虽然厌恶,但到底还是将东西瞟了一眼,只是一眼便已经窥其全貌。
随即视线刮到太子的身上冷哼一声,这一声让太子的心跟着一惊。
苏紫烟便问道:“王爷,可认识这东西的主人,我一看这东西就很贵重,一般人家根本就买不起吧?”
墨倾池点了点头,还未言语就听到太子开口:“就算知道这东西的主人谁也不能代表那人就是凶手吧,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那女人偷过来的?”
太子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苏紫烟点了点头:“太。。。这位公子说的很有道理,确实不能代表什么,在下也没说这东西的主人就一定会是凶手,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莫不是这个扳指是你的?”
太子被苏紫烟这么一堵,下意识就想说不是。
可是看了看墨倾池的眼神,那扳指的由来没有比他们两个更清楚的了。
他只能冷声说道:“曾经是,不过后来被我丢了。”
苏紫烟睁大了眼睛,甚至有些夸张的捂住嘴:“公子没想到真的会是你,莫不是你欺骗了人家清纯少女,将这扳指作为定情之物!最后对人家始乱终弃,又痛下了杀手?”
太子气的青筋暴跳:“你给我闭嘴,本宫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乡野村妇?”
“你赶快给我闭嘴吧,我看你不该去当仵作,你直接去当说出先生好了,有证据你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休怪本宫对你无情。”太子发怒也不想掩盖自己的身份,直接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以本宫自称。
“既然有命案发生,那现在就应该立刻封锁现场,凡是出现在这里的人通通不许下山,包括本王也是。”墨倾池语出惊人。
“王爷您就不用待在这了吧,您是事后才过来的,并不在嫌疑人之列。”刘罗锅出声说道。
“那怎么能行?如今太子都已经成了嫌疑人,若是让本王回去就不怕本王替他遮掩带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吗?”墨倾池义正言辞的说道。
太子满脸黑线,这屎盆子总是不经意的便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刘罗锅面色一僵,这件命案如今已跟太子扯上了关系,还跟丞相府,护国府,最后又来了个八王爷,事情闹得可能有些太大了。
苏紫烟说道“大人,王爷既然如此公平公正,那咱们就不要坏了王爷的好意,早日结案便是,现在就让衙役带着各位下去休息吧。”
随后移动人纷纷退下,只是在最后那位王爷的白莲花回头满脸眷恋的看着墨倾池的方向,并且墨倾池也回了她一眼。
苏紫烟冷哼一声,当着她这个王妃的面经还敢眉来眼去,还说什么不认识,呵,这就是男人的嘴。
之后大厅内只剩下苏紫烟与刘罗锅,两人拿起这些共词,一边看一边比对。
倒是真从里面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大人我就觉得这其他丫鬟下人的供词基本上没什么用处,反正是这些主子还有些意思。”苏紫烟说着弹了弹手中的供词。
刘罗锅存心想去考验她,故意问道:“哦?为何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