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的误会
他体内的燥热浪潮一阵高过一阵,勉强清醒的神志,瞬间被药物击溃。
强撑着往外走的他停在门口,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强大的思想斗争。
褚璃月看夜君澜往外走,她立刻跳出浴桶,瞬间闪到床边,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这不是小桃给她准备的诱惑装吗?
“该死!”
越是着急,越是穿得衣衫不整,身上的衣服是透明的一层薄纱,穿上还不如不穿,令人尴尬至极。
她警惕的抬头看向房门,夜君澜那个往外走的冰山男,居然倒回来了。
他直直盯着卧室床边,穿着一件薄纱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粉色的光泽。
褚璃月只觉得自己脑袋轰一下炸了,这个男人今日如此不正常,只有一个可能,他中了媚药!
此刻她身上内里未着寸缕,只外面一层薄纱,手臂上的空间手镯开始泛起凉意。
她想要从空间里拿出什么,来让夜君澜停下来,脑袋混乱,空间里的东西什么都出不来。
被药物支配的夜君澜大步走向床榻,强撑着的意识一下子崩塌。
“夜君澜,你快点给老娘滚出去,你要是敢乱来,天堂地狱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快滚开……”
这次她是真的被他吓得不轻,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怎么不找南烟儿?
那个女人不是十分乐意替他解毒?
褚璃月顾不得身上遮不住身体的衣服,使劲将贴近自己的男人往外推,心中强迫自己镇定,想要从空间拿出东西替他解毒。
听到喊叫声的兮儿和小桃,争先恐后的跑进褚璃月房间查看,想要救自家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您没事吧?啊……”
在她们看到王爷和小姐在“洞房”,两个未经人事的丫头立刻红了脸,也顾不得自家小姐喊叫的什么,两个人十分好心的一左一右关上两扇门。
“兮儿,小桃……”
听到动静的褚璃月立刻大喊,她不知道的是,门外的两个丫头已经捂着耳朵跑远了。
夜君澜只觉得自己身下一个身体十分柔软带着一丝香味,冰冰凉凉的,给他带来一丝舒适。
他重重趴在褚璃月身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此刻的他只想要更多冰凉来缓解他身体的燥热。
“夜君澜,你当老娘是解药?你怎么不去找你的白月光?”
她终于从空间找出一根银针,想要扎在夜君澜身上。
此刻她动弹不得,没想到身上的男人失了理智,还如此的有力气。
她身体被他紧紧搂住,身上的胳膊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硬,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嘴巴噙住她被撮得差点掉皮儿的嘴唇。
褚璃月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使劲伸出手臂,冲破他的禁锢,一阵扎在他后颈上。
身上的男人瞬间停止了动作,僵硬着重重的趴在她身上。
夜君澜昏迷过去,是她的银针起了作用!
褚璃月额头上冒出汗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差一点她就被这个男人给上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荆门传人,身上功夫数一数二,居然差点落在这个古人手中。
说出去这不是笑掉大牙?
“喂,你给我死开!”
她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谁知他紧紧搂着自己,一动不动。
褚璃月使劲浑身解数,也只是将两个人齐齐侧翻在了床上,根本就没能从他怀中挣扎开。
睡着了的夜君澜身上如同一个火炭,他身上的药物并没有解开。
褚璃月身上更是衣不蔽体,整个人赤裸着身体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臭男人,便宜你了!”
褚璃月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用刀片将他千刀万剐。
不知过了多久,褚璃月实在是太累了,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褚璃月觉得自己的胳膊实在酸的厉害,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腰间一只手臂横在上面,身体被人搂着,她瞬间清醒。
夜君澜这个该死的男人搂着自己睡了一夜!
她不敢将人吵醒,免得两人尴尬至极。
于是,她轻轻将身上的胳膊拿来,又轻轻往外退了几分。
睡着了的夜君澜不再像昨夜那样固执的禁锢着她,她轻易的便从他怀中脱身了。
令她有些意外,于是,她很快轻手轻脚的绕过夜君澜下床,找出柜子中一件十分保守的衣服穿上。
她那颗受了不小冲击的心,终于石头落地。
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眼睛双眸清明,一点儿都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
没错,他早就醒来了,怀中的女人睡得一脸安静,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疏离,也没了嚣张气焰。
他不知怎的,竟然一时不舍得打破这一切,他觉得自己实在病得厉害,怎么会对这个令人嫌恶的女人动容?
“褚璃月,是不是你给本王下毒,引诱本王和你圆房?”
他坐起身,一脸寒霜的开口质问,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突然一道冰冷无度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褚璃月缓缓抬头。
“夜君澜,你是脑袋进水了吗?我引诱你?真是笑话,大街上男人随便一抓一大把,我干什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她反唇相讥,一点面子也不给夜君澜留。
夜君澜听到褚璃月将自己比喻成一颗歪脖子树,还要去大街上随便找男人,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放肆,褚璃月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本王不介意用实际行动再次证明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还如此不知死活的说出这番话,实在没把自己放在眼中。
夜君澜内心泛起一丝愤怒,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无名火来自哪里。
听到他说“再次”,褚璃月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昨夜他可是什么都没做成!
不过,她突然想要戏弄他一下,以报自己昨日被他轻薄之仇。
“夜君澜,昨晚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大半夜硬闯入我房间,你功夫如此高强,谁拦得住?夺了我的清白,是要负责的!”
她早已经将衣服整理好,转身坐在窗前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