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惹他发怒
“我出黄金万两,求玉儿姑娘陪我春宵一度!”
“我出黄金五万两,替玉儿姑娘赎身,我纳娶玉儿姑娘为妾。”
人群中,一道森冷的眼神扫向台中央的褚璃月,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此时,人心亢奋,众人还在竞相逐价,既想在众人面前赢得面子,又想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度好好蹂躏。
夜君澜穿着一身宝石蓝色的家常服,料子上乘,看起来贵气十足,他长得如同邪魅妖孽一般。
大厅中的姑娘们注意到他,眼睛都挪不开。
他走出人群,与台上的褚璃月相视而站。
“我出黄金十万两!”
他冰冷无度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众人听到他如此大手笔,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有人认了出来。
“宸宸王?”
那人声音高起低落,差点卡在喉咙眼不上不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搬家了。
果然,夜君澜一个幽深寒冷的眼神扫向那人,那人立刻噤声,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
看到台下的夜君澜,褚璃月先是心中一惊,随后又嗤之以鼻,鄙视对面的男子。
她心中想着,这个男人贵为战神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南烟儿不是也顺利进府为妾了,却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找女人,真是好笑,也不怕得了那种病。
此刻的她,自己都未察觉,她心中有一丝的不舒服。
一旁的妈妈刚刚听到十万两的叫价,开心得差点蹦起三尺高,又听到别人叫这个男人宸王,她差点激动得昏厥过去。
拿着帕子抚着胸口,眼睛睁大浑圆,宸王居然来了他这里,大手笔的出价十万两?
可是,宸王出了十万两,别人哪个还敢开口叫价将他比下去?
妈妈心中想着,她的预期可远远不止十万两,她想得是源源不断的金银珠宝,白花花的银子。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得如同良家妇人一般。
“宸王爷,您看玉儿姑娘从前只是卖艺不卖身,今日破例,趁着寒文节为大家献上才艺,这是多好的机会呀,王爷您今日可真是有福气,这十万两?”
“先欠着!”
他冷冷吐出一句欠着,却让妈妈差点喷出血来。
“欠欠着?我们这里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可以可以。”
看着夜君澜黑得可怕的眼神,妈妈立刻转变的画风,她哪里敢惹大名鼎鼎的战神将军宸王呢?
即使她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能将玉儿的一夜卖个十万两了,但是这十万两还只是挂账,这钱她日后该怎么向宸王府讨回?
妈妈的脸上变了又变,心思百转,怎么都觉得不划算。
大厅中不免一些富家公子,还有一些家财万贯的男子,他们随手便是一叠银票,今日本就冲着玉儿姑娘的除夜来的,没想到居然如此倒霉的遇上宸王,大家不免失落,唉声叹息。
众人心中想着,这个不近女色的战神王爷,前些日子刚拒婚京城丑女,又迎娶南家次女为侧妃,这又来妓院找乐子,还真是奇闻不常见,今年特别多呀。
褚璃月想到自己现在是玉儿头牌的名头,可一会儿岂不是穿帮了?
她立刻提起裙摆转身登上楼梯,往楼上走去。
愁眉苦脸的妈妈吓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这个玉儿怎么如此胆大,宸王还未发话,她居然先行一步上了楼。
夜君澜早已经看出了跳舞之人是褚璃月那个不安生的女人,也只有她跳的舞能够让他惊艳。
他未发一言,冷着脸走上楼梯,跟着褚璃月的身影走进二楼,消失在走廊尽头。
众人看不见宸王,立刻沸腾起来,大家十分不满意,个个寻找妈妈的事情,那妈妈也十分无奈,可不敢惹了这些大佛,免得日后大家不来她们这个销金窟。
“众位大爷消消气,我们这里玉儿姑娘固然漂亮,还有好多姑娘也是美人呢,大爷们不妨再好好看看”
楼下不满的声音,和妈妈好生相劝引诱的声音越来越远。
褚璃月快速回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关上房门,却在门即将合上的最后一瞬间,被人大力挡住推开。
她有些惊讶,抬头从门缝看见夜君澜一张黑得如同进了冰窖似的脸色,不由得头皮发麻。
她使劲推着门要关上,他使劲推着门要打开,两人僵持着,终究褚璃月与之相比力量悬殊,门被他轻易推开。
褚璃月不再阻拦,转身走进屋子,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中看向夜君澜。
只见他步伐沉稳,一步步走向她身后,紧紧盯着她的后脑勺,差点用眼神将她的头剜个窟窿。
“王爷,奴家三生有幸能够和您一夜露水情缘,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奴家伺候您早些歇息?”
她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想要逗逗他,出出气。
“可!”
他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差点让褚璃月坐不稳,这个臭男人,居然真的让她伺候他睡觉?
此时,夜君澜的心理活动也非同一般。
他想着,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张不同的面孔,嫁他当日貌丑无颜撞柱自杀,恢复容貌变成了一个会医术,会功夫又冷漠的女人,如今居然胆大妄为的来了青楼。
看到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褚璃月腾的一下站起了身,立刻离开原来的位置,躲开。
他紧随其上,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两个会功夫的人动作出奇的迅速利落。
一瞬间,两人转移到了床边,褚璃月察觉到两人的尴尬位置,出手阻止他前进。
“你不觉得此刻拒绝已经晚了吗?褚璃月!”
他伸手将她的面纱扯下,露出她倾城绝色之貌。
没了面纱遮掩,她也不必伪装,原来这个男人早就认出了自己。
“夜君澜,花钱买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滋味?”
他高大宽厚的身躯前倾,心中带着气愤,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床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此刻床柱子不知怎的,一下子轰然碎裂,两个人失了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