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马后炮
王福花和叶建设毕竟有这层关系网在呢,她的干儿子发达了,她也跟着鸡犬升天,顿时就乐得合不拢嘴。“但是商户们赚多少钱都是揣在自己兜里,他每个月租出去的租金有多少呢估计很少吧,他那个古玩铺子肯定不挣钱,都没有人懂古董这玩意。”
紧跟着,王福花给冯志年找补:“前头那家商铺看着是挺大的,那又如何呢?你看这一排柜子都空得不行,连货都不知道摆出来,怪不得那么冷清。”
金光闪闪的檀木牌匾上赫然写着“玉设古玩”,冯志年微不可见地蹙眉。他的脑筋很灵活,不像是那些粗枝大叶的,他稍一犹豫,就想到了这或许就是叶建设的商铺,因为玉代表的是宋洁玉,只是叶建设名字里的一个字。至于为什么那么空,还真不好说。更让冯志年愤怒的是牌匾上,宋洁玉和叶建设的名字在一起,倒是特别的登对,朗朗上口,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要让他俩在一起。转瞬,他就撇下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呢!他命中注定的女人就是宋洁玉,叶建设就是这一时春风得意。冯志年正埋怨老天不公,走近就听到几个姑娘摇头叹息:“哎呀,我在市里都没逛过这么好看的古董商铺,我还想带回几件呢,刚到就卖光了。”
“据说这家老板的手艺出神入化,华夏貌似也没几个会修复古董的人才,他岂不是比燕京的掌眼师傅还要厉害我要是能买到他亲手修过的物件儿,也就没白白玩收藏了。”
身旁的成熟女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市里距离村子又不是十万八千里,瞧你都快哭出来了,大不了我们找店长亲自预约,就不怕买不到好货。”
“但是这个叶老板是长了一双巧手,他修复的那只青花瓷器先前都碎成渣渣了,他还能弄得跟新的似的,我还以为是刚从地底下出土的古董呢。”
“粉彩霁蓝描金花瓷最漂亮,就是价格不便宜。你悠着点哦,小心把钱花光了,回去连吃饭都吃不起。”
把这一切尽收耳底的王福花,恨不能当场骂娘。因为在她心里,叶建设就是烂得不能再烂的窝囊废,可是在这群外人眼中,把叶建设吹成了无所不能的鉴宝人,这不就等于指着鼻子,说她好赖不分陈大发咳嗽一声,主动说道:“干儿子开的店面,我们就算是一分钱不掏,也不能当作没看见,老婆子,你说对不对,我们和建设去打个招呼吧。”
王福花有一百个不愿意,首先是她讨厌叶建设,其次是因为她在明茵路开发出来前,大放厥词,说明茵一个人也招揽不来。现实在狠狠鞭挞她。倘若要自找没趣,王福花才不想奉陪呢。“有长辈去和小辈打招呼的?你太给他脸了,他容易蹬鼻子上脸。”
见王福花话里带刺,陈大发忍不住教训:“叶建设他咋了你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现在不是做出成绩了吗?你当初的判断是错误的啊,你是长辈就能证明你永远是对的你还讲不讲理了。”
“该服软就服软,建设是好孩子,他不会苛责你。”
王福花咬死不松口:“你是说我不对?我哪有不对的地方,你指出来啊,就开了一天,你就说叶建设能赚大钱。”
“明茵路能赚钱也是几天的光阴,大家就是三分钟热度,时间长了,谁愿意从市里跑到彭山村里来!你以为大家都很闲啊,跟你这个死老头一样”“我告诉你,叶建设他在村里做过公证了,这些商户全都是签了一个季度的租约,租约到期,不续租,叶建设还得返还一半的租金呢,你不信可以问茵茵。”
陈大发虽然略感诧异,但叶建设这样的做法也没问题,至少很地道啊,商户们只要自身不出毛病,十里八村就这一个好玩的场所,不来明茵路,去哪儿呢?可是陈大发也知道,王福花性格执拗,爱钻牛角尖,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把她给劝回头的。结婚这么多年,王福花就没有低头认错过,哪怕是面对她宠爱的陈天佑。冯志年乐得看热闹,王福花越是反感叶建设,帮他在宋洁玉面前说好话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他得意洋洋地昂起头。与此同时,靠在墙角歇息的叶建设,注意到了一行人。王福花是要来落井下石,叶建设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开心的是陈茵茵和陈大发,来验收他的成果。“干妈,干爹,茵茵姐,多谢你们来照顾我的生意。”
哪怕叶建设心中多厌恶王福花,碍于陈茵茵上辈子对他的付出,他就不能对陈茵茵的亲生母亲有怨怼的情绪。还有王福花随时有可能去宋家父母面前,告自己一状,万一宋父宋母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逼迫宋洁玉打胎和他离婚,一个孕妇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市里头的人都知道了,您叶老板的买卖,哪有不成功的。”
王福花阴阳怪气,明显不是来道贺的,她一挑眉:“租约还只租一个季度的,呵呵,看你是不用这种办法,就租不出去吧!”
见此情景,叶建设知道一旦搭腔,新一轮的嘴炮又要开始了,他不想费劲和王福花扯那些没用的,因为他做生意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明茵能不能赚钱,都是有目共睹的。部分别有用心的人,非要装作眼瞎耳鸣,他也没办法。叶建设思考着怎么把搅局的王福花,带离明茵路,不让她砸了自己的场子,就瞧见不远处一个人晃悠着来了。“叶大老板,好久不见啊,您真是越来越帅气了!”
这辈子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溜须拍马,而且是特别油腻的那种,来人正是覃金荣,叶建设忍不住扶额。一个瘟神还没走,就又来一个大麻烦。覃金荣压根就没放弃租商铺的念头,他今儿就是想挫挫叶建设的锐气,让他知道现实和构想差距的残酷。叶建设皮笑肉不笑,口气很是疏离:“覃先生,您也来光顾,真是让我不知道说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