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令人震惊

    季云枫不时变换幕布上的图片，对着参会的人侃侃而谈。　　他思路清晰，想法新颖，张文雅一边听他说一边点头，看得出，她对他的设计方案非常认同。　　季云枫讲解过他的设计方案后，张文雅让在座的人发表意见。　　最先发言的是马闻远，语诗能感觉到，在马闻远说话的时候，母亲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似乎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所以，在马闻远发言结束后，语诗也谦逊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季总，首先要肯定的是，你的设计方案很精彩，云水涧、晨曦林、文昌亭、叠翠台这四处景观的名字和造型都不错，让我想到了苏州的古典园林。这四处景观分布于住宅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住户可以赏花、玩水和做一些健身活动，考虑得很周到。只是有一点，季总，我想我们可不可以设计一条蜿蜒于整个住宅区的夜光跑道，这样，既能将各个区域很好地承接起来，又更好地满足了小区居民的需求。但是，跑道不能和其他四处景观重叠，避免互相影响……”　　这是语诗第一次当着母亲和公司高层的面儿，在重要会议上发言。她的首秀给母亲张文雅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在坐的公司高层也低声议论，看来，恒能创始人韩鸿朗的女儿果真没让人失望。　　张文雅带头对女儿的提议表示赞同，马闻远和其他参会的公司高层都纷纷附和。　　对甲方的合理建议，季云枫自然采纳，当即表示会按要求修改设计。　　会议仍在继续，经过一番讨论后，设计方案最终确定下来。接下来，只需要云枫设计按要求进行改进。　　散会后，张文雅亲自送季云枫出门，语诗和马闻远跟在他们身后。　　季云枫总觉得语诗和张文雅长得很像，特别是一双眼睛，同样清澈，灵动，闪着智慧的光亮。　　上了车，季云枫还在琢磨，韩鸿朗、韩语诗都姓韩，他们会不会是父女？如果真是父女就能解释通了，不然韩语诗为什么放着主持人不做，要来恒能地产设计部做个小员工？董事长的千金到基层锻炼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如果她是韩鸿朗的女儿，他就可以确定，她就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勇敢的小女生。他和她在酒店门口那次相遇，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季总，咱们去哪儿？”

    发动车，司机小刘问道。　　“去公司！”

    季云枫痛快答道。　　他并非凡事都亲力亲为，但他很重视恒能地产的项目，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设计高端住宅小区，这个首秀必须完美。　　逸动传媒办公大楼旁的广场上，赵海逸约了张晓雪，想和她当面谈谈。　　张晓雪的情绪和打电话时一样激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亲爱的，我不懂崔总的做法，他降你的职我可以理解，可是他为什么让你永远做文案呀，这未免也太狠了吧！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赵海逸深深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晓雪，不是他狠，是我活该受到惩罚。这是我的报应，怪不得别人！”

    “报应？什么报应？我不明白！”

    张晓雪从长椅上蓦地起身，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赵海逸。　　沉吟片刻，赵海逸微微一笑，说道：“晓雪，你真不明白吗？我因为你背叛了语诗，整个逸动传媒都知道了。”

    “可这和他崔荣昊有什么关系？难道真像人说的，他喜欢韩语诗？他降你的职，是因为韩语诗？”

    在逸动传媒，很多人都知道崔荣昊喜欢语诗，所以张晓雪自然把赵海逸的降职和这个联系到一起。　　赵海逸未答话，他的沉默坐实了张晓雪的猜测。　　他虽然难过，但是心甘情愿受罚。可在张晓雪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以她的个性，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和赵海逸分开后，张晓雪给语诗发了个信息：“韩语诗，你利用崔荣昊公报私仇，不觉得很卑鄙吗？”

    语诗靠在沙发上休息，看到这个信息，不禁哑然一笑。她猜到发信息的人是谁，不以为意，只觉得她幼稚得可笑。　　见语诗不回信息，张晓雪沉不出气了，想了想，又写了一段话发过去：“韩语诗，你没本事守住自己的男人，怪不得别人。”

    语诗本想视而不见，又怕她继续骚扰，便回了个信息过去：“赵海逸的事与我无关，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好自为之！”

    “韩语诗，你——”张晓雪恨得咬牙切齿，却拿她没办法。　　傍晚，赵海逸回到家，一推门便看到满地的枕头、被子、沙发靠垫……　　张晓雪瘫坐在沙发上，神色呆滞。　　“晓雪，你这是怎么了？”

    见赵海逸回来，张晓雪如触电般从沙发上弹起来，走过去拉住赵海逸的胳膊，大声说道：“海逸，我们去找韩语诗，向她讨个公道！”

    “晓雪，这事儿与她无关。”

    望着有点不正常的女人，赵海逸很无奈。　　“不对，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韩语诗让崔总这么做的。”

    张晓雪很坚信自己的判断。　　“晓雪，你别再纠结这个了。语诗不是那样的人，我敢确定，这是崔总一个人的决定，语诗不知情。”

    赵海逸很了解语诗的为人，觉得她不会借崔荣昊之手公报私仇。　　“海逸，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相信她？你不要她了，让她难堪，为了报复你她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张晓雪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声音越来越高，都有点破音。　　“晓雪，答应我，别再想了。我保证这事儿和语诗无关！”

    赵海逸按住张晓雪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你信她，我不信！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你不要她了，她一定会因爱生恨。若换做是我，你不要我了，我也一定会恨你，甚至会……”因为激动，张晓雪的身体微微打颤。　　“会怎样？”

    见她欲言又止，赵海逸追问道。　　张晓雪缓缓抬起头，目光锋利如刀：“会杀了你！”

    房间里灯光晦暗，张晓雪的表情让赵海逸打了个机灵，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收了回去。　　“亲爱的，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过，你要是背叛我，我一定给你好看，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张晓雪半真半假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