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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马驴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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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激情四射的家母马发情期,又如期而至,征服者和二当家,都抑制不住兴奋,投入到这场消耗体力和精力的角逐。  开始几天,一切都很顺利,征服者和二当家,都轻松地击败了很多竞争者。征服者赢得三匹母马的青睐,二当家表现也不错,赢得了两匹母马的垂青。  随着竞争者的不断涌入,它俩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中途,竟然有七头公野驴,出乎意料地加入了这场角逐。  别看这些野驴个头不大,叫声难听,战斗力却不容小觑。  竟然有三头凶悍的公野驴,连续打败了好几匹流浪的公野马。  野驴的外形,非常像普氏野马,只是体形稍小,颜色浅,尾巴细,鬃毛也比野马的短少。野驴和普氏野马,最容易区分的特征,就是野驴自颈部,沿着背脊一直到尾部,有一条深褐色的条纹。  公野驴在母驴的发情期,为了争夺交配权的争夺战,比公野马之间的打斗,更加凶猛。它们不愿与其它公驴,共同分享母驴,为了达到目的,直到一方战死,方才罢休,其凶悍、暴力和血腥,可见一斑。  除了征服者、二当家,还有其它两匹公野马在打斗现场。两匹公野马,看到异类的公野驴,远比同类凶悍,开始胆怯了。  征服者和二当家,为了不让公驴染指母马,玷污马的纯正血统,它俩愤怒地抬起前蹄,长嘶了几声,然后冲向三头公驴。  与公野驴甫一交战,征服者才见识了对方的战斗力。公驴的身体很灵活,扑咬、弹跳、尥蹶子等动作,无不驾轻就熟,丝毫不逊色于野马,特别是尥蹶子,幅度似乎更加夸张,频率也更大,只是力度稍小而已。  其中有一头公驴,特别凶悍,耳朵缺了一块,应该是在打斗中被咬掉的,且称它为“缺耳朵”。  当然,征服者和二当家也久经沙场,比公驴足足高出了一头,它们毫不示弱,竖起前半身,一对前蹄似铿镪有力的铁锺,震得公驴头晕眼花,四肢发软。  面对强劲的对手,三头公野驴毫无惧色。其中两头公驴,被高大的征服者和二当家,咬得全身伤痕累累,长脸也被马蹄敲了几个大包,才退出了决斗。  缺耳朵,被二当家的追着咬了好几口,身上挂了很多彩,还是不想退出。  征服者火了,冲了上去,高高地竖起两只前蹄,狠狠地敲在缺耳朵的臀部上。缺耳朵前后受敌,知道没有任何胜算,才悻悻地跑了。  征服者和二当家,身上也挂了彩,但无伤大碍。  发情期过后,公马和母马,都明显地消瘦了。通过快速地补充草料,野马群很快恢复了身体,准备开始迁徙。  这支野马群的祖先,冬天在狼山以西的荒漠草原活动,夏天则迁徙到阴山有水源的山谷,以躲避高温和蚊虫。  随着人类的活动范围扩大,阴山的森林和草场退化了,野马群只得长途跋涉,与马鬃山扩散出来的野驴和普氏野马一样,去祁连山下的大马营草原避暑。  路途很遥远,但与沙漠上的野骆驼相比,野马还是幸运的。野骆驼的避暑地点,选择在阿尔金山的山谷,迁徙还得翻越很多险峻的高山,一旦碰到大风等极端天气,往往会死伤无数。  大马营草原,位于龙首山和祁连山之间,祁连山融化后的雪水,滋润着这片草原,因而水草丰茂。  自汉代的霍去病将军,在大马营草原打败匈奴,将他们驱离焉支山和祁连山后,就在这里筑城、屯兵、养马。以后的各朝各代,也沿袭下来,都在大马营草原培育、繁衍战马,大唐盛世时,战马曾经达到过七十万匹的规模。  从清朝开始,由于与北方游牧民族的关系,得到了改善,这里驯养的战马数量,已经不多了,大马营草原没有得到充分地利用,野马和野驴经过长期奔波、筛选,才选择了这片水草丰美的草原,作为避暑之地。  征服者的野马群,所采用的迁徙路线,是直接穿越巴丹吉林沙漠东南,从长城缺口,沿着额济纳河的上游黑河,最终到达大马营草原。  春天,祁连山的雪水,大部分从地下渗到巴丹吉林沙漠,本来就有很多湖泊和泉水的沙漠,春季的水源更多,可供野马沿途饮用。  到了秋天,野马返回狼山的路线,大致沿黑河顺流而下,进入额济纳河下游,在西居延海,作短暂地休整后,再向东从戈壁返回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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