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 章 一条绳上的蚂蚱
闻言,姜与乐点点头,谢司珩抱着他迅速从窗户飞跃离开,只留下一阵清风吹过。
他们进来时尚早,并没有什么宫人看见他们进来,而此时皇后刚从此处出去,他们若是紧跟其后,难免一不小心会被谁看见,到时候消息传到皇后耳中,难棉滋生事端。
所以翻墙而出是最好的办法,好在谢司珩身手不错,这一堵小墙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从棠梨宫离开后,两人径直出了宫,谢司珩带着姜与乐坐上马车,随后吩咐道:“回王府。”
“是,殿下。”
马车内,姜与乐靠在软垫上,双手支撑着下颌,陷入沉思之中。
方才谢司珩让她所看的密信,是有关谢家的,这薄薄的一张纸突然就牵扯出尘封多年的旧事。
而这与皇后通信的另一人则是当朝左丞李响。
对于这两人,即便是重生一世的姜与乐也无法将两人联系到一起,不管是皇后进宫前还是进宫后,好像都和这个左丞并无关联。
两人信中所写的是如何栽赃谢家谋害谢大人,其心思歹毒到令人发指!
想到这里,姜与乐不由皱眉。
最让她疑惑不解的是,按理说,皇后和李响密谋做了这些事情后,定然会将有关那件事情的罪证全部消灭干净,可她又为何会留下一封指向性如此明显,足以让镇国公府和左相府抄家灭门的密信呢?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说是皇后特意留下来让她们看见的?
毕竟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真的能有这么巧合就被他们发现了所藏之地?姜与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
对于谢家和芸贵妃,姜与乐还是比较想为他们寻回一个公道的,毕竟这是下谢司珩心中最在乎的事情。
谢司珩看着面前愁眉不展的女子,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自从刚刚给她看了眼密信后,她就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脸上还时不时的露出几分忧愁的表情,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姜与乐抬头撞上他含笑的凤眸,表情微怔,怎么事关谢家他一点也不震惊?
“你早就知道皇后是谢家灭门的凶手之一了?”
看着姜与乐那略带疑惑的眼神,谢司珩轻轻颔首,收了收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正经道:“嗯,我早已查到皇后与丞相之间有勾结,只不过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谢司珩看着姜与乐,对于今日这“意外”的密信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这信中的内容他上一世就看过了。
只不过上一世是在他的硬逼下,这封信才浮出水面,他并不知道她具体藏在哪,他不过是派人稍稍恐吓了皇后一番,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吓,居然直接来查证,而且还如此凑巧就当着他的面,真可谓是送羊入虎口。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迟早会找到这张纸,既然提前拿到了,那么他的计划也就可以开始了。
看着谢司珩云淡风轻的模样,姜与乐眨了眨眼睛,问出来今早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你说这种被发现就会功亏一篑的东西,皇后为何还留着?我若是她早就一把火将它烧了。”
“因为这是她保命和保太子之位用的,除非她想死,否则绝不会将这张纸焚毁。”
谢司珩的语气平平淡淡,仿佛在述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姜与乐却是不由瞪圆了眼睛,“保命?保太子?”
经过谢司珩这一提点,姜与乐突然反应过来。
李相为人奸诈狡猾,他能坐上左丞之位,靠的绝不仅仅是他的聪慧,更有一颗善于谋划的心!
两人合作时,他们共同拥有利益,自然不会出现背叛彼此的事情。
可朝堂上风云涌动,若是镇国公一家没落,那么以李响的作风,定然会依附其他合适的皇子,那么彼时当他们撕破脸皮后,他们便成了仇敌,所以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信任。
留下这几封密封,无非是为了保证李响可以一直支持太子,而皇后和镇国公一家在朝堂上也多加帮衬李响,如此一来,几人为了自身安危都会尽全力的帮衬对方。
这份互惠互利之下,太子之位必然是稳固的。
至于皇后…
想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花了如此巧思藏起来的“把柄”就这样被他们发现了。
两人回了府后,姜与乐便直直的回了厢房,她知道朝堂上的事情谢司珩会处理好,所以也并没有过多的忧心。
她捶了捶自己略微酸痛的大腿,脑海中不由浮现昨夜谢司珩那狂野热烈的样子,姜与乐只觉得浑身酸痛的紧,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床上蒙头睡个天昏地暗。
只是她刚迈出脚步,谢司珩那白皙修长的手突然就伸到了她的面前,声音低沉道:“手给我”
闻言,姜与乐愣住了,片刻后,她乖乖的将纤细葱白般的小手递到了他宽厚温暖的掌心。
谢司珩微垂下眼帘,凝视着她柔嫩的手指,只觉得手中触感滑腻异常,他不禁捏紧了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
随后一个用力,姜与乐便跌入了谢司珩怀中,鼻尖瞬间充斥着熟悉的熏香味。
谢司珩将姜与乐打横抱起,大踏步走进屋内。
姜与乐趴在谢司珩的肩膀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嘴角不禁微微翘了翘,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这副模样看着倒有几分强抢民女的架势。
谢司珩抱着姜与乐来到床边,轻轻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然后俯□,深邃如墨玉的黑眸直直的望着她,目光灼热得似要将她燃烧殆尽。
“昨晚是我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分寸…”他缓缓开口,沙哑醇厚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歉疚,昨晚他的失态的确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没事…没事…”姜与乐被那灼热的眼神看着
心跳快速加速,赶忙摆了摆手,打断了谢司珩未说完的话。
谢司珩闻言,喉咙滚动一圈,目光幽深难测的盯着她的脸颊,慢慢的靠近她,最后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为夫就先谢过夫人宽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