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看似孝顺的陶大人
慑令司的大牢里,曲莹莹两眼已经望眼欲穿了,又是一夜过去了。
自是当日在几个察卫官的监视下,她见到了洛鸣恩与吕微,可是她对那个什么掌事询问吕微的问题,一直感到疑惑。
“柳儿,你说焦县北云山的爆炸是不是另有隐情啊?”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一天别动这些歪脑筋啊,咱们就踏踏实实的在工部干事,挣它个三瓜两枣的就行了。”
柳儿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怼人了,一点也不体恤她这个小姐。
“柳儿,你想想啊!这国家是谁在做主?”
“当然是陛下啊!还能有谁?”
“那你想想,要是我们能了解陛下的喜好,是不是就能挣更多的钱?”
“恩!好像有道理!”
“这就叫做跟着政策走!明白吗?”
曲莹莹边说着,眼睛直溜溜的转了起来。
“可这跟你问那个什么爆炸有什么关系?”
“那都是局势,都是大事!你还是……”
突然,外面走道里传来了脚步声,那大牢的门说是打开就立马打开了。
“你们可以走了!”
“走?”
曲莹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这几次遇难以来她最简单的离开方式了吧?
“小姐,还愣什么了,我们快走!”
急冲冲的三步并两步的奔跑,很快,曲莹莹就和柳儿走出了慑令司。
“他们这是查清楚啦?怎么都不告诉我查的怎么样了啊?”
曲莹莹回头看向慑令司的大门,那黑压压的大门让人压抑。
“小姐,他们告诉你干嘛!你又不是这里的官员,我们快回去吧!”
街道的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马车,看来已经久候多时了。
“那不是陶大人的马车嘛?小姐,他是来接我们的?”
不会吧!今日这洛鸣恩都没来,他陶子宇怎么会在这里等着,知道她会出来呢?
曲莹莹正是疑惑之际,只见陶子宇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示意她们俩上车。
“小姐,我们可以不用走路。”
柳儿一惊一乍的扯着曲莹莹的衣服就是往马车拽。
上了马车,曲莹莹还有些许尴尬的感谢道。
“陶大人,你这是专门来等我的?”
“不然呢?”
柳儿一听坐在旁边差一点止不住笑,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大瓜。
可自从上次陶大人在洛府门口替她解围后,这几天,这陶子宇就一直没怎么联系过她,莫不是他一直在自己调查?
莫不是今日她能出来也是陶大人的帮忙?
“陶大人,上次洛府门口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你了,你这还专门来接我。”
“那日你被抓,我就听到了消息,只是这慑令司不同典狱大牢。一般人不好进去,我只能……”
“我明白,你只能慢慢想办法嘛!不过多亏你了,我这每次都有贵人相助,想不是你要不就是莫大人,你们都是我的贵人。”
曲莹莹快人快语的说道,连陶子宇都没想要这么表达,毕竟今日他能在这里等,也仅仅是东魁传了口信,说焦县的事情已经办妥。
所以,陶子宇才想来碰碰运气,看她会不会被放出来。
谁知这傻丫头居然误会是自己想了办法救她出来。
也罢,那就将计就计,毕竟那莫锦怀是怎么也不可能对曲莹莹承认自己就是慑令司的掌事的。
而确切的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也就是他和东魁了。
“哈哈!梓鑫妹妹,我说过,洛府大门闹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自然是不会食言。”
若是曲莹莹知道,想计谋送她进去慑令司的人其实是自己,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可没办法,现在她大抵什么也查不出来了,捣不了乱了,因为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
“陶大人,这件事情我看并不简单,那天送我进去的人一看就不是布衣巷的居民,他们是有目的的抓我进去的。而且……”
曲莹莹突然有些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一点,在陶子宇的耳边说道。
“而且,这帮人很可能与绑我的那帮人有关系,甚至我怀疑,和上次在古栖街围堵我们的那帮人也可能有关系。”
曲莹莹不曾发现,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陶子宇表面的微笑掩盖不了他握紧拳头的紧张的走。
“梓鑫妹妹,这些事情太复杂,你还是不要牵扯其中为好!”
还是那温润如玉的言语,陶子宇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附和道。
可曲莹莹压根就没想这么多,对于莫锦怀让她离陶子宇远一点的话,她也只是耳旁风。
“陶大人,你才是不要牵扯其中,你是个好官,这些事情就和你说说,想让你注意安全。和别人我才不会说。”
不过就是一句大实话,反倒让陶子宇安心了一些,看来这他眼前的这个童梓鑫是一点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甚至还很相信自己。
“梓鑫妹妹,这些事情就交给慑令司去查吧,我打听过了,这件事其实……”
陶子宇突然的欲言又止,让曲莹莹感觉是有大事发生。
“其实我父亲也被抓进了慑令司,而且据说他在古栖街私下开了很多赌场,还有一群豢养的打手!”
听到陶子宇这番话,曲莹莹对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感到有些愧疚。
这么说来,自己刚刚不是在往陶子宇伤口上撒盐嘛?
那抓她绑她的人有可能和那陶御使也有关系呢?
“陶大人,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你还来救我,你想必更想救的是你父亲吧?”
曲莹莹的天真,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一个现代人来说明了,感觉智商下线。
“梓鑫妹妹,那不一样,我父亲是被人抓到了证据,我这么多年都不知,我真是愧为人子。”
陶子宇踌躇这双眉,让曲莹莹看了都觉得不忍。
“陶大人,这不是你的错,你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做着你的事情。”
曲莹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陶子宇的后背,试图安慰他,虽然有些笨拙,但是自己现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演给她看,演给所有人看。
目的不纯自然让人感到背脊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