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审讯陶御使
“陶大人，你看，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薛参军刚被押进慑令司大牢，一见到陶御使，瞬间止不住嘲讽的冲动。
一想到这人平日说话那般趾高气昂，如今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个阶下囚。
而陶御使闭目养神般坐在草垫上一动不动，此刻的他，或是要缓一缓自己为何就突然兵败如山倒了。
而且薛参军也被抓来，对于陶御使而言，仿佛一切都对他不利。
“你不说话也没什么，反正啊！我是死不了，最多也就是一个失察渎职之罪。你嘛！我看，毛病比我大！”
薛参军翘着二郎腿往木凳上一坐，自是心安理得，反正大牢他也不是没有待过。
这刚坐下来不久，牢房门又被打开了。
进来几个察卫官二话不说就把陶御使给架着拉了出去。
到了刑讯室，倒不像对待其他犯人一般大上各种奇异器具，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椅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案桌的对面。
而莫锦怀莫掌事早已坐此等候了。
“陶大人，你可知，今日抓你来，所为何事？”
莫锦怀明白，这陶文政所犯之事笔笔皆是死罪，可他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坦白。
“掌事大人，您抓我来的，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陶御使刚进牢狱的时候还有些胆怯，可这休憩的空档倒让他平静了一些。
证据皆没有，如果只是想套他的话，恐怕是不会起太大的作用的。
“古栖街的暗党皆已抓获，可是呢！这头目徐三刀，不知为何突然惨死，陶大人可有话说？”
莫锦怀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暗党众数，却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幕后之人是陶御使，而唯一知道的便是那徐三刀，徐三刀的死自然不是意外。
而段大风派到留守在城郊竹苑的人来报，打算去给徐三刀收尸的人正是陶御使大人安排过去的。
“掌事大人，有什么就直接问，不要旁敲侧击的试探我，我又不是那算命先生，如何知道这么多。”
陶御使这明摆着是想要拖时间，至于那些问题，他可是守口如瓶。
“陶御使，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慑令司的手段，也不是很在乎你个人的名誉，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会为要派人去给徐三刀收尸？”
其他的话丝毫没有让陶御使的脸上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只有这句话让他突然间有些坐立不安。
他想要装聋作哑，毕竟这样的问题，他不可能会回答。
“陶御使，你或许是在想，也许太师大人会向陛下求情或者骁贵妃会对你有所关照，可据我的了解，他们二人没有任何想救你的迹象。毕竟，私养暗党是很大的罪？”
“你还得庆幸，你是被我们慑令司抓来的，祸不及家人。”
莫锦怀这是想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虽要费一些口舌，但这也不是他上任慑令司掌事以来第一次办这样棘手的案子了。
“呵呵！掌事大人，你这什么证据都没有，全凭一张嘴，慑令司……也不过如此嘛！”
陶御使虽然说话越发的心高气傲，但是莫锦怀看的出来，他已经有一些心虚了，不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你家奴的口供，还有在你家暗格搜出来的你在古栖街几个赌场铺子的账本，若不是这账本，我们既然不知这臭名远扬的徐三刀居然还是个两面的高手，你的得意干将。”
啪嗒一声，那厚厚的几个账本就重重的飞到了陶御使的脚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账本他明明就没有放在家里过，而是放在……
惊恐的眼睛和恍然大悟抽动的嘴角骗不过莫锦怀的眼睛，陶御使开始有些情绪不稳了。
这时候乘胜追击，一定要不了多久便能让他心生忌惮。
“怎么？你不相信这账本是真的？我也不是很相信啊，毕竟平日这么谨慎的陶大人，怎么会突然这么不小心，莫不是，另有内情？”
账本虽然核实过？确确实实是真的，可是莫锦怀却不相信这事情会有这么的简单。
就像他一开始猜测的那样，这仿佛就是有一个人在牵着他走，走到他觉得对的地方。
“呵呵呵！掌事大人，没错，这就是我所为，我这不过就在古栖街开了几个赌场、培养一些侍卫以保证我生意的安全，是——我确实渎职，但，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吧？”
狡辩，莫锦怀当然明白这狐狸怎么可能轻易就招了，当然，他现在也不着急定他的罪，因为案子还有很多不明的地方。
“陶御使，我自然是不着急的，想必你就像多陪陪那薛魁胜，然后，好一起上路？”
薛魁胜的到来，最关键的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威胁，因为这个人那张嘴可什么都可能说的出来。
但是至于他那里有多少关于陶御使的要闻，就不知了。
“那薛参军，为谋取暴力，让他那帮手下胡作非为，收取城中商铺富农的钱财，这样的人早就该处死了，怎配和我关在一起。掌事大人，我看你们还是尽快把他办了才是。”
薛魁胜始终是个定时炸弹，虽然近日收取暴利这件事他陶御使确实没有参与，可终究和那闹事有关，他可不想再扯出这件事来。
毕竟那昏庸的皇帝陛下，别的不关心，对这些虚名倒是颇为上心。
这时候来使绊子的人，肯定不被陛下待见。
“陶御使，我其实很想给你机会，只要你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一定保你性命无忧。”
可陶御使怎么会相信呢！自然莫锦怀明白，便继续说道。
“我看，陶御使今日也累了，你暂且回牢里去休息，明日我们再聊。”
就这般，陶御使又被刚架着他过来的两个察卫官给押了回去。
“掌事，为何不一次性问完？”
“我们得给宫里的人一点时间啊！不然就真的做了别人的刽子手了。”
莫锦怀扯了扯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带着着实难受，可又不能摘下。
一想到这里他便由衷自嘲了起来，可不是嘛！这面具一戴上，想要摘下来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