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尾巴狼
杜莲话语可比赵芳芳的话攻击性强多了,而且刚好是赵芳芳的软肋。“你说什么呢你?”
眼看两人就要不顾所处何处吵起来。沈如安赶忙当和事佬。“母亲,在这闹腾,丢脸的是您,忍忍。”
“赵阿姨,对不起,我妈妈就是气糊涂了,您别生气。”
杜莲没想到沈如安竟然帮她跟赵芳芳赔不是。方才怎么没见着,沈如安帮着她怼赵芳芳?沈如安还是她的好女儿吗?要知道以前赵芳芳跟她不和睦,沈如安都是无条件帮着她,根本不存在让她吃哑巴亏的情况。赵芳芳自知沈家的不好惹,她跟杜莲的恩怨由来已久,这会沈如安主动求和,她即使难堪,也还是顺着梯子下了。“她当然得气糊涂,毕竟,什么恩爱夫妻,都是假的。”
“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啊,也别嘲讽我,我们彼此彼此。”
赵芳芳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讽刺杜莲。杜莲气得要死。偏偏沈如安还拦着她。赵芳芳一走,杜莲就拉着沈如安到了一旁,带着怒气质问:“她刚才那么说,你怎么还帮着她?”
杜莲认为,沈如安应该无条件的维护她。她将沈如安带来这生日宴,一是为了让沈睿看到她在意沈如安,二是为了让沈如安帮着她对付那些想嘲讽她的人。沈如安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这次是怎么了?忽然就温顺了!这怎么行?“母亲,我刚才要是帮着您,那不得吵起来啊?那不太好,传出去不好听。”
杜莲听完就反驳:“你以前又不是没那么做过。”
话说出口,杜莲才意识到,她说的不太对。沈如安面色如常,甚至顺着杜莲的话往下:“是啊,我以前那么做过,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性格不好,不是吗?”
前世,她一心为沈家,根本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在一些宴会上,她没少为了杜莲跟长辈起争执。久而久之,难免就有流言蜚语说,她看上去乖巧,实际上是个疯子。她的疯子行为,仅仅是维护杜莲。沈家不仅没有为她澄清,反而任由流言愈演愈烈。自始至终,沈家都在将她当成外人。如今还想把她当成工具人,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杜莲为了避免沈如安多想,态度放软:“如安,我没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跟人争执挺好的,长大了。”
沈如安眸光重透露些许委屈:“母亲不怪我了?”
杜莲同沈如安低声下气:“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方才就是打个比方,你刚才没做错,是母亲被赵芳芳气着了。”
沈如安坦然的接受杜莲的道歉:“那就好。”
杜莲气的胸闷。都觉得,她是不是不该带沈如安来。这跟她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杜莲刚跟沈如安说完,沈泾阳的声音传了过来:“如安,你没事吧?”
杜莲跟沈如安同时看向沈泾阳,沈泾阳气喘吁吁的,看样子赶来的很着急。沈如安很平静的看着沈泾阳,不知道沈泾阳话是什么意思。沈泾阳直言:“方才我听说,你差点跟人起争执?”
“我没有起争执。”
“那就好。”
“妈,如安还是个孩子,你不要总想着让如安帮你出头。”
沈泾阳方才跟朋友聊天去了。中间听到人路过说杜莲跟赵芳芳起了争执,他才想起来。前世杜莲带着沈如安参加宴会,总会利用沈如安,破坏沈如安的名声。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杜莲本就生气,这会还被沈泾阳教训,只觉得怒气噌噌上涨。“沈泾阳,你什么意思?”
杜莲心情郁结。沈泾阳可是她的亲生儿子,不帮着她,居然帮着沈如安?沈泾阳这段时间疯了吧?“你自己知道。”
“如安,跟三哥走,三哥带你认识一下其他人。”
沈泾阳决心帮沈如安铺铺路,让沈如安多认识些人,不要拘泥在沈家这一隅之地。杜莲眼看沈泾阳要带沈如安走,她口不择言:“沈泾阳,你别忘了,你是沈家人。”
“如安不陪着我,跟着你算怎么回事?你们可没有血缘关系!”
沈如安看向杜莲。杜莲这话。算是有意思了。她的意思是,她跟沈泾阳的感情,超出了兄妹之情?沈泾阳脸色也黑了。“母亲心是脏的,想什么都是脏的。”
“如安是我的妹妹,不管她是不是沈家人,她都是我的妹妹。”
杜莲整张脸惨白。她没那个意思。她只是觉得沈泾阳对沈如安态度转变,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动了其他的心思,那怎么解释得通?沈如安没跟沈泾阳走,脆弱的说:“母亲,您的话,我不懂”沈如安想,有时候学学沈步婉的做派,还挺开心的。比如说现在,难以开口的是杜莲。“抱歉,是母亲的错。”
杜莲生气,却还要道歉,整个人感觉头疼的很。她来参加生日宴,不是为了得到这一出。杜莲想,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如今的沈泾阳,竟然对沈如安这么好,见不得沈如安受一丝委屈!这真是她养的好儿子啊!“当然是您的错,收收您肮脏的心,你不对如安好,自然有人待她好。”
杜莲不想沈如安知道她对她的确不满,反问沈泾阳:“泾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如安怎么不好了?”
沈泾阳想将杜莲的小心思戳穿,可是想到沈如安对沈家的期望,以及如今所处的地方。他到底是忍住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安,跟我走。”
沈泾阳坚定地让沈如安跟他走。沈如安没拒绝。不过跟着沈泾阳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就甩掉了沈泾阳的手。“装什么大尾巴狼?”
方才在杜莲面前顺从沈泾阳,不过是为了加深杜莲对沈泾阳的不喜。血缘啊,在利益面前,有时候也没有那么坚不可摧吧?不然,杜莲为什么要带她来参加生日宴?沈泾阳被沈如安讽刺,错愕的看向她。他原以为,沈如安是接纳他了的。原来,并没有吗?沈泾阳泛起苦笑:“如安,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