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决战宋浆,以德服人
上官无咎将镇岳掌,虎崩拳意,加诸于力劈千钧之上,数万斤的巨力再度激增十几倍。
高举方天画戟,玄火剑法凭空生火之能亦被融入其中,炽热的火焰自戟中喷薄而出。
热浪席卷比武擂台,宋浆释放出灵力抵抗,将热浪挡在距身前数米处。
宋浆练气九层的气息,自体内悄然涌出,遍布整个擂台。
上官无咎没有多余动作,闪身即至,横空一戟劈出,锁定了宋浆。
宋浆避无可避,也没有退避之意。
噬血刀闪过一丝血色光芒,抬刀便直直劈出。
二者交手,距离瞬间拉近。
一靠近噬血刀,上官无咎体内气血沸腾,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现。
上官无咎一阵头晕目眩。
身体内的血液像是马上要破体而出,体表已经渗出细小的血珠。
噬血刀的光芒越来越盛,上官无咎体内的血液加速渗出,血珠暴散,化为一蓬血雾。
上官无咎整个人笼罩在血雾之中,心神荡漾,一股不适感让他干呕不止。
他忙稳定心神,调动所有灵力,镇压处于暴动中的血液,这才稍微好受一点。
方天画戟与噬血刀相撞,方天画戟主势大力沉,以力破敌。
而噬血刀主引血,出奇不意。
上官无咎大口呼吸,持戟待在原地。
他的眼前是天旋地转,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快速恢复过来。
而宋浆,仅仅是被震退三四步,脚步急踏,身形立定。
两人再次相向冲来,纠缠在一起。
“铛铛铛……”
刀与戟快速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两人快速移动,在刀光戟影中上下翻飞,闪转腾挪。
数十回合下来,上官无咎是狼狈不堪,披肩散发。
“呸……什么玩意儿,一把刀还带眩晕效果。”
上官无咎忍不住啐了一句。
擂台另一边的宋浆,显然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一股更为强横的气息奔涌而出。
“半步筑基境!”
所有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唯剩吞咽口水的声音。
下一刻,全场轰动。
“半步筑基境啊!踏入筑基境界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十八岁的半步筑基境,真是天才啊!”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又夸赞,各怀心思。
苍云城的一些二三流家族,已经准备好开始去巴结宋家了。
就连同为一流家族的赵家,也在盘算着与宋家结盟之事。
半步筑基境,一只脚踏入筑基境界的存在。
十八岁的半步筑基境,只要不死,可保送筑基,迈步金丹,争取元婴,眺望化神。
而筑基境,在整个苍云也不过十一人,站在苍云巅峰的十一人。
筑基境,无数人向往的境界,可以开宗立派的存在。
又怎能不让人疯狂?
夏千鹤则暗暗咬牙,宋家与夏家素来不合,两家各有四名筑基境,相互抗衡。
而赵家,有三名筑基境,在三大一流家族中属最弱,在夏宋两家争斗中处于中立。
夏宋赵三家,三足鼎立,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如今,宋浆无需多少时日,就可以破入筑基境界,届时夏宋以四对五,将打破平衡。
夏千鹤苦苦思索着应对之法。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夏千鹤的思路。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上官无咎的气息同样壮大数十倍,处于半步筑基境之上,筑基未满。
强横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众人等在强大的威压下纷纷后退。
立时风云变幻,狂风大作,枯枝残叶被刮得四散纷飞。
宋浆以灵力护住全身,双眼微眯,举刀主动迎上 。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
上官无咎将方天画戟扔至半空,纵身追上,握住戟身,狠狠劈落,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弧形光刃。
“力 ! 劈 ! 千 ! 钧 !”
上官无咎喊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每喊出一个字,就能让人心头一震。
不出所料,上官无咎以碾压的姿态将宋浆打飞,重压伤及肺腑,血吐了一口又一口。
宋浆强撑着爬起来,这次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上官无咎并没有下死手,留了几分力。
一个灵气大逼兜过去,宋浆再度倒飞十几米。
“你认不认输?”
连续送出五六个灵气大逼兜,经过五六次的询问,他发现了宋浆的一大特点————嘴硬!
此刻的宋浆平躺在擂台上,金枪凸起不倒,嘴也硬如精钢。
上官无咎主打的,就是一个让人心服口服,以德服人!
“”啪…啪啪……啪啪啪…………”
惨叫声,巴掌声,鼓掌声,叹息声层次清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认输 ! 我认输 ! 我认输了 !”
宋浆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忙不迭的认输。
“呼……”
又感化了一个误入歧途的人,上官无咎非常高兴。
他之所以不杀宋浆,完全是因为别人有的是背景,而他只有背影。
至于与夏家的关系,并不牢靠。或许宋家许以足够的利益,他就会成为夏家的牺牲品。
夏家也在欢呼,与宋家的阴沉截然不同。
他扭头就要往台下走去,忽地背后轻风微动。
台下的人想要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方才还半死不活的宋浆,催动诡异的身法,以最快的速度扬刀袭向上官无咎的脖颈。
上官无咎从登台,就没有放松警惕,他早防着这一手。
他就像背后长了双眼睛,挥动方天画戟,拍在宋浆的臂膀上。
宋浆的臂骨瞬间碎裂,噬血刀脱手而出,人也重重的摔倒在地。
上官无咎将噬血刀吸入掌中,一步步靠近宋浆。
“我挑你虾线!”
上官无咎一刀挑断其脚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扎你血管。”
“白刀子进绿刀子出,我扎你苦胆。”
“白刀子进黑刀子出,我扎你心脏。”
“白刀子进黄刀子出,我扎你大肠。”
“我扎,我左扎扎,右扎扎,我扎扎扎…………”
宋家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宋浆已经被扎了上百刀,面目全非,没了人样。
脑浆,血水,胃液,排泄物混合在一起,淌在冰冷的擂台上。
“呕……”
看着眼前的杰作,刚平复没多久的上官无咎又是一阵干呕。
“小畜牲,竟敢杀我儿子,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