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5 叶家小公子
小e敲了敲房间的门,里头响起低沉的声音,“进来!”
小e开门走了进去,“笙哥,喝两杯吗?”
这个叫笙哥的男人正是方才被林莺莺泼了一身脏污的鸭舌帽男,他是金色年华的幕后老板杜笙年。 此时他已取下头上的鸭舌帽,露出了冷漠的俊颜,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已被他脱下扔进了垃圾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服。 这个房间是杜笙年在金色年华的休息室,等闲不会有人进来。 他偶尔烦心时会来金色年华喝两杯,喝多了就留在这里休息。 杜笙年接过小e手中的酒杯,“谢了,还挺怀念你的手艺,别的地方都喝不到。”
他轻啜了一口,脸上露出松懈的面容,轻声感叹道:“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难怪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只是让你这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屈尊来我这小酒吧调酒,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小e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笙哥你了解我的,我就喜欢调酒,别的都不感兴趣。答应家里人读完哈佛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还想多玩几年!”
小e大名叫叶丞毅,是f市四大世家之一叶家的小孙子。 叶丞毅年少时,叶家为了保护他,刻意隐瞒他世家公子的身份,学校里无人知道他真实的底蕴。 当时他比较孤僻不爱交友,小时候体弱多病又长得比较瘦小,经常遭受别人欺负。 有一次放学,他被堵在学校后门,险些惨遭毒打时,林婉柔站了出来,从哪些牛高马大的学长手上救下了他。 林婉柔从小习武,是f市武林世家林家的小女儿,小小年纪已经习得一身武艺,打趴几个色厉内荏的少年自然不在话下。 叶丞毅就这样认识了小他好几岁的林婉柔,并被这个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的小女孩纳入了稚嫩的羽翼下保护,正式成为她的小弟。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林婉柔长大了,出落得越来越好看。 叶丞毅也十八岁了,即将面临高考。 叶家长辈都晓得叶丞毅虽然看起来好说话,实则很有主见,并且执拗得很,不会轻易接受家族的安排,按长辈定好的路子走下去。 为了让叶丞毅乖乖接手家族生意,这时候家里人给了叶丞毅两个选择,要么按家里人的安排,乖乖到美国读大学,这样他们可以给他四年的时间自由生活,四年后就必须回到家族企业去。 要么就留在国内,按自己的喜好读自己喜欢的大学,但大学毕业后必须要留在公司,为公司的发展添砖加瓦,没有别的选择。 叶丞毅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出国。 如此他还能换来四年自由的时间,要是留在国内上大学,那他一辈子都要被困在牢笼里,像折了翼的小鸟一样,再也飞不起来了。 叶丞毅临出国前才明白了自己对林婉柔的心意,他对她的喜欢不再是单纯的崇拜,而是从卑微的爱慕升华至刻骨的爱意。 只是这时林婉柔才读初中,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女,压根儿读不懂自己看她那炙热的眼神。 叶丞毅无奈只好黯然离开,跟林婉柔告别后就远渡重洋去了美国。 他凭全优的成绩考上了哈佛,在那里度过了寂寞的四年。 四年后,叶丞毅学成归来,这时候的林婉柔已经考上了z大,成为一名可以谈自由恋爱的大学生。 而这时候的叶丞毅也成功得到了家族的承诺,赢得了四年的自由。 他索性在z大附近当一名低调的调酒师,如此一来既满足了自己的兴趣,也给自己一个接近林婉柔的机会。 他进了金色年华后,才发现金色年华的幕后老板竟然是杜笙年。 杜笙年是闻名g省的黑道老大,他们做生意的难免会跟这些黑白两道的人打交道,叶家很多年前就跟杜笙年有过暗地里的接触。 叶丞毅认识杜笙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两人会熟络甚至成为至交,还是因为叶丞毅调得一手好酒,而杜笙年又恰好喜欢喝酒。 杜笙年第一眼看见叶丞毅便认出他就是叶家的小公子,对于这个世家公子放着好好的金饭碗不端,走来自己的小酒吧讨生活的行为,杜笙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也没往深里想,即便叶丞毅是叶家放在他身边的一个棋子他也无所谓,他已经强大到无惧任何的阴谋诡计。 只是随着慢慢接触,杜笙年了解到叶丞毅到这儿来的目的,越发地欣赏起他来,两人慢慢地也就结交了起来,直到成为如今这样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杜笙年猛地灌了一口闷酒,皱眉看向叶丞毅,“外面的侍应生怎么回事儿?”
叶丞毅以为他在为林莺莺冲撞他的事情生气,无奈地解释道:“笙哥你别生气,我替刚才那个不长眼的小姑娘道歉,她平时不会这样莽撞的,大概是今天家里出了点事儿,心情不好才出了这么大的错。”
杜笙年摇了摇头,“我不是说她。是另外那个绊倒她的侍应生。”
叶丞毅瞬间沉下了脸,“她是被绊倒的?”
杜笙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程力管理得也太放松了吧?竟然连这样心术不正的人也招进来,时间久了早晚会出事儿。”
叶丞毅没想到林莺莺竟然是被绊倒的,他还以为她是心不在焉才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呢! 联想到这段时间酒吧里其他侍应生对林莺莺的排挤,叶丞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定是这些心眼比针儿还小的小姑娘做下的好事! 叶丞毅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狠戾,连他叶丞毅公开纳入保护范围内的人也敢欺负,他们是不是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杜笙年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程力最近都在干嘛?刚才好像没有看见他在酒吧?”
叶丞毅回过神来,摇头叹息道:“不怪力哥,最近他家里出了点事儿,正为家里头的事儿烦心着呢,疏忽了酒吧的管理也是情有可原的。”
杜笙年皱了皱眉,总算没有再问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