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 臣服在脚下(致谢karlking)
看守所会客室里,刘方宁坐立不安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刚才守长说有人来探访他,让他提前到会客室做好准备。 这个节点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这时候来找一定是非常紧急的事情。 难不成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儿? 刘方宁越想心里越着急,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这个牢笼,出去一看究竟。 他正心急如焚着,就听到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刘方宁连忙坐直身子,要不是脚上还带着镣铐,他真恨不得飞奔出去。 脚步声来到门口,刘方宁正想起身喊姐姐,却看到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于晨光。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于晨光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长腿一跨,气势凌人地坐在刘方宁对面,“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见来人不是姐姐,刘方宁不由得松了口气。起码姐姐目前还是安全的。 他满脸防备地看着于晨光,“你来找我干什么,我都被你弄到这里来了,你还不满意吗?”
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他这时候来找自己,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刘方宁不由又紧张起来。 于晨光挑了挑眉,“怎么,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刘方宁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于晨光双手抱臂,好整似瑕地看着对方,“不如换个方式来问你,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为他卖命?”
任刘方宁再怎么心性坚定,他也毕竟是个没经历多少大事的少年郎,此刻被于晨光这么一诈,即刻慌张起来。 他移开视线,不敢与于晨光对视,嘴犟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晨光冷哼了一声,“还死不承认!这张卡你认识吧?”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往刘方宁面前扬了扬。 刘方宁瞳孔一缩,着急地问道:“这卡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把我姐姐怎么了?”
于晨光把卡塞进校服口袋,斜眼睇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其实他只是随便抽了张开户行相同尾号相似的银行卡罢了,谁知道这蠢货竟然就信了。 他果然很紧张他姐姐啊!看来可以从这里入手! 于晨光心里大定,更加的气定神闲起来。 刘方宁急得满脸通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于晨光啧了一声,“你觉得我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难不成来陪你聊天?”
刘方宁别过头去,不肯招供,“我都说了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你还要我说什么?”
于晨光冷哼一声,“看来那个人的安危,比你姐姐的性命还重要啊!”
刘方宁惊慌地站起身来,“你想干嘛?杀人是犯法的!”
于晨光挑高了眉,“一个杀人未遂的罪犯,跟我说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刘方宁急得眼眶都红了,“你别伤害我姐姐,她是无辜的。”
于晨光冷冷地看着他,“你姐姐是无辜的,难不成林熹微就该死吗?”
刘方宁惭愧地低下头,嗫嚅道:“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我没有办法……” 于晨光眼神如冰箭射在他身上,“就因为你的懦弱无能,你就能罔顾一个无辜少女的性命?”
刘方宁最恨别人说他懦弱。 他眼眶发红地抬头瞪着于晨光,气急地吼道:“我能怎么办,她拿着我姐姐的视频要挟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姐姐身败名裂,要是视频传出去,她会活不下去的……” 说到这里,刘方宁泄气地耷拉下双肩,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承受了太多,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沦落成一个人人唾弃的罪犯。 进来这里以后,还日日担心姐姐在外面会被人欺负,没有一天是活得安宁的。 母亲的因病离世,父亲的醉酒毒打,姐姐的不幸遭遇,种种种种,全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却要承受同龄人无法承受的沉重包袱,又有谁会理解他呢! 刘方宁心里不是不愤恨的,只是一直被他压抑住了。 眼下被于晨光这么一激,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全都崩塌了,那些压抑的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猛兽一般,不受控制地宣泄了出来。 于晨光没有打断他,待他哭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说道:“所以你是因为被要挟,才不得不出手对付林熹微的?”
刘方宁没有回答,当然于晨光也不需要他回答。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于晨光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那笃笃笃的声音,尽管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在刘方宁听来,却如同巨雷,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心坎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起来。 事已至此,再挣扎已是无用,他在等待于晨光的宣判。 他倒是不怕于晨光对付自己,他只是害怕于晨光会对姐姐不利。 以于晨光的能力,即便真把姐姐怎么样了,也照样能全身而退。他不能拿姐姐的安危来做赌注,他输不起。 于晨光见威慑力已凑效,便淡淡地开口道:“咱们来做个交易吧!”
刘方宁警惕地看着他,“你想怎样?”
于晨光看门见山地说道:“你不是很想替你姐姐报仇吗?我可以帮你报仇,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刘方宁满脸挣扎,“可是她知道我出卖她的话,一定会将姐姐的视频公布出去的。”
于晨光冷笑一下,“你就这么小看我的能力吗?我既然提出这个交易,自然会保你姐姐无事。待此事了了,视频我会完好无缺地交还给你,随你处置。”
刘方宁心里一喜,激动地看着于晨光,“你真的能确保视频不会外传出去吗?”
于晨光挑了挑眉,“你质疑我?”
此时的于晨光,无疑是自信而强大的,他身上有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让刘方宁无端地有种想要臣服在他脚下的冲动。 即便他没有许下任何夸大其词的承诺,但刘方宁就是无来由地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