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兵者诡道 各展其能
当狄重看清来人的时候,脸上的凝重之气一扫而光,露出笑容,迎上前去,叫道:“余帅,余帅,真的是你吗?”
说着来至,躬身施礼。来的正是余温和付秋水二人,余温平稳着呼吸,说道:“不要叫我余帅,我可担不起呀!反而是言之你,才是令我敬佩的人啊!没想到你还在抵抗胡元。”
狄重说道:“不,余帅你永远都是我狄重的大帅,若不是余帅我狄重恐怕早都死去多时了。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闻言余温轻叹一声,不禁想起了岳重山,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有些人会记你一生,有些人会因一件事化友为敌,世事弄人,这便是江湖便是法则。“狄将军是要对付刘垓?”
余温没有客套,直入主题的问道。狄重也没有隐瞒,点头说道:“不错,刘垓这个家伙仗着有胡元的精兵和手下的高手对我们可谓是大开杀戒。这一次我集结了众弟兄就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也将这个混蛋除掉。”
余温说道:“好,为了兄弟你做得对。可是你应该知道刘垓的这支军队可是胡元帝国精锐,你要如何与他斗?”
狄重闻言说道:“余帅说的对,如今刘垓等人正在围杀江湖名侠张君策等人。我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机而动。”
余温说道:“你想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然而鹬蚌相争,双方都有各自的布置,刘垓不会蠢到把人马全部用来对付张君策,我觉得此人应该是用起为饵在引你们上钩。”
这一句话到让狄重一惊,思量一番,觉得余温的话点醒了自己,连忙施礼说道:“还请余帅指教。”
余温说道:“刘垓麾下有八百精兵,战将十几员还有数位武林高手,他很清楚张君策在江湖的地位,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陷阱,恐怕你冒然出手,人家便以逸待劳。远途进攻,兵马疲惫,兵势相差太过悬殊。虽然人多势众,可他的精锐都是千里挑一,都是一群嗜血的虎狼,所以我看还不如投石问路,一石激起千层浪,将他隐藏的奇兵亮出,到时一鼓作气反戈一击。”
“那么余帅,这仗怎么打呢?还请余帅指点。”
狄重神色流露出忧心忡忡的一面,询问的看着余温。余温瞧了一眼远处的火光,说道:“兵者,诡道也。何况是敌强我弱,更要出奇兵,方能制胜。直接援救张君策等人如同自投罗网,和敌人硬拼,首先就不能这么想。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打草惊蛇分而击之。”
狄重静静地听着,频频点头,说道:“余帅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刘垓这家伙会不会上当。”
余温说道:“他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粮草,双方交战,胜负之根本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兵多粮足,找到他们的粮仓,一把火便叫刘垓慌了手脚。”
狄重应了一声,说道:“可是刘垓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他的粮草,看守粮草定然都是精锐,对付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余温含笑说道:“你可信我?”
狄重斩钉截铁的回道:“我自然心余帅。”
余温点头说道:“那好,我告诉你他们的粮草就在距离你不到五里处的荒草山内,可以引一支人马前去断了他的粮草。最狠莫过绝粮,粮草是命脉,刘垓绝不会坐视不管。”
狄重听了认同的说道:“还是余帅高见。”
余温一笑,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言之可否答应?”
狄重说道:“余帅但说无妨,有用到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温说道:“我想亲带一支人马去毁他的粮草。当然我的目的不止如此。”
狄重听了大喜说道:“余帅出马事半功倍。太好了,您要多少人?”
余温伸出三指,说道:“不多,三百人足矣。”
狄重又问了一次,说道:“余帅三百人够吗?我这次带了千把人呢。”
余温说道:“足够,其他的可以作为伏兵。嗯,你多带点人沿路设伏。我想刘垓定会先救粮草,这是他的命脉到时候就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狄重说道:“还是余帅想的周到。”
狄重刚要去,余温见了叮嘱道:“好,哦对了,无论能否成功,遇到强敌不要硬磕,你们只要把动静闹得大一点就好,佯装诈退,把他们引向的人马分散便好。”
狄重施礼点头说道:“余帅的话我谨记,放心我不会拿弟兄们的性命当做儿戏。”
就这样,狄重把手下的几员战将聚在一起,当余温出现时候有几人见了连忙起身施礼口称:“余帅!”
余温见这几个都是当年跟随自己的人,如今都已经成了将官,说道:“再次相见我真的很高兴,又能一起上阵杀敌,真是太好了。”
就这样狄重便把余温的计划一说,自然都同意,然后分兵行动,派出两路人马迂回到刘垓的身后,狄重亲自带领五百人正面对抗刘垓。人马开始行动起来,各自领命出发,当余温再出现的时候,身披甲胄,腰悬佩剑,好不威风,但见余温头戴白虎冠,双翅飞凤结,白袍银装甲,甲套连环;护心宝镜悬明月,腰束羊脂白玉带,吞肩兽披带护甲,马鞍挂着一条亮银宝枪,足蹬虎头战靴,威风凛凛,器宇不凡。此时的余温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精气神饱满,双眼明亮,一旁的付秋水都看得有些惊讶,暗道:“这还是我认识的余老头吗?这分明就是一位统领百万雄兵的大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只有在战火风烟中才能得到他的价值。”
付秋水仰慕的之情尽写在脸上,余温抬头看了看夜空,嘴里说道:“夜净胡天牧马还,月光羌笛戍楼兰。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再一次披甲上阵,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征战沙场。呵呵……还真有些难以置信啊!”
说着看了一眼跟随的小将,吩咐道:“都已准备好了吧!出发!”
军兵雄赳赳气昂昂,开始朝着荒草山而去。临行前余温竟然命人在这里可以留下一座空帐和数百个穿着兵服的草人,然后吩咐兵士悄悄退走,又偷偷留下五十人在这里埋伏起来。其他人马蹄裹了棉布,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就这样,余温带着三百兵士赶奔五里处的荒草山……。且不说余温如何行事,也不表狄重怎么引兵对抗刘垓,单说赌局中的张君策和昆仑奴的厮杀,你来我往,剑影重叠,金鸣不绝于耳。昆仑奴的本事确实厉害,张君策摆开剑式,化用各家所长,二人杀了个势均力敌。昆仑奴见状“哼”了一声,奇门兵器发出怪声,抖起轮出,便向张君策拦腰疾扫!劲风过处,沙飞石走,张君策侧身,用剑轻挑,那兵器滑了一个弧线,一旁的一棵大树,竟被扫断了粗如碗口大的枝臂,劲力之大,实是惊人。那兵器竟然还可以回转到昆仑奴的手里。昆仑奴腾身而起,接到手里,看着张君策,露出满口白牙,发出一阵冷笑,说道:“你是我见过的高手中很厉害的一个。”
张君策一笑说道:“过奖了,我中原大地江湖高手比比皆是,我也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之辈。比我高的大有人在,你这等也不过就是九流之外而已。在我华夏大地,呵呵……若是知趣那就明哲保身,不然的话你会客死异乡。”
这句话虽然夸张,却也不假,反而让昆仑奴莫名火起,蓦地一声长啸,一个“燕子钻云”,唰地凭空跳起两丈多高,凌空下击,手中奇门兵器,带着风声砸了下来。张君策此时气定神闲,已经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本事,见兵器砸开,手中剑剑花翻转,人影晃动,昆仑奴落下来,力量凶猛,只听得“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张君策后空翻退出,昆仑奴的肩头已是中了一剑!这一剑自是不轻,昆仑奴双眼暴怒,原本就黝黑的脸,此时更加黑亮,兵器的灌力让他险些栽倒,闷声不响的用个“怪蟒翻身”跳出去。张君策见机而动,立身之处又是猛的一剑扫去!这一剑迅如骇电,间不容发,就在这电光石火的霎那之间,人已经到了昆仑奴的身前,剑锋晃动,昆仑奴下意识的疾的一塌身,宝剑擦身从他背上划过。说时迟,那时快,张君策手腕一翻,剑刃泛着寒光,趁着昆仑奴尚未意识到危险,劲道减弱,新力未发之际,猛喝一声,挥出一掌,昆仑奴触不及防,打在身上,运用真力,力道十足,昆仑奴身子悬空,无从着力,张君策脚尖一点,腾身而起,宝剑旋风疾舞,一声惨叫,昆仑奴头晕眼花,“噗通”一声,在半空中跌倒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张君策飘身落下,横剑在手,看着刘垓,只是淡然一笑,说道:“承让!这局我赢了。”
刘垓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怒意和不悦,说道:“精彩精彩,张公子好手段,嗯,的确是难得的江湖侠客。我很欣赏张公子的人品。第一局你胜了,不过还有两局,这两局你若是输掉一局,他们的性命就会留在这里。”
张君策点点头,说道:“少废话,下一个是谁?”
刘垓没有指定任何人,而是看着张君策,心说:“呵呵……真是一个武夫,兵家讲的是诡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知道好勇斗狠,仗着一身绝学,却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饵了。做了我的钩。我为何如此与你赌一局,就是要引他们上钩。杀你们如同碾死蚂蚁一般。只因你们还有利用价值,用你们来引出帝国的隐患消灭他们才是我的目的。”
原来这个刘垓早有预谋,他的探子早已经将张君策等人查的清楚,所以才想出这一招“围点打援”利用张君策的名声,传出风声,就是要将前来救援的人一网打尽。刘垓的确有些谋略,在这周围布置好了一个大网等着那些江湖势力的出现。书归正文,昆仑奴不敌张君策被打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可气坏了一个人,此人见了眉头一挑,自以为身手独步武林,天下无双,原本他就想出手和张君策比划比划,没想到让昆仑奴抢了先。而且还败给了张君策,不免有些狂躁,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再也安耐不住,迈步走了出来,说道:“张大侠好身手,我来陪你走上几合。也让我见识见识传闻中的“儒侠”到底如何。斗那些不入流的人不算本事,来来你我之间比试比试。”
张君策抬头看去,人影晃动,从中走出一人,此人身材七尺,看年纪约有五十开外,一身灰布长袍,腰系丝绦,蹬一双草鞋,寸头粗眉,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到脑袋上的戒疤,一双三角眼,矮鼻梁,大嘴叉,脸上有些疤痕,甚是丑了些。手里拿着一对囚龙短棍,身前身后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张君策瞧后,却不认得,但很清楚这个人出身在佛家,微微一笑,说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
来人仰首挺胸,一股不服的模样,说道:“在张大侠面前我怎么敢自称尊驾,泛泛之辈而已,我叫孟祥臣,曾经在少林做过几年杂役,学了些皮毛,今日有幸得遇张大侠,深知张大侠精通各家所长,我会一些拳脚,想和张大侠切磋一番拳脚不知可否?”
张君策欣然应允,说道:“好,我奉陪到底。请出招吧!”
说着,一回身对武玄霜说道:“接剑。”
武玄霜伸手接住宝剑,深情的看着张君策的侧颜,轻声嘱咐道:“君策,你要小心!”
张君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可是眼神里透着的是真情实感,然后看向孟祥臣。孟祥臣将双棍一合,丢到一旁,说道:“请吧!”
这一声话语,可见孟祥臣的深厚惊人内力。张君策暗暗点头,深深呼吸,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怔,暗道:“能出来的皆不是等闲之辈。这个家伙更不是善类,我要小心应对,与我论论拳脚,那么此人的拳脚绝对不可小视。其武功造诣,也必有独到之处。”
孟祥臣抬头瞧着张君策,拉开架势,说道:“张大侠还在等什么,请出招吧!”
张君策依旧躬身一礼道:“孟大侠先请。您比我年长,按照江湖规矩,我也算一个小的,怎能以小欺大”孟祥臣一声干笑,说道:“好一个以小欺大,张大侠的确饱读诗书,出口皆是仁义道德。可惜我孟祥臣不吃这一套,你的好意我是不会领受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君策一听这口气,并不十分和善,语气不卑不亢,模样却傲慢异常。不由得心头火起,苦笑说道:“愿意领教高招。”
话音未落,孟祥臣突然出手,脚步滑动,尘土扬起,抢前疾扑,挥掌快似惊虹电闪般,张君策感到了一股力道压来,眼神不错,瞧见孟祥臣的五指已堪堪抓住自己的扇尖。张君策一言不发,突然出手,动作更快,翻手向外一撩,另一只手由下而上打向孟祥臣的额骨,孟祥臣也是一惊,意料之外,但他身怀艺业,何等精纯,身子翻转,来了一招“落叶飞花”,闪避的诡异,同时用脚横踢,气氛骤然紧张,廻风一旋,踢向张君策的腕脉,眨眼间的对决,二人拳脚相加,一守一攻,处处都见功夫,毫无破绽可寻。孟祥臣大开大合,用的皆是刚猛的拳脚,拳影如山,直压而下,势如山崩地裂般,威猛难当。张君策是见招拆招,任你如何,自己维稳不及,人人都知道张君策的剑法了得,可却没有几人看过他的拳脚,实则张君策的拳脚也是身兼数家之长,艺业何等博渊。就这样你来我往,孟祥臣狠辣招式频频如狂风暴雨,张君策同样能将这招数化解於无形,刹那间,便已经二十几个回合。武玄霜等人更加担心起来,毕竟面对的是高手,张君策已经消耗很多,这个人实力不弱,武玄霜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担心的不行,这比见不到时的挂念还要痛苦,近在咫尺却无法相助,只能看着祈祷着。反而是秋小天抱着双手,悠闲自在,说道:“没想到伯符兄的拳脚也这般厉害。嘿嘿……我这是头一次见过呢。嗯,有时间我要向他讨教一二。”
金伯阳却说道:“伯符兄的拳脚的确不俗,可你看出对方的路数了吗?”
秋小天说道:“这个人的拳脚刚猛,有少林的拳法还有太祖长拳的招式,而且此人硬功了得,伯符兄几次击中对方,对方竟然毫无反应,他练过金钟罩,这回伯符恐怕遇到了劲敌了。”
金伯阳点点头说道:“嗯,的确如此。不过我觉得伯符兄自有办法,凭他的阅历还是清楚对方的实力,现在二人看似打的不可开交,却都在保留实力。”
武玄霜说道:“只希望君策不要有危险。”
秋小天说道:“放心吧!伯符兄吉人自有天相。在玉皇顶面对十大高手都可以活下来,区区一个孟祥臣还是能够对付的。”
这边担心忐忑,另一面的刘垓等人却是暗自窃喜,双方各怀心事,然而与此同时的外围,狄重一惊带着人马出现在村外,这些人隐藏在暗中,只等狄重一声令下便杀出林子,与胡元的鹰犬一决雌雄。狄重把带来的五百兵卒,排开阵势,自己和几员副将并马立在树下,透过缝隙,看向那灯火处,狄重笑着说道:“余帅果然言之不假,刘垓设了一个圈套。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将计就计,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到时候刘垓你就知道什么事聪明反被聪明误。”
狄重命人分兵二百占据了南北两处必经之路,广插旌旗,并不时拖着树枝跑动。看上去,坡上尘土飞扬,旌旗飘舞,似乎埋伏着千军万马。“将军为何如此,这不是告诉敌人我们的意图了吗?”
手下一位副将问道。狄重却是气定神闲地说道:“就是让他们知道,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副将又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狄重望了望夜空,心里有数,说道:“传我的令下去,叫兄弟打起精神,准备进攻。”
不提狄重如何安排人马行动,翻回头再说院落内的争斗,孟祥臣的一记猛拳被张君策化解,随即便是一个扫堂腿,孟祥臣闪退一丈开外,一脸惊愕猜疑神色,说道:“张大侠,果是拳脚了得,今日大开眼界,来来……你我在斗一场,非要分个胜负不可。”
张君策也不客气,回道:“既然如此,君策奉陪到底。请……。”
孟祥臣忽发冷笑道:“好,爽快!看招……。”
说罢,跃身而起,身子悬空,又向张君策猛击而至。张君策见来势凶猛,双掌一分,左掌一招,顺势向上一拖,将孟祥臣的拳力引开,右掌一招“劈山开石”,一粘一引,向外一推,又将孟祥臣的攻势化解。就这样二人又是一番搏杀,但见孟祥臣形如虎扑,掌似奔雷,反而是张君策仍是攻少守多。不过,孟祥臣对张君策也似颇为顾忌,不敢让他近身,几次都是用掌力震开,两个人看准时机,绝不含糊,出手如电。孟祥臣忽而卷地猛扫,忽而拦腰疾卷,抖起一团掌影,打得个难分难解。孟祥臣今晚可是一动上手,存心较个强弱,招招狠毒,凌厉非常。张君策丝毫不俱,掌力发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孟祥臣也是遇到了对手,要不是闪避得宜,好几次险些被张君策掌力震倒,奈何有金钟罩护身,使得他有了底气。就这样,孟祥臣迸招捷如鬼魅,可张君策却像周身长满眼睛,不论从那一方面突然扑来,都能从容化解,不教孟祥臣近身,孟祥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暗暗佩服,心道:“这张君策的确厉害,果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行,今晚一定要击败他,我要让刘大人看看我孟祥臣也绝非浪得虚名。”
转眼又过去了三十个回合,只听得孟祥臣大喝一声,“呼”的一掌扫过,张君策见势不好,脚步斗转,正好绕道一棵树旁,孟祥臣的一掌打在树上,这树杆被震得碎屑乱飞,枝叶飞舞,尘砂迷眼。还未等张君策还击,孟祥臣猛的腾起一腿,张君策急忙走避,反掌一挥,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又角斗在一起。这时武玄霜的眼神扫过,却看到刘垓身旁出现一人,那人在刘垓耳边说了什么,刘垓的神色变得为妙,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暗道:“他们在说什么,定然没按什么好心,不行我要告诉大家小心留意。这些胡元的鹰犬可不会大发善心。”
武玄霜想罢看了一眼金伯阳,说道:“伯阳兄,我看这些人似乎没安好心,咱们还是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才是。”
金伯阳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微妙变化,点头说道:“武楼主说的不错,我看这些人好像意在将我们困住,而不是要直接杀我们,那么他们定然有什么阴谋。”
而此时的刘垓却看向他们,眼神嘴角露出得意,心说:“果然来了,鱼儿们上钩了。让你们有来无回。”
想到这里,刘垓对田肃说道:“你带这些高手还有你的卫队缠住张君策等人,我要去收网了,呵呵……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鱼。”
田肃言道:“大人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跑掉。”
刘垓脸色一凝,说道:“听到我的信炮,将他们统统杀掉,一个也不能放过。”
“明白,大人定会马到成功!”
田肃说道。就这样刘垓带着几员副将还有两个高手和亲兵卫队拨马离开,田肃成了这里的指挥,手下人依旧是张弓搭箭,戒备森严,几个高手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如狼似虎冲上来取了几人性命。再说狄重已经领兵带队,来到了近前,火光冲天,一声令下,排开阵势,旗幡招展,好不气派。但见杀气迷空;明晃晃剑戟刀枪林立,光灿灿叉斧棒棍耀眼。三军阵容整齐,犹如猛虎下山;战马长嘶,好似蛟龙离海。雄纠纠;先锋引道,团团牌手护住军阵,硬弩强弓压射阵脚。人马刚刚列开阵势,狄重抬头看去,但见刘垓也带兵出现在眼前,列开旗门,这支人马,阵势大开,人如猛虎离山,马似腾龙出水。大旗摆动,浑如五色祥云;长枪却似三冬寒雪。迷空杀气笼乾坤,一个个猛勇争先,虎将雕鞍持利刃。盔明甲亮光灿灿,铁骑嘶鸣,弯刀森寒,硬弓护住阵脚,盾牌护住中军。双方剑拔弩张,帝国的军队全副武装,让人不禁心头一颤。刘垓坐在马上,瞧了一眼,眼前的阵势,不禁眉头一皱,暗道:“看这些人似乎不是什么草寇莽夫!绿林的乌合之众,好整齐的阵势,而且为首的似乎是一位将军。好不威风,哈哈……遇到我是你们的不幸,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用你们的血来还我一代美名。”
刘垓在思索,狄重也在瞧着,就见刘垓头戴冲天盔,身穿金锁甲,叩就连环。护心镜前后拴牢。腰间青丝带攒成八宝,得胜钩挂着一口大刀。坐下逍遥马,追风逐日;好一位定国安邦的名将。“这个人应该是这支人马的首领刘垓了,嗯,我要会一会他,看看此人到底有何能为。”
想到这里,催马上前,将手中银枪一摆,喝道:“你可是刘垓小儿?”
刘垓闻言只是一笑,催马前行,旗门顿开,单人独骑来到战场前,瞧了一眼狄重说道:“不错,我就是帝国虎威军大元帅刘垓。你这反贼是何人,竟敢公然叫嚣,好生猖狂。”
狄重仰天一笑,说道:“尔等不过就是胡元的鹰犬,你等助纣为虐,我狄重不食胡元俸禄从,我忠的是大金正朔,你等小儿毫无廉耻。胡元本我大金藩属,趁我大金示弱,伤我百姓灭我国祚,害我二主命亡蔡州,此仇不报我焉能明目。”
刘垓闻言冷笑道:“原来你是金国余孽,我本以为金国已经灭了数十年,没想到还有人思念前朝,既然如此我就将你们一网打尽,送你们去见你们的主子。”
狄重说道:“哦,那就来战。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
刘垓见狄重好大的口气,把手一抬,帝国军队,冲杀而出,弓弩弦声阵阵,箭镞如蝗,铁骑冲出,长枪弯刀挥舞。狄重也指挥军队厮杀,双方在此展开了交战,一场对决,可谓是喊杀震天,个个浴血奋战,两军接触的那一刻,只听得刀剑发出的声音,鲜血飞溅,人喊马嘶,元军来势太猛,义军也是誓死不退,这一战好生惨烈,双方交织在一起,狄重舞动银枪,一马当先,所过之处,便有人纷纷倒下。刘垓凝视着交战,心里也是有些沸腾,没想到这支人马好厉害,自己的人马可谓是帝国的虎狼,然而对方面对自己的人马还能如此硬磕,这更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说道:“都给我听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剿灭,格杀勿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