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脱身隐藏 回首那年
书接上文,上文书讲到魔山女侠温葶云登门寻仇,自是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双方要一决高下,二女一番厮杀,可谓让人看得惊心动魄,奈何温葶云的手段剑法技高一筹,武玄霜一招不慎被温葶云打伤。温葶云起了杀心,剑招翻飞,使得武玄霜步法凌乱,但却刚好避过了温葶云的杀招。可温葶云步步紧逼,抢步上前,挥袖拂开武玄霜的剑,抬手猛点而下,武玄霜只觉得一痛,“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摇摇晃晃,又退三五步,身子不稳便要栽倒。温葶云大喜,一剑刺出,便要取了武玄霜的性命,说时迟、那时快,张君策已然来到近前,就听的“当”一声,火星蓬飞,温葶云这一剑甚猛,却被护在武玄霜身前的张君策用剑挡开,猛劲引过一边,温葶云收势不及,身子倾侧,跄跄踉踉地奔出三四步,也几乎跌倒。张君策喝道:“温葶云你好生歹毒,若是玄霜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温葶云稳住身形,见状厉笑道:“嘿嘿,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杀了她。张君策为什么?好呀!想要取我性命,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张君策俯下身将武玄霜揽住,眼中含泪,神色紧张,看着武玄霜嘴角满是血污,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不觉心头微凛,叫道:“玄霜,玄霜你怎么样?”
武玄霜摇摇头,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看着温葶云,说道:“她的剑法还真厉害。哎呦……真疼……。”
张君策手足无措,此时已经心有点乱,泪水竟然都流了下来,说道:“走,我带你回去。”
就在这时,温葶云出剑如电,直奔张君策刺来,武玄霜见势不好,奋不顾身的将张君策推开,叫道:“小心……”温葶云的剑在武玄霜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痕,回剑又削向张君策左肩,张君策怒喝一声,手中剑攻出,硬生生将温葶云的剑打了出去,幸而温葶云功夫老到,用了一个“铁板桥”身法,双足钉牢地面,腰躯后弯,几乎贴着地面,只听得“唰”的一声,张君策的剑锋削过,将她的衣裳削去了一块,发丝斩断一缕,却没伤着到她的皮肉。张君策没有咄咄逼人,心念武玄霜安危,俯身忽的伸手抱起武玄霜,另一只手剑气森寒,道道寒芒,让温葶云不敢递进,翻身向旁闪去,眼前尽是剑影,不禁闭上双目。张君策借此机会,转急身形,抖身跃起,武玄霜但觉纵跃飞跳,耳边生风,几滴珠泪落在睑上,入口微咸,或许只有在张君策的怀里才是最安全的。温葶云见张君策抱着武玄霜跑了,愤怒不已,把剑一晃,说道:“想走,今晚我就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杀了。张君策你今晚非死不可。”
看着远去的方向,迈步追赶。单说张君策忍痛飞奔,此时肩上染满鲜血,由于运动剧烈,几滴血水飞溅在武玄霜的睑上。武玄霜凝眸看向张君策,张君策只是侧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武玄霜心里有种舒畅的感觉。月夜下两人迅速奔驰,转眼来到城南的高墙之下,男子身形不停,施展飞檐走壁的轻身之术,向上而行。温葶云也不甘示弱,几个飞纵,瞧见二人,眼神里杀意更浓。抖手打出三支毒镖,张君策感到身后恶风不善轻声说道:“抱紧我。”
武玄霜顺从地双手攀上张君策的颈项,低声在耳畔说道:“有你真好。”
两耳生风时,眨眼间,巳到了墙头上。两人迅速离开,又避过大路,很快来到城内的一座修建不全太大的城隍庙前。身后的温葶云却咄咄逼人,不死不休,夜深人静,温葶云的声音格外清晰。“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我们要把她甩掉。此仇我一定会让温葶云十倍奉还。”
张君策说着,跃身钻入城隍庙内,眼前是黑压压的树木,穿过庙堂,直奔后面,翻墙而过,眼前是树林,走过石桥,在月色下河水如镜。随之而来的温葶云站在树林外,心神惊疑不定,没敢轻举妄动。这边给了张君策时间,张君策带着武玄霜躲到了一户人家的厢房外。环顾四周,没有被人发现,张君策放下武玄霜,武玄霜反而有点依依不舍,显然留恋在张君策怀里时的感觉。一阵风吹来,拂起武玄霜一缕秀发,觉得面上有点痕痒,抬手自然把头发捋了一下,侧头一看,张君策正目瞪口呆盯着她,不禁嫣然一笑,说道:“怎么头一次见啊?看你的眼神。”
张君策含笑说道:“我是什么眼神?”
“要把人吃了一样。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抬手轻轻锤了一下张君策的肩头,张君策微微皱眉,武玄霜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关切的歉意说道:“你受伤了,我不是有意的。”
张君策反而没有在意,而是看向武玄霜的伤口,伸手将武玄霜的手臂握住,说道:“我没事,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说着推门走进厢房。武玄霜却说道:“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这点伤我还能应付的。”
二人走进房中,房内漆黑一片,还有些寒凉,张君策取出火折子,走到桌前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瞬间房中亮了起来。张君策扫视了一番,这间房似乎是以前是有人住过的,现在却成了一间堆积杂物的房子,武玄霜也看了看,说道:“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住处。我看还是离开的好。”
张君策撕下衣角,走到武玄霜身边低声道:“你的伤怎么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外面温葶云不会就此罢手,先在这里暂时躲一躲,哼,这笔帐非要和她算不可。”
说着,张君策伸手去解开武玄霜的腰带,武玄霜不能的纤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可是张君策正色的看了武玄霜一眼,温柔地脱下了武玄霜的衣衫,武玄霜没有再一次阻止,而是看着张君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见到血已经渗出内衣,心痛的表情,眼神闪着泪花,连忙取出外伤的药。“你忍着点。”
张君策说着,轻轻掀开内衣,白皙的皮肤上一条已经有些青紫的伤痕,这让张君策手都有点抖了。涂好外伤药,然后包扎好,嘴里轻声说道:“幸而没有伤及骨骼筋脉,只是还要调养,不能太有大的动作。”
说着,又将武玄霜的手臂伤口也轻轻的涂上药,包扎好。武玄霜一时默然不语,看着认真的张君策,心里暖暖的,抿嘴一笑,笑的很甜。张君策看着武玄霜一脸的疑惑。武玄霜在张君策耳边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逃命更像一对幽会的情侣啊,呵呵……共同享受无声胜有声的时刻。”
张君策不禁咽了一口,说道:“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
说完深情的看着武玄霜。武玄霜却直接的吻上了张君策的唇,然后含笑的看着张君策,眼神里闪着光。张君策伸手捏了一下武玄霜鼻子,含笑说道:“这里暂时不会被温葶云找到,你先在这里调息一下,恢复体力,若是来了就跟她好好算算这笔帐。”
武玄霜羞涩的点头应了一声,盘膝而坐,静坐调息,暮霭重重,张君策将蜡烛熄灭,静静地守在身边,寸步不离,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行事。就在这时,温葶云却出现在院落中,四下张望,眉头紧锁,暗道:“跑哪里去了,哼,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张君策不杀你我死不甘心。”
温葶云借着月色,眼光如电,寻找着蛛丝马迹,似真似假的沉声说道:“张君策你给我滚出来,哼,有本事和我打一场,躲起来算什么,传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怎么的是不是在和你的小情人卿卿我我,呵呵……。”
张君策在房中听得真切,却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心中冷笑,忖道:“跟我用激将法,温葶云你也太儿戏了,任你如何老子今天还不出去了。呵呵……你不是说我们卿卿我我吗,好呀!那我就谢谢给了我这个机会。”
静静调养的武玄霜,听到温葶云的声音,嘀咕道:“死女人,老娘恢复武功定不饶你,任你现在如何虚声恫吓,我也只好认了。”
张君策侧头笑着盯住武玄霜的侧脸问道:“你不要动了真气,好好休养。”
哪知道武玄霜突然低头在张君策肩头上咬了一口,张君策一动不动,却也不疼痛,打趣的说道:“怎么啦?你的牙齿发痒了还是肚子饿了连人肉想咬一口?”
武玄霜娇嗔的一哼,说道:“都是你的错,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多少女人。”
张君策轻叹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我可没有。”
武玄霜不禁有沾沾自喜之意,连忙追问道:“最好没有,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张君策笑一笑,道:“你放过我,我还放不过你呢。”
武玄霜含嗔的瞪了一眼张君策,忽然间叹一口气,把头靠在张君策肩上,双臂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张君策打趣说道:“你不怕我欺负你?”
武玄霜不言不语,忽然软化,大有任君为所欲为之意。武玄霜的面庞就在张君策的嘴唇侧边,而她鬓边的香气,甚至她的呼吸,张君策清楚的感觉得到。忍受不了这等诱惑,微一偏头,就吻在她的面颊上。那滑腻如凝脂的香颊,双唇有一种异常奇妙的感受。武玄霜微闭双眼,不加反对,那姿态强烈的诱惑,以至张君策情不自禁,嘴唇一下子就滑移到武玄霜两片鲜嫩带香的朱唇上,忘形地热烈的吻着她。外面却是温葶云一声声的恐吓,慢慢逼近厢房外,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的嘴唇才分开了。张君策转眼一望,失笑道:“你说这个时候温葶云闯进来会如何?”
武玄霜伸手打了一下张君策,双眸半启,流露出如梦似幻,亦痴也醉的神情。那玉面朱唇,直教人看了顿感魂销。咬咬牙,忍住内心中再吻的冲动,说道:“你个混蛋。”
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嗤笑说道:“她怎么还不走,真是阴魂不散,我看出去揍她一顿,给她点教训。”
张君策说道:“不能进去。我担心外面不会是一个人,若是有了帮手咱俩可就吃亏了。”
武玄霜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气不过,这个温葶云还真有些本事。”
张君策点点头,说道:“的确很厉害,当年我可是差一点死在她的手里。”
武玄霜一听,眼神一闪,问道:“怎么回事,哦,对了,温葶云要杀你,她为什么要杀你?”
张君策长叹一声,说道:“因为沐婉然。”
武玄霜哦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张君策却将她抱住,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为了你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玄霜点点头,说道:“那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君策点头,沉思片刻,慢慢将过去的一段往事,毫不隐瞒的对武玄霜说来。那是七年前,也就是鸡鸣山一战后的第二年,时值隆冬。北方的天,已经是皑皑白雪,覆满大地,银色一片,平坦的雪地上没有一丝杂痕,银峰雪谷,玉树琼瑶,四野茫茫,让人置身其中好不畅快。张君策接到信息,言说自己的好友散宜生被长生教追杀,而今身困铁臂山白沙岭。为了救好友散宜生,张君策只好星夜赶路,前往铁臂山去寻找散宜生。这一日来到了漠南边塞之地,大雪覆盖了整个草原,玉树银花,奇伟壮观,加上寒风凛冽,让人感受到了严寒如刀。坐在牛皮蓬的马车内,张君策喝了一口烈酒,这让他感到了一些舒服,紧了紧貂裘大氅,呼吸都是一股白气,问道:“距离前面最近的村庄还要多远?”
驾车的老者,裹着羊皮大衣,冻得泛红的手挥着鞭子,回道:“还有三十多里路吧!客爷,这大雪下的可不下,咱们恐怕要到过了晌午才能到达。”
张君策说道:“嗯,不要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着急。毕竟好友散宜生很危险,奈何路途艰辛,又没有飞天遁地之术,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车马在这冰雪严寒的冬天,艰难前行,翻过一架大山,呼啸的风,漫天飞雪,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内的张君策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询问道:“怎么不走了?”
驾车的老者,似乎察觉到什么,说道:“公子前面有危险。”
这句话让张君策心里一震,起身,掀开帘帐,寒风如刀,让张君策倒吸一口冷气,抬眼望去,就见前面那山坡处,有一个小小瘦瘦的身影,亦步亦趋,在寒风中艰难的走着。嘴里还叫喊着什么,四下张望。但见约有十几只白色大大小小的绵羊,散乱在林中,啃食着积雪下的草根,有的抬着蹄子乱刨起来,有的躲在树旁,背向寒风,咩咩直叫,那瘦小的身影,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匆忙的奔跑起来,但是由于雪大,一脚踩空身子倒进雪里,与此同时,一阵骚动,俱朝涌来,大小绵羊正争先恐后的乱了起来,俱竖起了耳朵,凝立在地上,似乎是已警觉到一种无形的危机,即将发生……张君策双目一转,心道:“有危险……?”
心念电转之际,耳边已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群羊乱窜,惊悚颤凛。厉嗥乍止,一只狰狞凶厉的灰狼,凶目一寒,已朝一头小绵羊扑去。身势若电,刹那间将那只小绵羊扑倒在地上。那瘦小的身影,从雪里跑了出来,见状,却扑了上去,大喊大叫,想要吓走灰狼,可与此同时,另一只饿狼从树后探出头来,一双幽冥的眼睛放着寒芒,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瞧准时机便要偷袭。灰狼跃起,张开大口,露出獠牙,伸出利爪,扑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白光一闪,那只偷袭的灰狼尚未品尝人肉的味道,已是惨嗥一声,在地上翻了个身,一蹬腿,舌一伸,直翻白眼,仅剩半口欲断未断的气息。灰狼咽喉之处,鲜血喷射涌泄一地,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站在瘦小身影面前,手中的刀泛着寒光,此人手法之准,腕力之强,绝非一般武林人物能望其项背。这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漠的笑意,他缓缓看向眼前的人,刀上的血珠顺着刀刃流滴地上,将白雪染红。张君策仔细观瞧,这个不知姓名的汉子.身穿青衣,外罩羊皮大氅,头上戴着顶大毡帽,双目冷芒如电,面上虽然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总觉得这笑意里隐藏着甚么,让人不寒而栗!反而是哪被救的瘦小身影,神色稍为有点不自然,瞬即又恢复常态。接下来便是转身就跑,这汉子目刃若剑,寒利的盯在跑走的人,笑道:“你还想跑,还是乖乖的听话。”
嘴里说着,迎着沁骨的风雪,一步一步逼近,地上留下深深的足痕。就在这时,突然另一道黑影出现在那瘦小身影左侧,让瘦小身影本能的向后退步。张君策眉头一皱,心里有一种不安,似乎有一种危险来临。此刻那瘦小身影叫喊一声,然后便是撕扯,瘦小的身影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直接被打翻在地,弄了一身白雪,挣扎着要起来。那瘦小身影,用力在拉扯,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张君策见状没有任何犹豫,跃身而出,踏雪无痕,几个闪展腾挪,便来到了这两个人近前,那人见有人过来,不禁也是一愣。张君策扫了一眼那人,一身皮裘衣衫,鹿皮的披风,健硕的身子,显得健壮威武,挺直的胸瞠,抿紧的唇角,浓密的眉宇,深远幽邃的眸珠,自然流露出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张君策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江湖气息,心说:“看此人的年纪也不算多大,凭这健硕的身子,再加上那股朗逸的神态,的确称得上是一位翩翩公子,却不知为何要如此?”
想着再看那雪地里的孩子,褴褛的衫裤像个流落街头的乞儿,冻僵了的小手,红彤彤的有些僵硬,头发蓬松,脸上更是污垢不堪,北风像刀片般刮在睑上,又冷又冻,那沁骨的寒意让张君策心里一寒,但在这个身穿褴褛衣衫的孩子身上,却有一股恨意,怒目而视那将自己打倒的男人。如此反差,自然让张君策感到好奇,对着那翩翩公子说道:“住手,不知朋友为何要对这个孩子下手?”
白雪覆地,沁骨的寒风,那翩翩公子看了一眼张君策,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另一个汉子也走了过来,笑了一声,说道:“不错,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离开这里,若是执意而为,那我们可要送你一程了。”
张君策一笑,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二位为何要对这个少年出手,看他的模样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难道他得罪二位了?”
翩翩公子斜眼看着张君策阴狠的一笑说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那瘦小的男孩叫道:“救救我,救救我,他们是坏人,他们是坏人。”
张君策看着男孩害怕的眼神,还有这一身褴褛,眉头一皱,说道:“的确和我无关,可是我也不能见你二人对这孩子做些有违道义之事。”
另一人发出一阵冷笑,说道:“真是多管闲事,你听好了凡我金不换要的人,天下有几个能逃出手去。奉劝你不要和我魔山作对。”
面上的笑意愈来愈浓。张君策听了脑海中的意念飞闪,暗道:“原来是魔山的金不换,久闻此人名声不好,仗着自己的本事欺负人,而今遇到还真是如此。我虽不愿和魔山有过节,可是看着孩子如此,实在是心中不忍。”
那少年含泪看着张君策,哭泣道:“救救我,我不想和他们走,救救我……。”
张君策说道:“这个孩子不愿和你们走,那就不要强求了。”
金不换把眼一瞪,冷哼一声,说道:“你算老几,滚开!”
张君策年轻气盛,自然听到金不换这番言语,脸上也是不自然,说道:“如此说来,我还真的管定了。”
说完,挥出一掌,直奔翩翩公子,掌风快狠,翩翩公子不敢力敌,只好退步。张君策借此机会,伸手拉起瘦小男孩,护在身后,金不换大怒,怒喝一声,抽出刀来,一点直刺,照着张君策的心口便刺。张君策向旁一闪,避开金不换的刀,深吸一口气,凉气逼人,让张君策神情一震,说道:“没想到魔山派的金大侠如此鲁莽。”
“敢坏我们好事,我管你天王老子,都要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金不换赶紧把刀一顺,又是一招猛劈,张君策这一回没有避闪,手中残鸿一抬,用剑往外一推,身子往旁边一闪。紧接着手腕子一翻,用宝剑压住金不换的刀,使了个顺水推舟,手腕子往里一使劲儿,“唰”奔金不换的脖子扫来。速度极快,手法令人乍舌,金不换一看来势凶猛,赶紧使了个“缩颈藏头”,两腿一弯,往下一蹲,宝剑擦着帽子过去。张君策同时一扫金不换下盘,扬起雪花一片。金不换飞身一纵,身子还半悬空中,手腕一翻搂刀往下一剁,张君策一看不好,一转身,把刀躲过,二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就见刀来剑往,雪花纷纷,寒风之中,虎啸龙吟,杀了一个难解难分,那翩翩公子屏息凝神,仔细地看着,金不换刀法稳健,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再看张君策,剑法诡谲,出其不意,频频发招进攻,转眼间就是二十几个回合。“这个孩子必须带走,只有他才清楚我们要的东西下落,带她回魔山交给大师姐才是。”
翩翩少年想着,提剑便走向瘦小男孩,嘴里说道:“小子交出东西,若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这些坏人,救命呀!”
瘦小男孩叫喊着,翩翩公子扬着头,挺着胸,横眉怒目,紧咬牙关,态度凛然,一副凶恶模样,手里的剑寒光更冷。张君策正在与金不换拼杀,闻言偷眼见那翩翩公子要对瘦小男孩出手,不由得心下不安,虚晃一招,指东打西,金不换避开之时,张君策借机跃向那翩翩公子,手中剑一点,剑锋冷冽,迫使那翩翩公子不得不退开,张君策护住瘦小男孩,轻声说道:“不要怕,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先保住你的性命。”
瘦小男孩听后,两眼一亮,身子微微一震,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眼睛也有点湿润了。颤抖的回道:“多谢,谢谢你救了我。”
金不换也来到近前,瞧了一眼翩翩公子说道:“蓝叶你没事吧!”
问完,浓眉紧锁,眼里射出一道寒光,凶狠的眼睛盯在张君策身上。翩翩公子蓝叶面沉似水,也在打量着张君策,似笑非笑,眼里闪着得意的蓝光,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儒侠”张伯符吧?”
张君策毫无反应,脸上无动于衷,一抱拳,说道:“正是在下,想必你就是魔山派的“魔云公子”蓝叶。不知道魔山派二位名剑对这个孩子几番不出是何用意?”
蓝叶将宝剑倒背着手,冷冷地看着张君策,问道:“这似乎就不是张大侠要知道的。此人与我们魔山派有些渊源。奉了我家大师姐的命令,要将这个孩子带回魔山。”
瘦小男孩说道:“才不是,他们是想拿走我的东西,他们是坏人,救我,我不想和他们走,他们会杀了我的。”
张君策面色坦然,看着一脸冷笑的金不换,金不换瞪着眼睛,说道:“张大侠你要知道得罪我们魔山派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个孩子我们必须带走。”
说着用手一指那具灰狼的尸体,提高嗓门说道:“和我们结下梁子,张大侠就是在厉害,你可看到了那只饿狼的下场?”
张君策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你在威胁我。如此说来这件事我管定了。他我要带走,二位若是不依不饶,那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