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哪里来的野男人
南星皱眉皱了一眼带着一身伤,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的陆寒和几个黑衣保镖。墨色的眸子幽幽透出凉意,依旧没有一丝波澜。随即转身大步离开。南星回到客房,走到沙发前坐下,掏出手机打开先前存好的医书资料库,正要好好琢磨琢磨药方。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就忽然开始在手机屏幕上跳动。南星拧眉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在电话挂断的前一刻按了接听键。“南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有家不回,反倒赖着别的男人,不觉得羞耻吗?”
南星刚把手机递到耳边,听筒里便传来男人怒不可遏的骂声。谢妄渊不知道南星被关进拘留所的事情,只是听了陆寒的汇报,说她要留下来帮人治病,不愿意回去。而且病人还是个男的,瞬间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南星本来还打算同他解释一番,闻言也是怒从心起,眉心瞬间紧拧,墨色的眸子里更是怒意翻涌。“谢妄渊,你在发什么疯?就许你抱着别的女人离开,我就不能给别的男人看病?神经病吧!”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触了你的逆鳞,要让我付出代价吗?你干脆让陆寒弄死我,也省得费这么大的劲儿,不过你手底下那些人,能不能杀得了我还真是不好说!”
南星越想越气,满肚子的委屈和压根儿越发收不住。噼里啪啦冲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顿怼。“你……嗯……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谢妄渊被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怒声吼道。只见他眉心紧蹙,面色青黑,幽暗的眸子里怒声肆意翻涌,整个人跟要气炸了似的。南星没心思跟他纠缠,直接撂了电话。谢妄渊满腔的怒意彻底炸裂,啪地一声直接摔了手机。怒吼声加上手机落地碎裂的声音将温琼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见谢妄渊眉心紧蹙,眸色幽暗,双手叉腰,一副气炸了的表情,立马露出小心翼翼的眼神。“阿渊,你怎么了?跟南小姐吵架了吗?她现在在哪儿?要不你去哄哄她吧,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温琼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谢妄渊身上,缓缓开口,眼眸间的惊恐还没有完全褪去。看似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实则却是句句试探。按照她的计划,南星现在应该在拘留所才对,那怎么能跟谢妄渊联系?还能和他吵架呢?“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听着温琼虚弱的安慰声,谢妄渊心里莫名愧疚,强行压住满腔怒意,同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多了几分柔和。“你还是快去哄哄她吧,不用管我,我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没关系的。”
温琼抬眸看着谢妄渊,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一个劲儿的劝他去找南星。可声音却越来越弱,还不停咳嗽,而且越来越剧烈,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听不清。谢妄渊见状哪里能放心离开,只能耐着性子在病床前坐下,抬手轻轻的替她顺气。“别说了,先好好休息,我哪儿也不去,坐在这儿陪着你。”
谢妄渊扶着温琼躺下,语调温和,满眼都是愧疚。温琼本就是为了救他受的伤,现在又因为他受惊忧心。他实在于心不忍,没法儿将她扔下。温琼本就是在假意劝说,闻言顿时得意至极。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乖乖地躺着,时不时用感激又愧疚的眼神望向谢妄渊。谢妄渊按捺住满腔的怒意和焦灼,继续守着温琼。给她喂汤喂饭,削水果,简直体贴至极。温琼当然不会放过大好的炫耀机会,全都偷偷拍了下来,在朋友圈里疯狂秀恩爱。可他不知道的是谢妄渊虽然人在她身边,但心里却还牵挂着南星。既生气她不肯回来,又担心她会有危险。熬了好几个小时,温琼终于撑不住睡着。谢妄渊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大步离开。出了医院便立刻开着车直奔凌云庄园。……南星正在房间里琢磨药方,门口却忽然传了一阵敲门声。她皱了皱眉,墨色的眸子里流露出被打扰的不快。却还是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南小姐,有位姓谢的先生要见您,他自称是您的丈夫。”
凌家的年轻女佣人站在门口,抬眸看着南星,恭恭敬敬地说道。“丈夫?”
闻言,南星眉心瞬间拢起褶皱,墨色的眸子瞬间沾染怒意。“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是不会回去的,让他不要再白费力气。”
南星没想到谢妄渊会找到这儿来,虽然惊讶,却依旧没有动摇分毫。被带去拘留所的那天律师向她传达的威胁还言犹在耳。谢妄渊抱着温琼狂奔离去的场景,也还历历在目。南星虽谈不上恨,可心里却像是被人狠狠戳进一根刺,实在难以释怀。年轻女佣人闻言面露惧色,末了,却还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佣人很快将南星的意思转达给谢妄渊。谢妄渊闻言,压抑许久的怒意再度爆发,眼眸间寒意炸裂,狠狠剜了佣人一眼。年轻女孩被吓得心惊胆颤,急忙转身逃开。谢妄渊却没打算就这么放弃,抬手狠狠一拳砸在守门的黑衣保镖脸上。凌云庄园自从建成,就没有人敢硬闯。保镖挨了一拳,也是愤怒不已,随即出手还击。同时还不忘招呼帮手。十几个黑衣保镖很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谢妄渊团团围住。谢妄渊不停挥动着拳脚,几个回合下来便打倒一片。他皱眉瞥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哼唧哀嚎的黑衣保镖。大步往庄园里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一到听着温和,却又透着愠怒的男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堂堂谢家大少爷,竟如此鲁莽,不知我凌家有何得罪之处,惹得谢大少爷闯上门来兴师问罪?”
凌云瀚坐着轮椅停在离谢妄渊不远的地方,苍白的薄唇微掀,眉心拧着几丝褶皱,语调听着平和,实则怒意十足。身为凌家家主,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冒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