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你问我为什么要给老师这么大的待遇。”
“是因为我要让这些老师愿意到农村去，愿意给那些孩子未来。”
“这些人的未来是我们给的，那你说我们会没有效益吗？”
卓秦听懂了，可正是听懂了，才是真正感受到明松落的可怕。
“与其把这些未来给国外，那不如给我们自己人。”
“只有我出手不够。我要让华国所有企业都加入进来。”
明松落要搞个大的。
“我还以为你是要抓住这些未来，然后方便我们公司在未来的工作。”卓秦说。
“这只是一个最浅的目的。”
“华国要的是儒商，而我就会是。”
“我们不会有任何丑闻，因为我们是在为大众做事。”
“我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们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
“这种从来就不叫公益。”
“这个叫天下大同。”
明松落话说得很轻，但背后的感情极重。
“总是要有人来推动的，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们公司。”
“难得，能帮国家一把。”
“还是这么使劲地帮。”
明松落想到自己青少年时的中二，再想到现在自己说的这番话，眼眶不禁泛湿。
如果人一直着眼于自己的利益的话，那他一定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
但是人如果为了大众的利益而工作的话，那他一定会留传千古。
所谓“私者一时，公者千古”。
明松落也是个人，是一个本性是自私的人。可是她想到所有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考虑金钱和现实就觉得好开心。
她现在就有这么一大笔钱，就连重病都花不掉的钱。她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她去吃吃喝喝，去买买买，真的感觉到有一些空虚。
后来遇见了蓝谷，开始着手自己的作品。明松落这种空虚才有了缓解。
当蓝谷问她为什么要选文学院，是因为情怀吗？明松落才算想起了自己的初心。
能选一个不赚钱的专业，那当然是有的。
中文系的专业老是被所有人戏称为万精油，可那还不是因为学文学的做不了其他。
有抱负感受到困境，都去研究高深学问，躲进小楼不问春秋1。能屈从的，就去工作，可是面对社会的压力，公司领导的无端指责，心中有方外表满是棱角也只能被磨圆，成了当年自己最讨厌的阿谀奉承之流。
文学，没有人可以在没有物质基础下专心弄的。
可是天生有物质基础的本身就有些脱离大众，对于大众真正的需求并不了解且在成长过程又没受到多少磨砺。
每个人都在为个人得失而思考，那哪会有大师呢？即便有大师的能力也难有大师的声望。
皓首穷经、博古通今、学贯中西这三个字用的容易，可真正名副其实的能有几个呢？
华国的文化那么璀璨，可所谓一代有一代之文学，今日的文学又是什么呢？
明松落很好奇，也愿意帮所有人去找。
但明松落觉得，当代的文学会在网络里诞生。
“所以，不是公益。不是免费的，所有都是要用东西来交换。”
“学生们想要获得东西，那一定是要用好好学习来换的。”
明松落又和卓秦说了几句就挂了，她已经到省师大的校门口了。
“你好，请问你是明松落吗？”保安大叔上前来问。
“啊？是的。”明松落没想到是保安叔叔来问她。
“刚才校长和我说了，这个门平常也不开，所以我看你刚刚在前面看手机才来问的。”保安叔叔说道。
“哦，额……那我怎么找校长？”
校长给明松落的地址就在这附近，因为太近了导航没办法指引。
“我带您过去。”
保安叔叔带明松落进到一个小巷子后，然后左拐就到了。
“这么近啊。”
“对呀，你快上去吧。”保安叔叔挥了挥手。
明松落上楼后就看见了有个人朝自己走过来。
“你是明松落吧？”
“是的。”
“哦，我就是王京华。这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个馆子，还挺好吃的。”王京华自来熟地说道。
“你应该也会比较喜欢窗边的位置吧，从这里往下看就可以看到从另外一个门出来的学生。”王京华笑呵呵地说。
“恩。”明松落有点尬住了，虽然校长很温柔的样子，但是她不敢说话呀。
“来，试试这个。”王京华把刚上的菜放到明松落面前。
“青稞炒肉。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还挺好吃的。”王京华介绍道。
明松落试了试，并不感冒，只是笑了笑作为回应。
为了不让尴尬的氛围继续蔓延下去，明松落主动提了奖学金的事，把主要的条款和王京华说了说。
“这个想法是挺不错的。”王京华说道。
他比明松落更清楚一些制度的弊端，但其实那也没办法。
现在明松落这笔钱倒是解决了新老师不愿意去乡下的待遇问题。
“即便有这些作为萝卜吊着，周围的生活环境如果很差劲的话，还是很少人会去的。”王京华提醒到。
明松落并不觉得对方在打击自己，而是为王京华解忧，“我们将来也会建设周边的设施。”
「未来计划」那个程序刚好可以弥补这个问题。而且她有没有限制老师自己不能答题。也就是说，如果老师觉得周围的环境不行，那他就可以直接到「未来计划」里答题，然后给周边兑换「超市」、「商店」、「快递站」……
“你说的「未来计划」这么好，怎么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实现呢？”
王京华继续质疑，作为一个校长，他必须为自己的学生争取最大的利益，说话逐渐地也就不那么圆滑了。他是中文系背景，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圆润。
“因为这个app本身就是我们公司研发的，并且后续的运也会继续，由我们来做。向中寸小学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协议，区领导也愿意帮我们宣传。”
区领导是后来和共青团商议的，然后今天就加急为她们公司出了一篇推文。主要是说了一下他们公司对中寸小学的资助，以及介绍了一下「未来计划」。
明松落路上检查后台的时候已经看到有四百多个用户注册并且开始答题了。
因为现在只有一个小学加入计划，所以题目也只开放了小学的。小学的题，那可简单了。他们很快就兑换了中寸小学，现在估计正在为中寸小学的硬件和学生们的饭疯狂做题呢。
里面有多少个是中寸小学的老师明松落就不知道啦。
“条款什么时候拟好呢？”校长问到。
“应该下午5点的时候，就会弄好。”明松落估计了一下。
“那等条款弄好的时候，我们再谈。”王京华有些不客气地说。
“这个可以后面聊，但是有件事情我想先和你说。我需要语数英物化生的小学老师，以及音乐美术舞蹈手工类轮滑编程等课外老师。”明松落嘚吧嘚吧说得很快，像唱rap一样。
“这么多吗？”
“实际上只要符合要求的话，我都想要。”明松落说道。
“校长，你也知道f省有多需要老师。当然，我不限性别，能者优先。”
明松落开出的条件真的十分优厚，但是没有落实到纸面上都是虚的。
“如果这些合同上都有的话，那我会签。签完之后，我会安排宣讲，然后介绍「未来计划」。”
“好的，那我们三个小时后见。”明松落笑道。
“恩。”王京华和明松落握了一下手。
“那你接下来的安排就是去做文件吗？”
“恩，文件交给能人，我还要去下一个师范学校。不知道校长能不能给一下闽师和泉师校长的联系方式呢？”明松落歪了一下头问道。
“当然。”
“我和他们说一下，毕竟联系方式还是需要对方同意。”王京华和明松落解释了一下，怕小姑娘误会。
“好的。”
然后，这一天明松落都没歇着，也幸好从省会到这两个地方比较快。明松落和他们面谈之后，都达成了协定。
在卓秦条款出了后，明松落就给他们时间去商讨了。
在动车和和卓秦碰面后，明松落才算松了口气。
“你还真有一手，第一次做就这么猛。”卓秦夸到。
“还行吧。快累死了。”明松落第一次把时间安排得这么紧，也算是体会一把明星的赶场了。
叹气。
“没记错的话，你今晚还要和《灶神》的导演见面。”卓秦打开备忘录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帮我定个餐厅吧，中等那种，能吃饱的。”明松落说。
明松落已经没脑子思考要定个多合适的餐厅了。
“那个导演的情况我知道，定个普通中餐馆他不会相信你有能力资助他。得高级一点。”卓秦开始尝试和明松落商量，以前他才不会和明松落说这些。他之前其实有点看不上明松落，这几天大为改观了。
“随你，但得保证好吃。”明松落又强调了一下。她已经吃过太多很贵，但是一点都不好吃的东西。当然不是自己花钱，因为那种比较贵的都是在别人婚宴上吃到的。
“行。”
明松落无聊地看自己的企鹅工作号，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了。
《永夜》剧组上下五百个工作人员，这里面还包括了演员。f省师范学院的老师，中寸小学的老师，《灶神》导演。
《灶神》导演应该也是工作微信，毕竟明松落是通过他的b站简介找到的。
私人企鹅上加了亲戚、韦导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