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惩罚
面对宛莹的质问余鹿愣住了，她没想过会被曾经的好朋友怀疑，她与宛莹从高中相识后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六年的光阴陪伴，余鹿原以为宛莹是足够了解她的。
“余鹿，你不会……是想报复阿杰吧？”
阿杰？封尹杰……余鹿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她其实早就不在意那件事了，可是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一些落寞，有时她竟分不清当初让她觉得痛苦的究竟是与宛莹的友情破裂，还是和封尹杰之间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情了。
“你跟他……要结婚了吗？”
“你果然是调查了他，没错，阿杰的确是为了挽回我才在毕业后也到了美国，他以前是做过一些错事，不过年轻气盛谁没犯过错，余鹿，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你也不要记仇记的那么深，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你看你现在过的不是也很好吗？”
“也很好？”
心口忽然一疼，余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露出一抹苦笑。
“哪里好了？宛莹，你知道我这副身体受过多少次伤吗？”
不知不觉间，泪如雨下，虽然宛莹会怀疑她，但她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委屈的发泄口一样，毕竟，她们是朋友啊……至少曾经是的。
“……你知不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感是什么滋味？你有眼睁睁的看过活人在你面前被折磨死去吗？……你知道身体里的血液就要流尽是什么感受……这些记忆和痛楚每日每夜无时不刻的不在折磨着我……宛莹，求求你不要满脑子都是男人了行不行？你说从我们认识以来，我有骗过你一次吗？”
余鹿双手抓着宛莹的肩膀似是想将她摇醒，她眼中的痛苦挣扎是宛莹从未见到过的，她有些愣住，脑中这才想起了来时的初衷。
“余鹿，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遇到了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们是怪物……”
“什么？你说什么？”
“轰隆——”
与此同时窗外忽然响起一道惊雷，伴随着闪电的亮光余鹿竟然从落地窗中看到了身后的大门口处站着一抹欣长身影，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滞，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声，紧接着面前的宛莹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昏倒在了地面上。
光线渐渐明亮，当余鹿看到他的模样时紧绷的心弦不由的放松了下来，然而下一秒对方说出的话却像是一盆冰凉的冷水一样将她从头浇到尾。
“余小姐，大人要见您。”
江石说完便取出一部便携式电脑放在余鹿对面的矮桌上面打开，画面很暗，须泊又低垂着头，然而仅是这样她也感到了莫大的压迫。
“那么我就先退下了。”
说着江石走上前来，就在他抱起宛莹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余鹿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神色痛苦的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江石微微停顿，小声在她耳旁说道。
“您放心，她不会有事。”
说完他的眼光似乎刻意的看向了某个方向，余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处天花板，那里闪烁着一点微弱的红光，如若不是细细寻找，压根就不可能发现。
是监控……
这房子原来有监控……真的……她想的没错……
那就是说刚刚她和宛莹的对话被须泊全部听到了？一瞬间余鹿感到了心如死灰，她望着视频中的那个身影脚步不由向后退去，身后便是崭新光洁的落地窗，向下看去恍若是万丈深渊，余鹿心中一颤，也不知是因为对这高度的恐惧还是眼前之人。
然而，视频中的须泊却在此刻摇了摇头发出了一阵轻笑，一阵稀松平常的笑声，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怪物？这称呼可真好听……”
他缓缓抬眼，漆黑平静的眼眸内却像是隐藏着惊涛骇浪一般。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不在纽约，不然真想掐死你……”
最后几个字须泊说的咬牙切齿，余鹿紧紧抓着裙子的衣料，心中极度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须泊能对她做些什么。
“我……我就是想知道家人的情况……想跟他们报个平安，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什么都没说……”
“是吗？那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一句话堵的余鹿无话可回，其实当她看到宛莹的第一眼时心中便起了再次逃走的念头，然而残忍的现实告诉她不能冲动，可退一步站在她的立场来说，她想回家又有什么错？何况她现在只是想知道家人的情况而已。
“宠物不乖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受一些惩罚？”
黑夜中须泊的眼眸更加显得深沉可怖，他嘴角忽然勾起一个笑，表情晦涩不明。
“将灯打开。”
余鹿不敢拒绝他的命令，走过去按下了开关，霎时间大厅亮如白昼，与外面的黑夜仿佛形成了两个世界。
“走到镜头前，距离近一些。”
看着余鹿乖顺的模样那头的须泊脸上的阴霾终于缓和了一些，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像是只盯着自己食物的狩猎者。
“很好，接下来……把衣服全部脱了。”
余鹿猛然抬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把衣服全部脱了，听不懂我的话吗？”
发现须泊是认真的后余鹿摇着头，满眼写着抗拒。
“听说那个姓封的工作能力很强，公司特别看中，这两天刚刚升了职，他还请了全部门的人吃了饭……”
须泊说的轻描淡写，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可听在余鹿的耳中却像是对封尹杰的催命符一般。
“我还听说他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想请江石当他的证婚人，可不可笑？”
“你别说了……我……我脱。”
咬着下唇，余鹿转身想将窗帘拉起，却被须泊阻止住。
“就这样脱。”
余鹿看着他的眼睛，眼中噙着泪。
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她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皮肤与空气直接的接触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双手抱臂挡在胸前，只敢低着头对着须泊露出侧面的身体。
“正对着我，眼睛看着我，将手臂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