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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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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正是因为他懂她,故正因如此他才更觉得更无奈,也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些,自己和明镜期还有慕容绝合谋的种种也许她早有察觉了,就如自己的自以为是一样,她也许也是以为自己不会和她玩这套攻其不备吧?

    故当她觉得自己信错了人时,哪怕她不会因此怨责他们几位,然她的悲伤也从不是他所不查的,她的执迷总是让他无言以对,她明明知道能起这种头框她的人一定是自己,可赐下的宫殿还是长信殿,她还是愿意信自己,哪怕会承受自己也许会再次骗她的风险,她还是愿信自己。

    这样的她还真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一样:“玄,我信你是我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本就是荒唐的,也无妨,一诺重,一信深,哪怕以血为墨处,你不离,我长依,定然执笔写长信。”

    她总是如此敢说、敢做,却让他总是为此觉得有负于她,为此不免生出了些不想让她受到委屈的心思,所以才有了在看到她是如此出色时的无限叹息,她的狠会被青史铭记,她的好却又有几人能信?这边的冥玄还在这样的想着。

    可慕容绝这边要不是顾忌朝堂上,总不好去拆她的台的话,怕是早就跳出来了,建立恩义双碑的决定虽然是在她的一言之间被定了下来,可这双碑之事要想获得普遍的认同,无疑还是缺了些什么的,为此他是真的不明白冷黎月为何还要满朝的这些绝非善类的人也要一起去,只是他的心思,冷黎月又岂会不知呢?故此在自己的这道圣旨并无遭到人反对时,冷黎月笑言了句:“明天去,今天才告诉大家,总要给各位些准备的时间不是,故若无大事,今就早点散了吧。”

    就这样离开了紫霄殿的她在来到内阁时,对于慕容绝那一句:“月,你到底为何要让那般人都去,这真的好吗?”

    而冷黎月听了却回了句:“各位为免我思,便将流言蜚语都压了下来,你们的好意我自不疑,可是有流言蜚语这事,其实不过是必然之事,这是我早在起意立这双碑之时,就已料到了这些了,故各位若为此所制的所有但心,虽也许是人之常情,但是在我眼里这担不担心其实是一样都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故我只能告诉你们一句,自古福祸两相依,我相信我做的决定是对的,毕竟万变不变的理是人经一事必有所感,这是事所必然的,但明日能去之辈实在是不必需要心往一处齐,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想要过干什么让人心变齐的事,天下人心从来不会真的齐整,哪怕是厚许以利、哪怕是我从不想言而无信,也未必能够让天下人心相齐,这种事历史上太多了!当然厚德可以载物、大势可以动局是不假,但这从来不是因为人心齐,因为人心在我的印象里从来不存在齐的可能,所以既是无望之事,我自然不会徒劳无功什么的,所以大家的担心,说白了、说句不客气的,在我眼里实在可笑,但我没有笑你们的爱好,所以这种事以后大家就不必了。”

    这话刚说完,一阵哭声就已传入了内阁,由远及近的。

    让冷黎月听了也只是在听了这声音后,叹了句:“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这样的她自然是一点也不意外那孩子哭泣的理由,毕竟如此大点的孩子见了那样的场面,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故在那孩子哭泣着来到内阁时,冷黎月本想把他领到自己身边的,只是她没料到慕容绝竟会对这孩子有如此大的敌意,在她的手还未触及那孩子时,慕容绝就已出手,将那孩子给提了起来,就差没给丢出去了。

    这逼的冷黎月不得不说了句:“绝,他是出云公子,你把他给我放下。”

    而慕容绝早在听说这孩子有杀她的心时,就已经觉得这家伙纯粹是活的太长了,故此一直想找个机会以绝后患的他,今日哪肯轻易放过小远呢?

    这不慕容绝即便是听了冷黎月的话后,他也依旧我行我素的回了一句:“月,我知道他是出云公子,可这内阁是苍月的机要之地,就算是文武百官也不是想进就进的,更何况他是个并无品阶的公子呢?若是放任他想进就进的,那这内阁还不是早晚要成集市了。”

    可他说这句话的心思,冷黎月又岂有不知的道理,故此她说了句:“你的目的我自了解,可是我现在命令你放了他。”

    慕容绝没有想到为了这孩子,冷黎月竟然会认真到这地步,而此时的冥玄只是用一句:“月儿,你费心了。”

    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慕容绝虽有不甘,可还是在恶狠狠的瞪了那孩子后,将他放了下来,抱过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孩子,冷黎月将他搁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柔声的问了句:“你是因为上侍局的见闻而如此的吗?”

    那孩子也不逊色的回了句:“你为什么不救他们,好坏是那么多条性命,人命关天,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冷黎月听了不由的笑了笑后说了句:“你觉得我不仁了是吗?可那又如何呢?莫添愁,莫添忧,不饮殇,也愿不栖寒枝上,是谁最为奢侈的愿望!你在圣贤书里所读到的那些令你心驰神往的一切,从来不是靠你的那些礼义廉耻便能做得到的,想要赢我,杀我,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慕容绝自从知道冷黎月要教这个有杀她之心的孩子时,就已经是很搞不懂了,冷黎月的心思,但对他这从来都很难真的全部去读懂冷黎月的人来说,他是从不为此觉得有任何危机感可言的,但这次的不懂,让他感觉到的也非是止于“危机”两字的。

    故此就算知道要冷黎月改变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很难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句:“月,你已经是帝王了,生杀由断也是正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可我觉得无论是为什么,你都不该去冒这样的风险。”

    这让冷黎月听了后不由的笑了笑后回了他一句,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我的行为,也自有我的理由,这是我的私事,左右是绕不过去的事,既然曲中也难全,何妨直中再相取。早就已经输了的棋,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对手事事顺遂罢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成败一瞬,得失一念,我只是想要一份无法辩驳的真实下的体谅而已,我知道这很任性,可是我就想在这些并不算多的事情上,任性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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