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常理不好用
审讯室。
毫无疑问，许成三人顺利通过了测谎。
见许成三人没问题，柳然脸色也轻松几分。
曾立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
此时，项明赶了回来，在曾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曾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自从，淘汰学员被杀之后，曾立就有些乱了阵脚，他忘记第一时间确定凶手是否在事发后离开了x区。
x区对外只有地下电梯一处出口，通风系统也安装在了地下电梯一旁，与地下电梯共用一个通向地面的通路。
在曾立安排核实凶手去向后，项明立即来到地下电梯处询问了值守的卫兵，并观看了正对地下电梯的监控。
项明仔细查看了事发前后黑夜时间段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离开，他不甘心，又查看了太阳刚出不久和太阳临近落山时的监控，仍没有发现什么。
白昼炽热的太阳就算洪五上尉来了也扛不了几分钟，项明很确定没人敢在白昼太阳很大时离开x区。
当日，学员们被低空飞行器从鬼愁原接回来后，太阳很快就出来了。
“重点是当天白昼到今天夜里这段时间，你确定没看到可疑的人？”曾立不死心。
淘汰学员被杀大概率是白昼阶段发生的，曾立想确定淘汰学员从鬼愁原回来到第二天夜里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人离开。
项明摇摇头，说：“我确定，因为从淘汰学员住进宿舍楼到第二天夜幕降临，地下电梯没有人再乘坐过。”
“之后呢？”曾立也不顾许成他们在，继续追问。
“我安排淘汰学员第一批出发，估计发现他们被杀后，还没人离开。”柳然插话。
项明立即点头，说道：“柳准尉说得很对。”
“这么说来，凶手还在这里。”曾立抹了一把额头，推推眼镜，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本来他就不懂查案，作为负责人面临这样的局面，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然而，半天时间过去了，曾立还是没取得任何实际的进展，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向洪五交代。
柳然看出曾立的窘迫，将其拉到一旁，轻声说：“我看许成这小子有查案的头脑，他们俩是佑棣邦红岩骑士小队的，不如让他们试试？”
“什么？让两个学员查案？这没有先例！”曾立不满地说。
“那淘汰学员集体被杀也没有先例啊！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柳然立即回怼。
曾立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片刻之后，他叹口气说：“好，可以试试。”
柳然微微一笑，将曾立请回许成几人身边。
“嗯……许成你们三个在实训中发挥不错，给你们安排个任务，请你们作为调查组协助……”
“不接。”许成把曾立后面的话挡了回去。
曾立很意外，推了一下眼镜，冷冷地说：“你们只是学员，还想不想顺利毕业！”话中威胁的意味很浓。
柳然尴尬地看了看曾立，她没想到曾立会以顺利毕业威胁许成接受查案的任务。
曾立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是现在他已经黔驴技穷，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魏芸用肘顶了顶许成，她不想就这么被淘汰，虽说，她感觉曾立是在虚张声势。
陶皮愣在那里，他被曾立的话唬住了。
“我们可以帮忙查案，但是有两个条件。”许成看着曾立说。
“什么条件，说！”
“第一，我们不协助，如果让我们查案，那我们来主导，涉及查案的事情听我的；第二，你们要保障我们的安危。”
“还想主导？”曾立声音高了几度，显然很不满许成的要求。
柳然轻咳两声，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曾立——意思是“你还有其他高招吗”。
曾立收回与其对视的目光，说：“好，我限你24小时内破案。”他不忘增加时间限制，现在凶手还在暗处，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好，我也答应你。”
许成不再废话，带着魏芸、陶皮前往宿舍楼。
曾立留在审讯室继续对学员进行测谎大业，他已经测完了官员和大兵，x区一共90多人，目前已经测试了一半，断然没有现在停下来的可能。
柳然和项明则跟着许成一起，一来保护他们，二来配合他们查案。
首先，他们来到十二名淘汰学员一起死亡的房间里。
x区内没有太平间，医疗组的人也没有经验，所以，淘汰学员的尸体还是原样未变的留在那里。
“现场没有动过？”许成向项明核实。
“几乎没有，医疗组的人只对这具尸体进行了取样，取样是用细管，通过水分子阻抑服的透气孔取样的，所以尸体位置动作基本原样。”项明指着靠近门口的一具尸体说。
许成点点头，开始仔细观察尸体的姿态和位置。
十二具尸体围成一个圈，他们枯槁扭曲干瘪的脸都扭向自己的身后，角度都超过一个正常活人能扭过的角度。
十二具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似乎是由于风干过度导致尸体折断引起。
许成仔细查看，发现远离门口的尸体折断变形的程度要更高，而靠近门口的位置似乎更完整。
他蹲下去，用手掌简单量了一下尸体之间的位置，门口正对面的位置上，尸体之间的位置相对更远一点。
“怎么了？尸体被动过？”魏芸立即看出许成在干什么。
许成点点头，说：“只是猜想。”
此时，在门外等待的陶皮按耐不住好奇心，探头看向屋里，尸体的惨状吓他一跳，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魏芸无奈地摇摇头。
许成再次来到门正对着的尸体处，他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发现尸体的胳膊位置有骨裂的痕迹，根据痕迹的断口，明显是死后留下的。
这具尸体左右的尸体，或胳膊、或肩膀都有类似轻微的痕迹。
魏芸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她眼睛睁得很大，低声说：“这会不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许成思索片刻，说道：“不好说。”
末世灾变后的蓝星，原本的物理常识并不太好用，再加上人们都穿着水分子阻抑服，没有指纹一说，所以，现在查案的手段方法都是人们重新摸索的。
许成原本在实验室时就经常听法医文昊讲这些事情，再加上他在实验室里也偶然帮忙做实验，所以学到了很多查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