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出发
当天夜里夜葬心便与何慧简单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并叮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中,若是遇到上门找事的人,能忍则忍,一切等他回来。
何慧却是笑着让他放宽心,烟雨楼心爷的名头可不是吃素的,自打孙麻子死后,卫禄便从营县彻底消失,他手下的那帮人自然而然的被王刚收拢在自己手下。
再说王刚这小子着实不简单,不知道怎么和营县的主教诉说孙麻子被人杀了这件事,反正如今他摇身一变顶了孙麻子的位置,成了神仆。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刚来烟雨楼潇洒,不料正好与夜葬心来了个照面,两人一番和谐友好的交流后,他这才得知,营县的主教并非风不休,而是个实力不如孙麻子的四十岁胖子。
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为了圣教的发展大业,不知疲倦的在营县传法,宣扬圣教教义。
既然风不休不是营县主教,那他多半就是首主教,甚至是大主教。
王刚当上神仆之后,对金身白骨圣教的架构有了很大的了解,它自上而下,分别为:教皇、枢机主教、大主教、首主教、主教、神仆、圣徒。
教皇,属于金身白骨圣教的最高首领。
枢机主教,是由教皇直接任命圣教最高主教,分掌圣教各部和各区域中重要教区的领导权。
大主教,掌管一省(府)或者多省教区,具体掌握的教区范围,主要根据自身实力和教区人员多少而定。
首主教,一些大城市、或者重要教区的主管负责人。
主教,通常为一个县城教区的主管人。
神仆,是一般的神职人员,协助教会管理教务,通常为县城某些区域的负责人。
圣徒,是终身为教会服务的工作人员。
整个金身白骨圣教,除了教皇外,所有的职位都不是由一个人担任,且担任的人并不固定,根据个人实力的提升和对教会的贡献大小,每三年都会进行一次大评比,对有资格参会竞选教会职位的人进行提拔或降职。
······
当天晚上,夜葬心并没有进行修炼,而是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这段时间忙于修行,他几乎每七天才会睡一次觉,所有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修炼也是如此,劳逸结合才能使人更有精力来参悟修行之道。
清晨,夜葬心穿着一身新衣,仔细打理了一下一个多月都没有修剪的头发,随意吃了点早饭,点燃一根雪茄,蹲在烟雨楼已经关闭的大门外,静静等候陈浩然的到来。
临近八点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跑步前来。
唯有一人坐在挎斗摩托车的侧斗中,眯着眼假寐,跟在人群后面缓缓前进。
驾驶摩托车的那人格外起眼,他身高约有两米,壮硕好似大猩猩,面相凶狠,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强装斯文,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当他下车从人群旁经过的时候,鹤立鸡群这个成语不由自主的浮现在夜葬心的脑海中。
便是夜葬心如今身高增长了一大截,站在他的面前仍旧低了差不多半个头,好在和他交流的时候,刚好不用抬头看他的鼻毛。
“范星河,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范星河伸出右手,露出满嘴大白牙,满脸笑容的自我介绍。
“夜葬心!”夜葬心连忙伸出手和范星河握了握,两人还没继续寒暄,陈浩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昨晚好似并没有睡好,睁着有些耷拉的眼皮,朝夜葬心有气无力的招呼道:“头前带路,到了地方再喊我起来!”
“我也需要跑步赶到黑沟村?”看着一众跑步前来的年轻人正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硕大的水壶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夜葬心诧异的问道。
陈浩然显然没有搭理夜葬心的想法,头一歪已经开始呼呼大睡。
好在范星河回答了他这个疑问,“那倒不用,如果你有自行车或者摩托车都可以骑,老爷子主要锻炼自己学生的韧性,并没有顺手操练向导的意愿。”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夜葬心翻着白眼,略微有些不满道:“我可没有这些昂贵的交通工具,你总不能让一个向导跟着学生一起跑步,而自己却骑车在后面看戏吧,这忒不公平了。”
范星河两手一摊,无奈的解释道:“这就没办法了,我们也只有一辆摩托车,何况除了我,老爷子不喜欢其他人当他的司机,小伙子这么年轻,克服一下就好。
别的我不能保证,但干粮和水绝对管够,后勤方面你就放宽心,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
为了每天2金的高价报酬,夜葬心也只能妥协,跟着一众年轻的男女学生,哼哧哼哧的朝黑沟村跑步前进。
初冬时节,天高云淡。
东方初升的太阳,不足以驱散空气中的寒意。
躺在摩托车侧斗里面的陈浩然紧了紧身上厚重的风衣,也不怕染上风寒,仍旧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睡眠时光。
这群陈浩然口中的学生,全都是修行者,具体在脱凡境处于什么层次,这需要交手后,根据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才能知晓大概。
他们奔跑的速度并不比当初林明等人骑自行车慢,毕竟都是修行者,临近中午就已经到了乱葬岗附近,日上三竿,骑在摩托车上领队的范星河招呼众人原地修整。
此时的乱葬岗出奇的平静,既没有白骨出来作祟,也没有什么吃尸体的恶犬野兽冒出头来寻众人的晦气,总而言之,无事发生。
只不过这种情况却令想要见识乱葬岗诡异之处的一众学生失望不已,甚至有学生跑到夜葬心的跟前询问乱葬岗为什么一丝动静都没有。
“倩雪,不是说乱葬岗常有怪事发生吗?这地方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山丘,并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
佘晓曼用胳膊撞了一下身旁小口喝水的刘倩雪,小声嘟囔道:“老处座想要操练咱们直说就行,又没有人敢反抗,何必编出一套乱葬岗常有诡异出没的瞎话来哄骗我们?”
刘倩雪放下水壶,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她才踏入修行,在所有人之中,实力最低,不过因为她的修行天赋好,且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韧性,因此陈浩然格外看中她。
她的脸色因为长时间跑步,气血上涌而显得有些通红,深吸两口气,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略微带着喘息的说道:“小时候听街坊邻居们说过乱葬岗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我并没有真实经历过,也许老处座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