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同学
第二天，周末。太阳升起。牛大汉去洗漱完毕，给吴依依带了早饭。他原本想回家挖坑，早点养蛆。王老五跟他约定在下个月供货。牛大汉发现时间快了。他不能在耽误一周，必须在月底前挖好二十个坑位。养蛆是难受的事情。他并不喜欢一直劳作。臭气熏天，喘气都难，在旁边也不能休息，牛大汉有点偷懒的心思。他也没有办法；不养蛆虫，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发财。牛大汉看着手机。他想去换个电池。吴依依说：“大汉，你的手机不行了就买台新的吧。”
牛大汉点头。他也在考虑是换个电池还是买个新的手机。吴依依又说：“这几天我已经休息够了，你就在家里安心做事吧。上次我跟你说的蔬菜问题，你想想办法，最好跟周老板重新签协议，三千斤一个月太多了，你最多签五百斤的。”
牛大汉应着。他离开医院，准备回村里务农，解决这个问题。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跳个舞”牛大汉接过电话，是牛笑笑的声音。“哥，我知道了，缠着莉莉的是李志成，都说他是梨县大少，你还是别惹他吧。我看莉莉也不喜欢他。”
牛笑笑担忧。大汉却冷声问道：“你看见了？”
牛笑笑平时忙着学习，原本没有在意；听牛大汉吩咐，就花时间打听。她又跟莉莉求证。莉莉也说出实情。她们都怕牛大汉乱来。那个李志成可是名声赫赫，一些大人碰见了都客客气气。家里有钱，把控着很多产业，不知道多少人靠着他家吃饭。李志成是典型的纨绔。他要发起疯来，后果严重。牛大汉想到何雄，他不知道何雄跟李志成谁厉害一点。李志成肯定不会吹牛。他来头清楚，知根知底。何雄就未必可知。昨晚去他的家里，也只是普通小区。真正的牛人都有保镖。何雄却孤单一人，好像连老婆都没有。他要么吹牛，要么就非常厉害，厉害到无视对手。牛笑笑又说：“哥，你听到没有？过来的时候先告诉莉莉。”
牛大汉气急：“我晚上就去。”
今天周六，晚自习没有。正德高中是周六补课，晚自习改到周日来上，周日白天就连着休息。这有利于县城的学生。他们可以回家一趟。牛笑笑吓得忙说：“不行啊，晚自习休息，李志成要追着莉莉回家。”
“我追他！￥”牛大汉气愤。他吼道：“莉莉答应了？”
牛笑笑说：“莉莉搭车他就在后面追，听说周六晚上有人开车送他，哎呀，哥，你别生气，莉莉不喜欢他！你别来行不行？”
“我就要去！”
牛大汉骂道：“我￥！的，放学我就在校门口等着，你让莉莉出来，我送她回去，我不信了，那李志成能把我怎么样！”
牛笑笑急得疯了。李志成可脾气暴躁。上次跟篮球队冲突，一个前锋到现在都打不了热爱的篮球。他每天在操场上发呆。这辈子都不敢再摸篮球。牛笑笑害怕。牛大汉却挂了电话。这种是什么人？死缠烂打？人家莉莉都说了不喜欢，那就别打扰人家啊！这算什么？牛大汉生气。他一个五好青年，曾经戴过四道红杠，怎么也要跟李志成讲讲道理。牛笑笑在学校找到莉莉。莉莉连忙又给他打来电话。“大汉哥哥，你不要来好不好？我不喜欢他的，你放心吧。”
“不行，我就要去。”
莉莉鼓足勇气道：“我真不喜欢他，大汉哥哥，你别来，我、我只喜欢你。”
牛大汉吃了甜汤。他才柔声细语：“莉莉不怕，我就跟他讲道理，不打架，我是五好青年，不会打架。”
这话谁信？莉莉都笑了。她娇声道：“你骗人吧，而且你讲道理，他可不讲道理。大汉哥哥，听话，你还是不是我的大汉哥哥？”
牛大汉忙说：“是，我当然是。”
“那你就不要来。”
莉莉其实想他过去。李志成实在烦人。他每天就在窗户口望她；在教室门堵着。所有同学都偷偷笑着。一些没道德的男生还吹着口哨，给李志成加油打气。莉莉气得直跺脚。她也没有办法。老师都赶不走他，只是不停的警告。这种坏学生太可恶了！牛大汉滴溜溜转着牛大的眼睛。他诚心实意说：“莉莉，我真给他讲道理，你要相信我，我绝不惹他。”
莉莉还是不准。牛大汉只好挂了电话。他在路口处吃着冰棍，还拿手机盯着何雄的电话。这个时候，超市的老板正跟别人吹牛。他大光头一个，满身肥膘抖动。几个小姐姐被他哄得一惊一乍。牛大汉过去：“老板，小心何雄找你麻烦。”
光头老板也没提何雄。他莫名其妙道：“何雄，我没惹他啊！他找我麻烦干嘛？”
光头老板哭丧着肥脸，全是担惊受怕。牛大汉兴奋。他可以肯定何雄确实挺有能耐。光头老板已经追问起来：“小兄弟，你说话说清楚，我怎么惹何雄了？”
“那你说说何雄是什么身份，看你知道不知道。”
光头老板崇拜道：“那是真正的大老板，我这超市的很多东西都是他的产品”牛大汉听着。他咧嘴笑道：“我可帮过他呢。”
“真的？”
光头老板立马巴结起来。牛大汉自豪道：“那是，他亲口说欠我一个人情。”
光头老板已经羡慕得满脸恭敬。他一直倒茶。牛大汉喝了三杯才转身离开。等见不到人了，光头老板才拍着大腿反应过来：“坏了！他怎么走了？何雄为什么找我？”
他又连忙抽自己两个嘴巴：“是何总找我！”
晕死。光头老板撒丫子跑了两条街，还是没有追到牛大汉的行踪。他愁眉苦脸地回到超市，一个下午都不开心。牛大汉到花店逛着。他看看玫瑰，又看看香槟，时不时瞄两眼星星点点的满天星花束。买什么好呢？他准备学电视里的桥段，买一束送给莉莉。李志成同学一定会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