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什么是人才
“既然董事长那边都已经通过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是你们轩域公司的标书，拿回去吧，还有合同，我已经签了字。不过按照规定，要你们公司的副总签字并盖上你们公司的印章，所以，这三份合同你先拿回去吧。”
柳飘飘将手里的标书还有刚才已经签完字的合同递给了他。“好的。”
林华赶紧接了过来，却依旧如在梦里，一切都那般的不真实。这个单子，真的就这样拿下来了？“达成你愿了，恭喜。”
柳飘飘点了点头，向外走去。“还要谢谢柳总。”
林华客气地道。“不用谢，理所应当。更何况”，柳飘飘向外走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望向了他，“你确实没有说大话，这个创意案值得上你们公司的这个报价！”
说罢，她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外。直到出了焕彩的总部，林华仿佛还在云里飘着。一切发生得好像太顺利了，顺利到他几乎都没有做过任何的思想准备。之前只是一腔热血地想要去完成这个过程，至于结果并不重要，甚至他都没有考虑过。所以，当这个结果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思想准备的他确实很震惊。刚才无意中他也看了一下自己公司和其他公司的报价，好家伙，比人家几乎贵出了一倍去，也难怪当初柳飘飘很有些愤怒地把轩域公司啪斯掉了。抱着一堆合同，他回去了轩域公司，就准备去交差了。焕彩总部，十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慕晴川端着杯茶，微笑望着楼下正躲闪着车流去公交车站的林华，眼神中满是欣赏之意。“老头儿，你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都没有给我与轩域就价格问题进行再次沟通谈判的时间。轩域的报价可是很高的，之前一看就是没诚意。”
柳飘飘站在他身绷着脸道，颇有些不满。如果放在其他的公司，一个市场部经理敢这样跟董事长说话，那就是不想干的节奏了。不过无论是屋子里那位四十几岁的女秘书还是慕晴川本人，居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慕晴川惬意地喝了口极品毛尖儿，微笑道，“飘飘，现在这个年代，就一个企业发展而言，什么都最重要？”
“当然是人才。”
柳飘飘将自己毫没有半点形象地扔在了旁边的沙发里，甚至脱掉了鞋子，轻摁着自己的小腿。至于在外面的那股子冰冷威严，早已经消失不见，倒像是回到了家里一般彻底地放松了下来。“没错，当然是人才。而对于人才的招揽，自然不能以一时的得失去权衡了，你说是这样么？”
慕晴川微笑问道。“你想招揽他？”
柳飘飘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一杯咖啡，轻呷了一口问道。“为什么不呢？我早就想创立一个印务公司，一方面自用，一方面也算是拓展业务，而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能够撑起大梁的人才！所以，放眼长远，才最关键。”
慕晴川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的业务能力确实不错，但未必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吧。”
柳飘飘舒服地靠在沙发上道。不过突然间想起了林华对于时尚尖端奢侈品的熟稔与了解，就有些失神了起来。那个人好像很厉害，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不过，嘴上她是不服气的，反正老头同意的事情她就算同意也要抬抬杠，就气他。“仅仅只是不错？两个小时之内就拿出这样严谨而且符合我们企业发展的创意案，并且还有这样详解的注解，可以说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仅仅只是不错？”
莫晴川微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柳飘飘颇有些惊讶，这老头儿什么时候能掐会算了？“我当然知道。”
慕晴川笑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柳飘飘仔细一看，登时就愣住了。只见，手机上居然是一副照片，照片中，一个男子就坐在焕彩集团的大楼下阴影中的一个拦车石墩上，嘴里咬着个包子，膝上放着电脑，紧皱着眉头不停地思忖并做着什么。“林华？”
柳飘飘讶然惊呼。“没错，就是他。我刚才回到楼上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年轻人在楼下的阴影中工作，当时还在好奇，就多看了几眼。之后无意中再次路过市场部，发现他居然在会议室里参加竞标碰头会，并且拿出来的还是这样优秀卓越的创意案。能吃苦、有创意、意志坚韧，大局观强，甚至可以将工作做到极致，这样的人不是人才，还要怎样的人是人才呢？”
慕晴川望向了柳飘飘问道。“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而已。”
柳飘飘虽然心下间认同，却偏要跟慕晴川抬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人才我们势在必得。所以，你好好考察他一下，多方面了解了解他，如果可以，把他挖过来。”
慕晴川笑道。“我又不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为什么是我去？”
柳飘飘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道。“因为要你要熟悉各个岗位才可以，这也是一次历炼。”
慕晴川微笑道。“我不想历炼，更不想熟悉任何岗位，我只想去旅游、画画、写作，我要成为三毛一样的作家。”
柳飘飘小儿女般赌气地道。“你有自己责任和义务，必须要担起来，所以现在由不得你的性子。”
慕晴川神色一沉道，威严之姿尽显。“你跟我凶什么啊？要凶跟我哥凶去，他才是家里的长子，这个责任和义务要他来担才是。我一个女孩子担什么啊？”
柳飘飘一下跳在沙发上叉起了小腰肢凶巴巴地道。如果这副样子要是让公司里的人见到，怕是要惊掉下巴了。在外面冷若冰霜的市场部柳经理，何时这样没有形象了？并且还是跟董事长对着吵？当然，除了有限的一两个人之外，也没有谁知道，柳飘飘其实就是慕晴川的掌上明珠，只不过柳飘飘跟了母姓而已。旁边的女秘书想笑又不敢笑，憋到有些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