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臭蛇精又来了
“好漂亮。”徐小晚接过来。
没有少女不喜欢好看漂亮的饰品,她也不例外。
徐小晚拿在手中,第一次有人送她东西,她有些高兴,可看着镶着小珍珠的桃花木钗,她又推了回去,:“岁岁,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即便是只银钗,对她这种家境贫寒,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山精来说也是很贵的。
“一点都不贵啦,一根簪子能比得上我们的姐妹情吗?你如果不收下,就是不拿我当朋友,那我可要生气啦。”姜椿岁佯装生气道。
“当然不能!”徐小晚正色道。她是真心把姜椿岁当作自己朋友的。
“那不就好了,我用它帮你头发挽上。”姜椿岁抬手帮她插入发中。
徐小晚感动,:“岁岁,你真好。”
姜椿岁有些害羞,:“你戴着很漂亮,走吧我们出去吃东西。”不然以那些师兄们吃饭的速度来说,再晚一会出去恐怕就没了。
出乎意料,那些贪吃鬼只是挤在院子里,把那些油纸包都打开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一个个眼巴巴的在旁边等着。
见到她们出来,沈修明激动的要跳起来,:“你们可算出来了,我们肚子都要饿扁了。”
这一次,他们已经有了团队意识,人没有到齐,大家都宁可饿着肚子也要等她们。
“大家快吃吧。”姜椿岁拉着徐小晚坐下。
大家围在一圈坐在桃花树底下,中间放着一堆吃的,大家有说有笑。
沈修明把话题扯到拐走姜椿岁的那只妖怪身上。
“对了小师妹,拐走你的那只蛇精那么厉害,你是怎么在他手下活下来的。”沈修明问的问题,大家都很好奇。
要知道连成程找老用过去镜寻觅那只蛇精的踪迹都没能成功。
可见那只蛇精的妖力一斑了。
姜椿岁有些难以启口。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向那只臭蛇苦苦求饶,抛下自尊,答应为奴为婢,才得以苟活下来的吧。
“是呀,小师妹,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你咋逃脱的吗?”陆明冲好奇道。
“当时情况确实危急。”姜椿岁尴尬的笑笑,:“幸运的是我百纳袋里有很多药。”
“所以你就用那些药逃出来了?”沈修明瞪圆眼睛。
见识过那些药物的效果,大家都没有太大的怀疑。
开始在脑海里想象他们的小师妹如何机智勇敢用药物制服了那只蛇妖。
“算是吧。”姜椿岁尬笑。虽然那个被迷魂散迷晕的人是自己。
虽然她跳过了很多过程。
但既定事实还是因为药,应该也算不撒谎吧。没准儿是因为她把自己迷晕了,那只臭蛇以为她傻,才会放松警惕,她才等到了敖暨白来救她。
“小师妹,你那些药品真厉害。”沈修明嘴里含着食物,说话模糊不清的。
十个人一起分享面前的食物,很快就下去了一大半,可大家还没有吃饱的意思。
沈修明一手拿着一壶凉茶,一手拿着糕点,一口糕点一口凉茶,再加上院中幽幽桃花香气,好不惬意。
姜椿岁拿过一包藤萝饼小口小口的吃着。
正值暮春四月,藤萝花盛开之际,用紫藤花做的糕点外焦里软,芬芳清冽,遥应这三分春色。
藤萝饼不甜不腻,又有浓郁的紫藤萝花的清香,姜椿岁忽然想到了清冷淡漠的敖暨白。
这个糕饼他大概会喜欢吃。
姜椿岁小口咬着拿出来的糕饼,另一只小手捂紧了剩下的糕饼。
这一举动被眼尖的沈修明注意到,他立马凑过来,:“小师妹,你藏了什么好吃的?可否拿给我尝尝?”
姜椿岁笑得有些僵,拿出一个紫藤饼给他,赶紧把剩余的糕饼捂好放进了袋子里。
众人见此,也有心想讨要尝一口。
沈修明一乐,立即咬一口,嗯,味道很普通嘛,没有驴打滚那么糯,也没有鲜花饼那样花香十足。
奇怪奇怪,这有什么好藏的呢。
沈修明对这个糕饼不太感兴趣,咬了一口,就丢给陆明冲吃了。
众人见此,也没有了想尝尝的欲望,姜椿岁在心里暗暗舒一口气。
她这些师兄们啊各个都是吃货。
苏扶楹的目光一直落到安静吃东西的徐小晚身上。
见她喜欢吃桂花糕,便不动声色将那一包桂花糕都拿到她面前,又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凉茶。
徐小晚眉眼一弯,微微点头致谢。
那只粉色的桃花钗半挽着乌黑的发,她莹白的小脸除了病态好像又多了几分媚态。
苏扶楹心莫名的跳了几下,红着耳尖移开目光。
陆明冲注意到后,轻轻碰一下沈修明,两个人会心一笑。
只是笑容莫名有几分猥琐。
酒足饭饱之后,苏扶楹便让他们回去休息。
沈修明坏笑,:“那你呢大师兄,现在小师妹回来了,你还留不留下守着徐师妹了?”
徐小晚听出话音里调笑的意味,涨红了脸,连耳尖也跟着泛起红雾,垂下眼睑,有些无措。
苏扶楹眸光冷淡就那么看着沈修明。
盯得他头皮发麻。
赶忙懒懒打个哈欠,装作困了的模样,一边嚷着困死了,一边飞似的离去。
众人也敛了笑意,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离开。
苏扶楹转而看向徐小晚,:“他们这群人说话不过脑子,你别乱想,夜深了,你们早些休息。”
“嗯。”徐小晚点点头。
苏扶楹还想说什么,看到一旁还站着个姜椿岁,最终没说话拂袖离开。
姜椿岁也觉得困,送徐小晚回房后,回到自己屋里。
前几日采得鲜花已经枯败了,姜椿岁想了想,决定明天丢到外面去,再采些鲜花回来插上。
红鸢贪杯,独自在屋里喝光了姜椿岁偷来的梨花清。
此刻,正仰在木桌上呼呼大睡。姜椿岁出于人道主义,勉强给她盖了件衣服。
深夜,姜椿岁躺在房间的大床上,一直无法入睡。
想那只大黑蛇,想她的两位山精哥哥,想龙宫,想的最多的是敖暨白,一想到他,心里就有些乱,脸也发烫。怪哉!怪哉!
真奇怪,她一直想他是怎么回事。姜椿岁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想答案。
滚着滚着,就滚不动了,姜椿岁纳闷,一睁开眼,目光触及到一件赤红色长袍。
再抬眼就看到了方临景那张绝世无双的脸。
妈呀!心里顿时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