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相国老了,不中用了
高俅看着,满脸不悦。亲眼看着那北蛮的乎利王子被姬玄灌的昏天黑地。但他现在又不好说什么。这时,一名穿鹅黄色宫服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在高俅的旁边耳语了几句。高俅眼中瞬间浮现几抹精光。宴会上,气氛热烈。大臣们与北蛮使臣喝的搂搂抱抱,十分激动。高俅没沾多少酒,对着姬玄拱了拱手,道:“陛下,乎利王子喝的太多,脚步都虚浮了,不如让其回去休息休息?”
乎利王子有些不愿,哼哼唧唧着说自己没醉。还大刀阔斧的拽着一旁伺候的宫女喝酒。高俅见此,也不多说,随便一个眼神甩过去。被拉着喝酒的宫女便“一不小心”的把酒水撒了乎利一身。“陛下恕罪!王子恕罪!婢子一下没拿稳,请陛下责罚!”
姬玄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你带着乎利王子去旁处换一身新衣服。”
“若是乎利王子累了,就带回去休息,可不能伤了身子。”
那宫女恭恭敬敬的答了声。起身扶着乎利王子往外走。满脸通红,泛着油光,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露骨的看着那宫女。咸猪手在那宫女手上摸了又摸。宫女脸色不好,但是也不敢表现出多余的不怨。等乎利王子被牵出去。高俅这才又拱手,笑道:“老臣年纪大了,这宴会都是年轻人的宴会,今晚老臣就不陪着了,望陛下恕罪。”
姬玄左手揉捏着左竹月的纤纤玉手,右臂则把柔软似水的高阳拥在怀里。醉眼惺忪,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无妨无妨。”
“相国也快回去休息吧,朕理解的。”
说着,被高阳喂了一个葡萄。高阳心中得意。前几日还假装对她莫不在乎,还不是她小施以手段就能牵着走的!男人的劣根性啊。高俅也不多说,故作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出了宴会厅,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刚才出去的人。此时,臃肿的跟个猪一样的乎利王子,像是狗一样匍匐在地上。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刚才那位小宫女。此时的宫女已经脸色煞白,视死如归。乎利王子淫笑不断的颠着腰板,场景分外辣眼睛。守护在一旁的宫女侍卫谁也不敢上前阻拦。那可是北蛮的王子!高俅恨其不争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动了半天,脱裤子也就罢了,可这厮喝的脑袋都是浆糊,裤子都忘记脱了。乎利王子大怒,“谁!谁敢踹老子屁股,坏老子的好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宫女见到高俅那张皱巴巴如削骨一般的老脸,当即吓的魂飞魄散。“高…高相国,乎利王子非要…婢子…婢子争不过…”男女力气差距本来就大。乎利王子身上还浑身横肉。身上的男人听到高相国三个字,有了短暂的清醒。但只觉得有些刺激,还没想起来。高俅见此,当即怒喝。“将这勾引乎利王子的小宫女拉出去溺死!”
小宫女当即挣扎起来,嘴里不断求饶。不一会儿,从一旁窜出来两个带刀侍卫,硬拽着小宫女的肩膀,把人从乎利王子的身下狠狠的拖了出来。小宫女不漂亮,此时脸上毫无血色,披头散发的如同女鬼一样,一脸惊恐的高声求饶。“高大人冤枉啊!婢子冤枉,婢子没有勾引乎利王子!”
还没说完,就被侍卫给拖了下去。乎利王子只觉得扫兴,颇为不满的嘟囔,“相国这是作甚?坏了本王子的好事。”
伸手提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还系的紧紧的,有些尴尬的怔愣着。高俅横着一张脸,“不知乎利王子可还记得今晚的要紧事!竟然拖着个卑贱的宫女在路上胡搞?”
那语气中透着毋庸置疑的责备。乎利王子晃着酒水的脑子,今晚的要紧事…“哎呀!想起来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嘿嘿嘿,高相国勿气!”
见人这猪脑子终于想起来了,高俅这才继续道:“人已经送过去了,届时乎利王子抓紧办事就行。”
乎利王子嘿嘿傻笑。一想到华阳公主那曼妙的身姿,一生气便盛满秋水的眸子,当即就迫不及待。“相国放心!本王子定能办的好好的,本王子这就去会会美人!”
乎利王子摩拳擦掌的往确定好的房间走。高俅有些心神不宁,提醒了句,“乎利王子可要把事情办的周全。”
乎利王子早听不到了,推开了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门,随手又关上。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乎利王子得给他整出点事来。正想要吩咐人,监督完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给喊住了。“唉?高相国怎会在此?”
姬玄左右拥着两个美人,面色潮红,丝毫没了天子的威严。身后跟着几名大臣,同样通红着脸。有些个手里还拿着酒杯,一看就是从宴会那边走过来的。高俅眼皮直跳,这要是被打断了,估计又是个麻烦事。只好随口扯了个说辞,“老臣只想站在这吹吹风,清醒清醒罢了。”
“没成想挡了陛下的路。”
姬玄哈哈大笑,“朕见相国也没喝多少酒,怎就不清醒了?”
“哈哈哈,相国年纪大了,也太不中用了,几杯酒就倒!定是不常与朕喝,那以后得多喝!”
姬玄肆意的说完,身后的大臣也哈哈的笑做一团。可能是都醉了,谁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反倒是高俅脸瞬间拉了下来。谁知这姬玄有心无心,竟然说他老了不中用了!老了又怎么样,他若是想要皇位,皇帝不是还得双手奉上。“老臣却是不慎酒力,陛下若是想喝,等我儿回来,就陪着陛下好好喝他个三天三夜!”
提起高相国的儿子,姬玄本就清醒的脑子,就更加清醒了几分。高俅的两个儿子分明处于军中要职,两人手下兵力加起来足有数十万之巨。这又是在点着他呢。姬玄面上不做声,敞亮的答应下来,“高大将军与小将军回来了,朕定是要与他们喝个畅快的!”
一群人正聊的尽兴。不远处的厢房内突然响起一女子尖而短促的惨叫。那声音因为恐惧与害怕而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