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绝望
他带回来五个人。
其中四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
有拿着类似警棍之类的甩棍。
还有一个拿的是一个比较短的东西,似乎是个电棍。
另外两个人则是没带什么家伙,反而是麻利的把带来的毛毯铺在了地上。
然后另外一个人铺上了塑料布。
我们仨惊恐的看着这个被呵斥到上面。
他跪了下来,面容枯槁,带着哭腔说着。
“水哥,再给我一个星期,好不好,我一定能开单,我求您了,有个人已经准备打钱了。”
水哥听完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而这帮打手则是像是例行公事一样,也没听到。
“把衣服脱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冷冷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的求着水哥,他一个劲的磕头。
“水哥,再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真的,我保证完成任务。”
打手也不再废话直接拿了着一根电棍电了上去。
“啊,不要,不要,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错了,真知道了!”
被电的男人歇斯底里的狂吼着。
但是水哥仿佛习以为常一样,照样翘着二郎腿,把玩手里的手串。
旁边几个人直接上去把男人的衣服全部扒光。
真的是一丝不挂。
其中一个人手脚麻利的给跪在地上这个人穿上了雨衣。
我们三个人听着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心里无比恐惧。
月哥被吓的脸色已经发白了,嘴唇也是忍不住的打着哆嗦。
我一开始不懂为什么要给他穿雨衣。
但是随着打手们动起手来我才知道。
是怕血溅到昂贵的地板上。
因为水哥不喜欢有人把他的客厅弄脏了。
所以打手们才带着这一套东西。
那个可怜的人被打的浑身都是血,尽管是穿着雨衣,但是血也从脚底下流出来不少,血点都洒在了被铺在地上的毛毯塑料布上。
很快,男人就被打的满头是血。
这个可怜的男人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们。
还以为我们仨是老板的贵宾,可能他看到月哥身上的穿着印有安踏标志的衣服。
他大声的呼救,“我也是中国人,求求你们跟水哥说一声,绕了我吧,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他的眼神可怜至极,像是一个即将被宰杀的小狗一样可怜。
但是我们仨吓的根本不敢回应,我甚至不敢看这个可怜人的眼睛。
写到这里我还有些难过,心里有些愧疚,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就好像这个人马上要死了,但是临死之前他跟你求救了,而你却无动于衷,是你的冷漠害死了他。
不是我圣母,而是真没见过种场面。
我那时候脑子里只想着自己要活着。
就在我以为这个可怜的人即将被打死的时候,水哥这时候发话了。
“妈的,你们几个是不是有暴力狂?打死了怎么办。”
我心里这才缓了一下,心想,这人还是有点人性的,看来这跟网传的不一样。
但是随后水哥的一句话,让我不禁毛骨悚然。
“草,这人的血液已经拿过去化验了,万一配型成功了,你们知道能卖多少钱吗?妈的一群暴力狂,别打上半身了,切一根脚趾惩戒一下吧。”
几个打手唯命是从,马上收手。
然后迅速从屋外拿出一个液压钳子。
直接把这人架空了起来。
这个可怜人被打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瞬间被剪掉了一根脚指头。
一瞬间,血就喷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一人流出这么多的血。
瞬间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我直接吐了出来。
这个人不断的在发出惨叫,他叫的声音越大。
我吐的越多。
耗子和月哥也好不到哪里,虽然特么没有吐出来,但是全身止不住的颤动着,脸色发白。
我吐完之后,惊恐的看了水哥一眼。
我虽然被吓的吐了,但是我不傻,我看到了水哥脸上不悦的神色。
我急忙脱下来我的外套跪在地板上使劲的擦拭着。
仿佛在眼前的呕吐物就是救命稻草一样。
我擦拭完了之后,我甚至都不敢坐在沙发了。
我担心弄脏沙发,从而惹怒水哥。
这也是我留给水哥第一个算是“好印象”吧。
果然,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了一句。
“很好,果然就是有文化,有眼力价,就是特么的太贵了。”
随后他更是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可怜人。
“把他扔到医务室,别给老子死了,把他的脚趾拍给他国内的亲戚看,让他们马上打钱,不打钱,一星期剁一根。”
水哥的话在这里就是圣旨,几个人把这个可怜的人抬走了。
但是屋子里的血腥味还是很重。
月哥跟耗子看我蹲在地上,也从沙发上哧溜的滑落下来。
就这样我们仨蹲在了地上。
等候水哥的发落。
也许有些人说,怎么你们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了,为什么不趁着刀疤男睡觉的时候从他腰间把手枪偷走呢?
这样不就能挟持他逃跑吗?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观看了下周围的窗户,全部都用焊条封锁着。
屋里四个摄像头。
屋外来的时候我们都看了,楼下园区那一左一右的哨兵都挎着ak47。
我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的人,别说枪怎么用了,我连砍刀都没用过。
这样出去必定是九死一生。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随后,刀疤男把我们也带走了。
一路上我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周围。
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还不小心踩到了月哥的鞋跟。
月哥也是吓的够呛,哆哆嗦嗦的。
路过一个门口的时候,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一个打手,他对着刀疤毕恭毕敬的说道:“刀疤哥,来新人了啊”
刀疤似乎地位很高,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接着往前走了。
这段距离走了很长的,终于来到了一个面积很大一个屋子。
至少三百平。
屋子中大概有不到一百号人。
他们每人面前都放着两台显示屏,手机我不知道有多少部,反正密密麻麻的充电线,很多,至少每人十几部。
看到我们进来,这些人都没有反应,他们只是不停的在键盘上打字。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整个屋子。
一个瘦小的男人看到刀疤领着我们进来,他谄媚的拿出一根香烟递了上去:“刀疤哥,早上好,是我们组的人来了吗?来抽一根。”
刀疤接过来之后,交代了几句。
我没听清楚,但是最后一句我听清楚了。
“别打手,别打脑子。”
而这个瘦小的男人似乎是个这个屋子里的领导,他点头哈腰的说道:“水哥交代的我一定照办,慢走刀疤哥。”
这个瘦小的男人毕恭毕敬的把刀疤男送出房间之后,转身就换了个一脸阴森恐怖的面孔。
我从未见过如此脸色转变之快的人。
那种恐惧感瞬间涌上我的心头。
果然,他接下来的一系列操作,印证了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