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这个野种
怕不是要让自己救姜舒吧!
这一家子是不是脑壳有包,他们怎么就断定她一定就会乖乖的听话呢?!姜沉鱼就纳了闷儿了,她是长得像包子还是怎么滴,能任人搓圆揉扁吗?
“姑娘,您要的……茶,来了!”
秋月沏了热茶回来,就看见姜沉鱼手里捏着糕点,极其暴力地捏着,糕点渣碎了一桌子,“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您了,您跟我说,我这就罚他们。”
“没事,倒茶。”
姜沉鱼淡定地取出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手,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最近定远侯和他夫人来过吗?”
“这……这倒没有,只是派了好几拨人来打探姑娘的行程,不过奴婢留了个心眼儿,什么都没说,也让底下的人都把嘴巴闭紧了,没人知道您今天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明月黑着脸走了进来,朝着姜沉鱼行了一礼,说:“姑娘,定远侯和他夫人来了,您可要见上一见?奴婢说了您不在,他们不听,偏要闯进来。”
“……”
姜沉鱼嘴角一抽,喝了一口热茶,顿时都觉得不香了,“算了,来都来了,如果不死心一定还会来,你去领他们上来吧!”
“是。”
明月下去,带着姜文铭和关氏上得楼来,进了雅间,姜文铭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关氏脸色憔悴,看上去不是十分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来了。
“两位请坐。”
“鱼姐儿,今天父亲和母亲是来求你回家的。”姜文铭还没坐下,这来意便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女儿家自然是要在娘家出嫁的,你就随我们回去吧!”
“华阳夫人愿将府邸借我,也愿意送我出嫁,就不劳二位操心了。”姜沉鱼抿唇,心说也就是你们脸皮厚,当初把人赶出府来,现在又巴巴地来求。
到底是该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呢,还是要笑他们没脸没皮?
“你!”
关氏很是不忿,姜沉鱼的态度让她十分不满,咬着牙怒道,“果然是要当太子妃的人了,还没过门就开始摆谱了,也不知道太子爷有没有这个福气娶你过门。”
“……”
姜沉鱼眯了眯眼睛,将杯子往桌上一摔,“秋月,送客!”
“诶!”
“诶诶诶,鱼姐儿,你母亲……你母亲最近为了你大哥的事有些上火,脾气不太好,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回头父亲好好说说她。”
姜文铭好言好语地劝着,一想到姜舒还在牢里受苦,关氏的态度也软化下来,“乖女儿,是母亲语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说吧,找我什么事?”
姜沉鱼不耐烦地问,原本还打算好好周旋,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两人还真是讨人厌,叫她连这点儿心思都不想花了。
“你大哥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
“我跟你母亲的意思呢,是想请你行使一下特权,赦免了舒儿的罪,现在苏家咬着我们不放,银子也送不进去,娘娘在宫里也帮不上忙,你看……”
姜文铭舔着老脸,恳求道。
姜沉鱼抬眸,认真地盯着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复杂,这人怕是没有看上去那么单蠢,心思怕是比姜家其他两位大爷要深沉得多。
“侯爷的意思是想让我以太子妃的身份赦免宗亲子弟的罪?”
“是是是,更何况舒儿还是你亲大哥。”
“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
关氏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得直发抖,指着姜沉鱼的鼻子就骂,“你个小贱人,救你大哥是应该的,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管父母要好处,你还是不是人呀?”
“我欠他的吗?”
姜沉鱼冷眼瞅着两人的嘴脸,不紧不慢地说:“别一口一个父母,你们已经同我断绝关系了,我福薄,可没有那个福气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姜沉鱼!”
关氏歇斯底里地拿起手边的茶杯,朝她丢了过去,怒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你亲娘吧,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想当我女儿,你也配!要不是因为你,我女儿也不会……”
啪——
一记耳光,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姜文铭怒目圆睁,看着关氏,“我警告过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是回娘家去吧!”
“你赶我走?”
关氏瞪大了双眼,他们年少相识,一见倾心,这么多年她尽心竭力地帮助姜文铭打理家业,生儿育女哪一点儿对不起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都舍出去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滚!”
“……”
姜沉鱼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原主不是关氏的亲生女儿,这小说里没写呀,这里信息量有点大呀,那她是谁的女儿呀?
“呜呜呜……”关氏捂着嘴,哭着便下楼了,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姜文铭,算我看错了你,咱们夫妻情分到此为止了。”
姜文铭无力地垂首,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姜沉鱼叹了一口气,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侯爷不打算同我说说我的身世吗?”
“哎……”
姜文铭长叹一声,满脸地无奈,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垂下眼睑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一幕恰好落入姜沉鱼的眼中。
原来如此!
姜文铭利用自己激怒关氏,让关氏将秘密和盘托出,好引起自己的好奇和怀疑,怕不是想用这个当筹码,换姜舒一条生路。
“原本这件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没想到……哎,是我大意了。”姜文铭故作失望地说。
“大可不必,侯爷,有抒情的功夫,不如谈谈条件吧!”
“……”
姜文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姜沉鱼这么直接,更没有想到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把戏,“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替我救出舒儿,我告诉你的身世。”
“我凭什么相信你?”姜沉鱼嗤笑,“万一我帮你把人救了,而你却什么都不说,只当这是个玩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那你想怎么样?”
姜文铭皱眉,果然是生意人,心眼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