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问罪
第二天一大早,姜沉鱼就被系统的警报声给吵醒了,她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耐烦地问系统,反派又怎么了?
[系统:不是反派!]
哦,那没事了!
说完,她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准备先睡个回笼觉,回头再找系统算账,还没等她把眼睛闭上,耳边的警报声就又炸响了。
阿西吧!
系统,你有完没完啦!一大清早作什么妖?
[系统:危险,危险!有危险人物正以每小时6公里的速度向宿主靠近,危险系数:2星,主要技能:冷嘲热讽+人身攻击,请宿主自求多福!]
what?
危险人物……
在这个定远侯府还有比姜堰还要危险的人物吗?
正寻思着,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丫鬟的抽泣声,院子里一下子便闹腾起来了。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吓了姜沉鱼一跳,顿时睡意全无,一脸懵逼地望着大踏步朝自己走过来的陌生男人。
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方下巴国字脸,说不上多好看,但至少五官端正,看上去像个正派角色。
只是他现在虎着一张脸,怒气冲冲而来,看到睡眼惺忪的姜沉鱼,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时辰了,她还没起床,更是怒上心头。
“日上三竿,还卧于锦被之中,成何体统!?如此看来,素心阁的姑娘们倒更勤勉一些!”男人出口讽刺道。
“……”
姜沉鱼眨巴了一下眼睛,虽然还在状况外,但也听出了他在嘲讽自己,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大哥,你谁啊?”
“你既叫我大哥,怎会不知我是谁!”男人更生气了,冷笑道。
“……”
系统,这货谁啊?
[系统:你大哥。]
你大哥!
[系统:不,是你大哥。]
你大爷!
[系统:他真的是你大哥。]
姜舒?
姜沉鱼一拍脑门,总算想起来了,差点把这位姜落雁的忠实追求者给忘了,瞧这架势,是来找自己算账了。
“大哥,你一大清早的,擅闯我闺房,有何贵干啊?”她问。
姜舒瞥了她一眼,嫌恶地撇嘴,“你快收拾一下,随我去清和园,向雁儿赔罪!”
“赔罪?”
姜沉鱼气乐了,“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二姑娘,还请这位大哥给我提个醒儿,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你明明知道雁儿协助母亲执掌中馈多有不易,为何要索要向她索要财务,为难于她,害她被母亲责罚,她本就心思重,受了委屈也不说,昨夜一回去就病倒了,还咳了血,难道你不应该同她赔罪吗?”
一提起姜落雁,姜舒满心满眼的心疼。
姜沉鱼暗暗发笑,女主光环除了能给配角降智之外,居然还有颠倒黑白的功能,老娘特么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到了姜舒的嘴里,就成了主动索取财务,真是不要脸!
“我索要财务,姜落雁是这么跟你说的?”
“怎么,姜沉鱼,你敢做不敢认吗?”姜舒十分鄙夷地看着她,“八间铺面,七处田产,不就是你厚颜无耻的证据吗?”
“呵!”
姜沉鱼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儿,实在是忍不了了,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扬起下巴,挑衅道:“是,我是向母亲讨了铺面和田产,怎么了?”
“姜沉鱼,你无可救药!”
姜舒怒不可遏,拔高了声调,呵斥,“我警告你,你想留在府里,就给我安分守己,不要妄想染指一丝一毫不属于你的东西。”
艹!
姜沉鱼怒了,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了,“大哥,麻烦你撬开自己的脑壳,把里面的水控一控好嘛?你以为你们侯府是有多金贵啊!你以为我很想待在这里吗?
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不过就是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破落户,在这个王侯遍地走的京城,定远侯府顶多算个末等侯爵,这位大哥,你骄傲个啥?你身上好像连个功名都没有吧!按照大周律法,无功名不袭爵,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空有世子之名,实际上连个继承权都没有的普通人,你在我面前豪横什么?
再说了,这几间铺子和几处田产本来就是我从江南带过来的嫁妆,我自己还不能处置了不成?”
“嫁妆?”
“哟呵,看你这表情,不相信啊?”姜沉鱼将一沓子房契地契放他面前一丢,“睁大你头顶那两窟窿眼,给我看清楚了,这上头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所有者:姜沉鱼。”
“不可能!”
“还不信啊!你大可以去向姜落雁求证,顺道儿让她好好跟你讲讲,她是怎么从我手上把这些东西骗走的。”姜沉鱼冷着脸说。
这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那种大脸扯大旗,拿着客气当福气!
“怎么会!”姜舒一脸的难以置信,似乎受了不小的冲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雁儿那么善良,那么无辜,那么……”
“大哥,你能不能别排比了,听得我脑瓜子嗡嗡的。”姜沉鱼及时打断他,引来对方的一记刀眼,“我定远侯府家大业大,雁儿骗你私产做什么?这些东西根本入不得眼,你不要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
得嘞!
白说了,这货还沉浸在定远侯府老牛逼了的假象之中无法自拔,姜落雁别的本事没有,洗脑功夫一流,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成功学大师一枚。
“哎~~~”姜沉鱼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大哥,你爱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我再睡个回笼觉!”
“不行!”
姜舒受了刺激,顿时就不干了,“你跟我去母亲面前,把这事儿说清楚,否则没完!”
说着,他就伸手来拽她,姜沉鱼一时不察,被抓了个正着,甩又甩不掉,下手也没个轻重,她的手腕一下就红了。
“放手,你要干什么?”
“跟我一起去见母亲!”
“我不去!”
不顾她的反抗,姜舒拖着她一路走到院子里,秋月出去办事还没回来,小丫鬟们看着也不敢拦,索性廊檐下有根柱子,姜沉鱼急中生智,一把抱住,不管姜舒怎么拖拽,就是死活不撒手。
“撒开!”
“不!”
“你不撒手,我就把你手打折!”
“你就算把我手打折,我也不撒手!”
……
两人僵持不下,就这么在院子里耗着。
数九寒天,姜沉鱼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冻得直打哆嗦,清鼻涕都快下来了,还是死死地抱着柱子不放。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姜舒的腕骨,轻轻一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一连吸了好几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