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网吧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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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外景

    庄思月和母亲一起走着，两眼在店家门口逡巡。

    来来回回走了几个街道，母亲看看这个店面，又看看那个店面，这里面的工作，自己都不会干。

    最后，庄思月仔细看了贴在网吧墙面上的招聘广告。

    庄思月：这个怎么样？保洁加做饭。

    母亲:既然找不到更好的，这个先试试吧。

    庄思月正色道：说好了啊，要干就好好干，干出样子来，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这个年龄是很难找到工作的，知道不？

    母亲像个学生，点点头。

    庄思月又有些可怜她。她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连熨斗都烫不平。以前，在庄思月这里带娃，虽然辛苦，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皮肤还算白嫩，没想到回家短短一个月，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腰佝偻了，发白了，皮皱了，松弛了，老年状态完全呈现。不说在城里，即使在农村，这个年龄的老人也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没想到母亲却要拼着命来务工，真是做儿女的不孝哇。

    庄思月领着母亲参加了面试，顺利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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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吧，内景

    庄思月：妈，在这里工作咋样？

    母亲擦擦汗：还好。主管说我擦地不干净。我想说的是，这里的拖把很脏很旧，根本洗不干净。

    庄思月：妈，我给你说过，洗拖把不能稀罕水，要多用水，多洗几遍，不用的时候用洗洁精泡着拖把。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拖把。

    母亲：又让你费钱了。

    庄思月：谁让你是我妈呢。那做的饭菜合她们口味吗？

    母亲：一开始她们说好吃，这几天又不提了，不过，也没有人说难吃。

    庄思月：哦，那你要当心了，每天换着花样给他们做饭，都是二十出头的孩子，权当是你自己的娃娃，菜洗干净，米淘干净，没事儿的时候多问问她们想吃点啥？别像在我家那样，虎二马三做饭，我们吃不下去也得吃。

    母亲：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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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市场，外景

    母亲提着篮子，在菜场走来走去，看看这个摊儿，又看看那个摊儿。一路走，一路问，白菜啥价儿？那个青皮儿萝卜呢？还有这老菠菜？莲藕呢？千张呢？

    母亲问来问去，有些摊主给她一个白眼：吃不起就不要问。

    母亲：谁说我吃不起？

    她蹲下来开始往塑料袋里装。一样来一点点，炒一小盘。她牢记思月的话，每样菜少炒一点，味道要好，中午和晚上要分开炒，不要吃剩菜，也不要不够吃。如果发现菜少了，自己就少吃点儿。

    母亲言听计从。现在她发现女儿越来越贴心了，听女儿的话少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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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内景

    母亲把饭菜一样一样端到饭桌上，五六个小年轻坐下来，呼噜呼噜两碗吃干净了。

    母亲笑着：主管，您看，这饭菜还行吧。

    主管：阿姨，挺好。好好干吧。以后，买菜做饭就包给你了，等试用期一过，我提醒老板给你涨工资。

    母亲双手在围裙上摩擦：好好好！那太谢谢你了，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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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屋，内景

    双休日，一家人休息。

    母亲：时间过得真慢，累死累活的，周一盼不到周日。明天又要上班了。

    庄思月：知道给人家干累了吧？主要是心累。人家老板请你来，可不是让你玩的，你要不停地劳动，老板才放心，感觉这钱没有白出。你就是歇着，也要有眼力价儿，不要让老板看见了。

    二姐：如果吃不消，婶子还可以回来带外孙呢。在这里你就自由的多。

    母亲：不不不，你带的好好的，你来带，不然志刚该生气了。

    庄思月：听说你现在包买菜？

    母亲：对啊，买菜好啊，我喜欢买菜。我在买菜的时候可以溜达，算是休息了。做饭的时候，也可以放慢速度，休息。吃完早饭，我才开始在网吧里拖地，晚饭后，再拖一遍。到了夜里11点，我就可以下班了。现在我一天做三顿饭，晚上拖完地就可以回来休息了。

    到了没人的时候，母亲告诉庄思月:我把每天的菜金控制在15元以内，告诉主管每天采买花了20元左右，这样抠下来的5元钱就是我的了。每天抠5元，一个月就有150元，你说划算不划算？

    庄思月严肃道：不要这样。被人家发现不好。你要把20元用足，都花在菜金上。你一个农村妇女，哪里来的小九九？美德是一个人最好的护肤品。

    母亲表现上答应，心里自有主张。她心想：什么美德不美德的，我听不懂，这是我每天辛辛苦苦跟小商小贩砍价得来的钱儿，有时候还祈求人家送我点葱姜蒜什么的，这都是钱买来的，我赚的我为什么不能要？一没偷，二没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