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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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内景

    临近自学考试，庄思月正在争分夺秒地准备功课。

    嘟嘟嘟，有人敲门。

    杨海燕去开门：咦？稀客啊！请进！

    庄思月放下书本张望，原来是许三江。

    她有一种预感，只要自己长时间把自己藏起来，许三江肯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许三江：我不进去了，请庄思月出来一下。

    庄思月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慢条斯理地收拾起书本，故作镇静地走了出来。

    两个人沿着林荫大道缓缓走着，庄思月看着头顶绿叶婆娑的浓荫，她在等待许三江开口。

    许三江：昨天晚上黄坚强在我宿舍聊了一宿，害的我没睡好，头脑昏昏沉沉的。

    庄思月：他不去陪着雅典娜，陪着你聊什么呢？

    许三江偷偷一笑，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许三江：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上周布告栏张贴了通报批评，你知道吗？

    庄思月：不知道啊。我很少去关注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许三江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这个通报批评的主角就是黄坚强。

    庄思月：他犯什么错了？挂科了？还是逃课旷课了？

    许三江：比这个严重多了。

    庄思月百思不得其解。不再发问。简单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许三江只好往下讲：他和雅典娜在草地上谈恋爱，被校巡逻队抓个现行，通报批评他作风不正，还要罚款六百元，否则不让他毕业，说是要开除呢。

    庄思月一脸惊愕：处罚这么重啊，尤其是600元，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呢，我们学生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交哇？

    许三江：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庄思月：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有钱。再说了，谈恋爱的人多了去了，也没有听说被学校抓住现行吧。拉拉手，接下吻，有什么严重的呢？

    许三江：你不懂，他们这是犯了大忌，因为是，是在草地上野合。所以性质非常恶劣。

    庄思月感觉耳朵被强奸了，心里非常难受，脸红到耳根。她停了好久才问：他们不是有出租屋吗？

    许三江：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什么也来不及了。这牵扯到黄坚强能不能顺利毕业，所以他很焦急。他知道对不起你，所以不敢联系你，只好让我出面问你，手头能不能结余几个钱儿，大家凑一凑，让他度过难关。

    庄思月明白了，她一边走一边想，想到黄坚强的种种不堪，想到许三江的冷漠无情，大家毕业在即，难道不一一做个了断吗？那些不值得托付的人为何不早点抽身远离呢？你许三江又有几多面子呢？今天如果不杀杀他的面子，他还在洋洋自得自己多有魅力呢。

    庄思月：请你转告黄坚强，我手里没有钱。平时我的生活费都是做家教挣来的。实在是爱莫能助。

    看到庄思月说话决绝，许三江不再说什么，怏然而去。

    庄思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她踢了一脚脚下的小石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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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内景

    三年转瞬即逝，毕业季即将来临。这是最后一届国家分配年，大家不必为工作过于焦虑，不管好坏，总会有地方去的，那些想改行或者不愿意服从分配的同学，倒可以活跃起来自谋生路了。

    冯瑞丽和牛宏伟的父母端坐桌子两旁。饭桌上摆满了各色水果和糕点。

    牛宏伟的父亲站起：孩子你们随便吃。我们来看看你们。可怜儿见的，离家都这么远。

    牛宏伟的父亲干部模样，冯瑞丽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慈祥地看着每一个回来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