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暗道迷云
看着米乐儿带着惊奇的表情四处打量,缓缓地走下楼梯。
楚白用手肘捅了捅孙正阳。
孙正阳悠悠的说:“让我说中了,她比我还懵。”
米乐儿缓缓地走到他俩面前,看着他俩,又看看那个已经伸出来的抽屉。
“丢了什么?”
孙正阳看看楚白。
米乐儿又看向了楚白。
楚白缓缓地说:“ch2原液”
米乐儿大惊失色。
现场保留好痕迹。
楚白,孙正阳,蒋一恒,侯剑,还有米乐儿。
顺着墙壁被锯开的孔洞,进入了一个地下通道。
那个通道并不宽,只有大概一米多。
但却能够看出来有人精心布置过,虽然没有装修,但是却做好了承重,一根根圆形的钢管密密麻麻的排列,撑起了上面的房屋重量。
几个人通过通道,走到尽头,那是一个简单搭制的梯子。
顺着梯子走上去,一个木板拦住去路。
楚白戴着手套,用手推动,那木板并未费力,便打开了。
他们走出来,正是一个院落。
找了一圈,这个院子并没有人。
而走到院门口,他们发现,米志国的老宅与这里相隔了三间房。
这里,正是米志国白天发现的施工那一家。
他们从院门出来的时候,刚好米志国和高平从车里出来。
米志国明白,他们应该是顺着地下通道走过来的,头脑中也想起了白天看见的施工的画面。
现在,就看这个院子关联的人了。
似乎,一切都走向了水落石出的结局。
又是新的一天来临,城市再次进入忙碌的节奏。
刑警队会议室内。
白板上是案发现场的轨迹草图,孙正阳在白板前分析着。
会议室内,高平、蒋一恒、侯剑米乐儿在座位上听着,楚白站在白板另一边看着草图。
“目前,我们对这座旧房进行了详细的现场勘查,这座旧房显然多年无人居住,而地下室被挖穿的入口处附近似乎被刻意的打扫过,因此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的足迹和指纹,
不过在居委会和房介所的帮助下,我们查到了这房子的房主信息。”
说到这,孙正阳看了看楚白,楚白会意,拿着资料说道。
“曹呈,男,69 岁,12 年前出国,目前已经移民并定居在加拿大了。我们成功的和他取得了联系,据悉这座房子属于他的祖传资产,早在十二年前,曹呈就把这房子以口头赠予的方式交给了他的表妹宋贵琴,宋贵琴在这个房子居住了四年,之后因为身体原因又无儿女照顾随即转住到了我市潮安区的一家养老院。”
楚白说到这停下来,又看了看孙正阳。
孙正阳接着说:“据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说,宋桂琴应该是在住进养老院之前把这个房子租出去了,当时应该是长租,因为宋桂琴正是用了这笔租金交了养老院的护理费用。而在宋桂琴入住养老院的两年之后,也就是距今六年前,宋贵琴因为急性肾炎导致的并发症器官衰竭去世,此后的六年间,这个房子或许是一直由当初租房者管理,但是一直没人居住。”
楚白接着说:“我们去养老院找了宋桂琴的遗物,想通过租房合同找到当初租房的人,但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六年,期间,养老院又搬家过一次,因此恐怕很难找到了。”
高平听到这挥挥手:“我打断一下,如此说来,这个房子目前在国内是没有归属人的,但是米志国在案发当天的上午是看到这个房子有在装修的,既然房子没有归属人,那又是谁叫的人装修房子呢?”
听到高平提到米志国,米乐儿表情变了变,但没说什么,楚白就高平的问题立马解答。
“根据长期无人居住而又突然装修的这个情况,再加上我们在院内其实并没发现任何全新装修的痕迹,因此,我们推测,这个所谓的装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是说,为了掩藏挖通地道的声音?”
孙正阳抢话:“是的高局。而且,据我们观察,这个地道并不是新挖的,承重的铁管已经有了斑驳锈迹。所以说,这个装修要掩盖的,仅仅是作案时的最后一堵墙。”
高平点点头:“就算是这样,这个装修工人也是最重要的线索了。”
楚白点头说:“确实非常重要,但是我们问了附近居住的人,也调取了旁边的监控,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有几个经常遛弯的阿姨倒是注意到了这几天有人装修,但是,也没人见过任何一个装修工人的具体样貌。”
高平琢磨了一下:“样貌的话,倒是有一个人应该见过,而且,以他的敏锐度,应该会记得。”
说着,高平看向米乐儿。
米乐儿看着高平,郑重的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米志国和蒋一恒面对面坐着,米志国描述着头脑中那个工人的样子,蒋一恒画着。
此刻的海州集团。
米萧然飞快的转着一个魔方,沙漏缓缓地流淌。
沙漏的最后一滴流尽,魔方却没有复原。
米萧然气急败坏的将魔方扔出去,砸在了对面的玻璃墙上,顿时,组成魔方的塑料元件四散开来,落了一地。
阿狸应声而入,看着满地的碎片。
阿狸蹲下身,仔细的一个个捡起来。
米萧然缓缓地说:“碎都碎了,要他何用?”
阿狸喃喃自语,语气极尽温柔:“碎了还能拼起来,丢了还能找回来呢。”
米萧然摇摇头,暗自神伤:“怕是这次没那么简单。”
阿狸看向他:“不是解坤?”
米萧然摇摇头:“我不好判断。从某个角度来说,按照警方的判断,那保险柜没有丝毫撬动痕迹,那就证明是虹膜解锁。有这虹膜数据又惦记这东西的,确实恐怕只有解坤了。 ”
阿狸刚要说什么。
米萧然接着说:“可是,他不止有虹膜,还有掌膜呢,又何必大动干戈,用这么笨的办法穿墙而入呢?”
米萧然想不出答案,用手穿进自己的头发,摇着头,无比痛苦的样子。
阿狸缓缓的说:“也许”
说到这,又停住了。
米萧然看着阿狸:“也许什么?”
阿狸笑了笑:“没什么,我瞎想的。”
米萧然急不可耐:“快说。”
阿狸咬了咬嘴唇:“我想到了监守自盗,才会别有用心。肯定不是,我想歪了。 ”
米萧然顿悟念叨:“监守自盗?监守自盗”
他的头脑里闪现父亲找他谈话的画面。
又回忆着发现被盗时父亲的表情。
似乎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再次陷入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