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狂蜂
图伯和安土生两人也很诧异,最近荒野之上的确变化很大,两人在山都城待了一段时间,再次踏足荒野,竟然发现很多以前熟悉的路径都被草木覆盖的没有了痕迹。
偶尔发现几处零星的遗迹,也都是孤立的点状分布,只能提醒他们回家的路没有走错,却无法给出下一步的行动轨迹。
这让身为向导的两个人有些尴尬了,他们现在的作用还没有罗盘大,只能更加卖力的抬担架,让文清风躺的舒舒服服的,感觉不到一点颠簸,才显得两人还算有点用。
走着走着,在后面的林小雨突然说:“木白哥,糟了, 走了这么远我都没有做标记,咱们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怎么办?”
李木白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用浩然正气祛除毒虫和瘴气,听到林小雨的担忧,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的,这一点林院长早有打算。”
“我父亲?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阵风把咱们吹回去吧。”林小雨有些不信,半开玩笑的说。
“呵呵,这倒不至于,就是留在山都城的那把恶魔之匙,已经被徐若兮徐姑娘临时冰封了,外界暂时探测不到它的存在,就连罗盘也不会显示,等到咱们什么时候要返程了,就让徐姑娘解除封印,然后咱们就能顺着罗盘一路向西找回去了。”
“徐姑娘?木白哥,你们私下联系这么密切么?”林小雨一时有些紧张起来,“她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过分要求?”李木白闻言转头看了一下林小雨,“她并没有说什么要求,也没有特意提起你,只是说希望咱们一起平安的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徐姑娘其实人挺好的。”林小雨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顺便给徐若兮发了一张好人卡。
不知道她以后发现徐若兮的真实取向,并非林院长口中所说的那样喜欢女人的时候,会做如何感想。
图伯和安土生很礼貌的没有插嘴,他们知道在这两人面前,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而且也尽量装作听不见,那就话怎么说来着,祸从口出,灾从耳入。
文清风也罕见的没有说话,他在探查自己的身体。
【沙土傀儡】是他无意中得到的一门禁术,因为和他的风属性异能相契合,他就留了下来,并且暗中学习。
今天为了不暴露几人的身份,他第一次用出了这门禁术,果然威力巨大,无论是防御力还是移动速度,乃至攻击力都相当的惊人,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如果再具现出三头六臂和十二把武器,那么遇到前几天碰到的山都城主的影分身也丝毫不怯。
但是如此威力巨大的异能是有代价的,他的脚到现在为止还是麻木状态。
文清风感觉不对,他坐起身来,伸手向脚踝下方摸了摸,不由的愣在当场。
入手出一片清凉,还有粗糙的颗粒状触感。
沙石化!
没想到这禁术的代价竟然是让自己变成石头!
文清风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只是愣了一瞬,就恢复了如常。
他看到李木白回头看来,赶忙把裤腿重新放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文师兄,你的脚没有事情吧?”李木白看到文清风似乎在查探自己的身体,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稍微有点痒,大概是这里空气相对潮湿的缘故。”文清风平静的说。
“文师兄,我帮你看一看吧,我可是专业护士。”林小雨说着就要上前来,挽起文清风裤腿。
“我说没事就没事。”文清风轻轻推开林小雨的手,“你专业护士又不是专门给人看脚的,这种事情回头让你嫂子给我做个全套按摩就行了,你专心在后面警戒就行了。”
“哈哈,这次回去嫂子不让你跪搓衣板才怪呢,全套按摩估计是用擀面杖吧,还不如我给你针灸一下!”林小雨开玩笑的说。
听到这里文清风叹了一口气,仿佛和回家比起来,双脚石化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大事,或许能博的一些同情,少交几次公差。
就在这时,李木白突然发现前方的大树有些不对,粗壮的树干下,有一个人影在随风飘荡。
自挂东南枝?
李木白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但是仔细看去,的确是有一根绳子连接着对方的脖颈处,挂在了树上。
“停下,前面有情况!”李木白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后方几人,“有一个人似乎被吊死在了前面的大树上,看不清是人为的还是大树本身有问题,冰与火之哥,你们两人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人闻言都精神紧绷,躲到一边的草丛里,警惕的看向前方。
图伯观察了一阵,断定到,“这一定是人为的,因为这种树我认识,只是普通的梧桐树而已,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它的灵气异化全在树干的坚固程度上面了,灵气迸发之前也就长到十几米高,而现在却能轻松长到上百米。”
既然是人为的,那究竟是谁干的呢,还放在了他们的前行的道路上,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几人纷纷散发出精神力探查周围的情况,确定一下有没有埋伏。
这时候图伯又开口了,“这具尸体还挺完整的,一定是刚放在这里不久,像前面这种小树林,肯定也有不少的昆虫野兽,不过半个小时就会被啃食的残缺不堪。”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只砂锅大小的蜜蜂从梧桐树上方缓缓落下,飞到那具尸体跟前,靠了上去。
几人看不清细节,在探查到周围没有隐藏的人或者生物之后,便从草丛中慢慢接近观察起来。
蜜蜂已经贴在那具尸体的脸上,不停的搜刮着血肉。
它用上颚和前足迅速地将尸体面部的肉刮下,并用分泌出的粘稠液体将血块粘合,团成一个团。
尸体的面部已经被搜刮的面目全非,露出了森森白骨,这也导致了几人无法分辨死者的面貌,只能从穿着上来判断对方来历。
他们几人都是经历过厮杀之人,已经见过不少尸体了,所以看到血腥场面并没有感到特别的不适,但是眼见一只昆虫把人类脸上的血肉盘剥殆尽,还是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