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的事件
额，头好痛，为什么感觉不是第一次断片了。
葎人眯眼适应着卧室的光芒，察觉到异常的居住环境，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搬家了。结社一楼是不营业的咖啡馆，二层就是他们住的地方，总共六个房间，除了四个人一人一间外，剩下一间公共盥洗室和一间杂物室。
他揉搓着脸，努力释放昨日的疲惫。
没想到还真是在床上，那群人还真没骗我。
我都做好第二天光着腚在大街上的心理准备了，幸好。
洗漱下楼，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早，铁平，做什么呢？早，社长，今天能摸鱼吗？”
“炒面，油条豆浆，包子，鸡蛋。葎人哥喜欢什么？”最先回话的是铁平。
“炒面。”葎人抽凳下座，旁边是便秘脸的社长。
“摸鱼，谁不想，现在普通警察是越来越没用了，找小孩居然发给我们干。”
葎人接过炒面和一碟酱汁：“跟恶魔有关吗？”
白社长从蒸笼中拿出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不确定，看报告可能性不小。”
“你和铁平去找找看，有危险提前通知我。”
“好吧。”
“在下，能出去玩？”
“不是玩，工作。”
“林娜前辈不一起吗？”
“她和我巡逻，清理残恶。”
……
“请您仔细想想您的儿子可能去的地方，比如朋友家，公园，快餐店。”
铁平为了防止与其他人眼神接触所以戴了一个茶色眼镜，此时他和葎人一起在失踪孩子家长这做笔训。
女主人打扮得红飞翠舞，字着的颜色掉感却非常的冷， 她轻薄的嘴唇试探性地擦了一抹颜色更冷的口红，刻薄的话语更是一句接一句，言语中不自然的停顿越发使她整个人不自然到了极点。
“小果朋…友家问过，附…近桌游店找过。”
“你们警察…行不行，反…反复复，毫无作…为。”
“明天开…学，耽…误的课谁负责。”
“今天…两个…年轻人，成年了？”
铁平被怼得手中的笔都在颤抖，孕唇“啵啵啵”愣是蹦不出一个字，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葎人，寻求帮助。
葎人的关注点并不完全在女主人身上，他简单的在一室一厅中踱步，房间里总有不合理感缠绕在心头。
铁平实在被女主人盯得受不了了，弱弱的拉了拉葎人的衣角：“葎人哥，说话啊。”
葎人看了一眼如同雕塑一样毫无生气的女主人，不慌不忙，领着铁平表示出离开意愿。
“抱歉，实在是抱歉，情况我们已经完全了解了，我们会派出更多警力，全力寻找小果的下落。”
存在感低迷的男主人这才找到机会插话。
“两位小兄弟，不喝口水了？就走了？”
葎人微笑回应：“不了，刘先生，工作要紧，越早找到小果，危险越小。”
也不知道葎人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张口闭嘴全是客套话。
“我送送你们，顺便我再出去找一遍。”
刘大叔穿上门廊处的工装并拿起一个铝制饭盒用毛巾包了好几圈。葎人在上面看到了工装上“百叶化工”的字样。
女主人逼到门口透出深入骨髓的冷。
“小果死了，算…你的错。”
刘大叔手上青筋突起，没有回头：“别说不吉利的话……”
葎人扭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女主人一眼。
“看什么？很…有意思？”
女主人明明长得很漂亮，性格却这么恶劣。
“少说两句吧，孩子他娘。”
“找不到…别回…”
“彭！”女主人把门一摔，隔绝了众人。
狭窄的楼道内，挤满了厨房用具，因为房屋只有一室一厅没有厨房，所以这幢楼的厨房都在外面的公共场地。
“杂物这么多，发生火灾怎么办？”
“这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摆不开煤气罐，只能放外面了。”
葎人不再多言，看样子刘大叔家中并不富裕，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量提醒注意安全。
“实在没办法，孩子考的好，考上了市立初中，为了照顾他只能搬家，能负起房租的地方只有这，我也不想苦了孩子，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刘大叔皲裂的双手紧紧攥着铝制饭盒，平静的诉说着底层劳动人的苦。
“嗯？”葎人抓住了重点，“搬家前在哪？找过吗？”
刘大叔一停，步子变快，骑上摩托车就要去找。
“不能吧，他一个孩子不可能跑到6公里，我马上过去看看。”
刘大叔从楼下一众老旧无比的两轮交通工具中推出了更为破旧的摩托车。可惜，摩托车很不听话，一直打不着火，纵使反复使用脚推动棘轮杆来起动还是打不着。
他继续尝试，并拒绝了葎人的帮忙。
“你们忙去吧，我自己多试几次。”
葎人劝停了刘大叔：“刘叔，坐我的车吧，速度还快。”
“那怎么好意思，油钱！油钱我付给你们。”
“没事，公务车。”
刘大叔拘谨地跟着葎人他们上了车，由于葎人不太敢继续坐在铁平骑的电动车后座，所以他问社长要了一辆警车，好处是不怕挨晒，坏处是葎人驾驶证拿出来没多久，活脱脱一个马路杀手，不过，大家一看是警车纵使有怒火也憋着，一辆辆离得老远，就怕葎人猛然熄火。铁平全程更是紧握安全带，大气不敢喘一口。不过，葎人显然是没自觉，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车技有多烂。
一路顺着刘大叔的指引，车子开进了刘家村。村头几个围坐的老太太目光如炬，紧紧瞅着一行人。刘大叔没有跟认识的人打招呼，他的心思全然不在。
村子末尾，人烟稀少，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在老家门口，葎人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男孩子。
“小果！”刘大叔急了，声音颤抖，将睡着的刘小果抱在怀中，小心喊醒。
“小果！你跑到老家干什么？走，我们回去。”
刘小果在爸爸的怀中悠悠转醒，第一句话就是否定。
“爸，我不想回去了，我们回来住吧。”
刘大叔没听出儿子话语中隐藏的含义：“说什么呢，明天正式开学，老家太远，怎么接你上下学。”
“我不想去了，县小学近，我想转学……”
小果的声音发抖，附在父亲耳边细声细语。
“说什么话！”
刘大叔将儿子放在地上，面对面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严厉的语气。
“不准说了！市里小学多少人想上上不了，最好的老师最好的环境才能事半功倍你懂不懂，小果！”
小果哭了，眼泪哗哗直流，根本刹不住车。
“我就是不想去，同学们不喜欢我……”
刘大叔想不到会是这种结局，他楞在原地，好一会才将儿子背在身上。
“明天，我去找老师……”
“你别去，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