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夜结社
“怎怎怎么做到的?”
葎人非常激动,指着爆开的水面说:“我想学,你能教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哪个男生不希望徒手搓出火球,一脚踏出冰山,动若闪电,言出法随,撒豆成兵,不开心随手招出陨石天降,来一招地爆天星,如来神掌…
啊啧啧,不行实在是太中二了,可是我好喜欢,奶奶的,我不管了我要变身!
铁平看着葎人似要燃出火焰的双目小声说道:“葎人阁下的话,不太行…”
哎呀,我去,你怎么知道我行不行哦,我这就脱下裤子,让你知道什么叫一……嗯,这梗太烂了,没有继续想的欲望了。
“经检测,葎人阁下你的蓝条太短了,所以……”
蓝条短?
葎人手上一亮,一个光屏亮起,上面是葎人的检测报告。
铁平指着“可控游走能量”一栏示意葎人看。
好嘛,在其他动不动好几百的项目衬托下,一个卑微的个位数5突兀无比。
啊这,原来我是个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
“不过,葎人这项数值很高哦,远超正常值好几倍。”
什么?葎人继续看过去,发现竟是精神稳定性,数值高达1002,居然破千了。
“社长说,这么高的数值,差不多算是免疫了我的通常能力。”
铁平脸红笑了,小声说:“说明和我在一起不会受影响……”
“你说什么?”
铁平意识到失态,疯狂摆手:“没什么。”
看着孤零零的5,葎人感觉嘴里含了石头,起步三四个字的发音,没拼成完整的一个字,最后憋气似的坐在座子上生无可恋。
笑死,战士的命。
铁平看出葎人很是失落,心惊胆战地上车就跑,怕再说出什么引起葎人不悦。
之后,路上再没有发生其他事情,终了铁平停在了一个隐于拐角处的咖啡店门前。
门口站了一个一身白的人。
葎人忍不住打量过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头半白的短发,那种白不是衰老或是少白头的感觉,而是只有头顶的寸发是黑的,两边的鬓发则是全白了。
脸一打眼看过去不算帅,但整个面部线条极为柔和,大概率不会轻易发脾气,软软的剑眉趴在一对慵懒的桃花眼上竟带出一抹深邃感,在葎人看来,这人大概率是一个随性洒脱的人。
“欢迎,新的社员。欢迎你的加入。”
白衣男向葎人伸出右手,“我姓白,白一介,你可以叫我社长,白社长,头,领导,先生随你便,大人不行,不喜欢,稍后让铁平带你熟悉熟悉业务,待遇方面,工资日结,每天150,没保险,工资卡铁平会给你办一张,还有其他问题可以问我。”
葎人同样伸出右手,互相握手以表尊敬。
“你好,白社长,我是葎人,北方新姓,目前是市立大学二年生。”
白社长微笑道:“我知道,行了,都别在门口堵着了,请进吧。”
他推开门示意葎人,接着,他似是想起什么,转过头继续对葎人说:“葎靳是你什么人?”
葎人搜刮一番记忆,查无此人。
“没印象。”
白社长撇撇手:“我随便一问,果然巧合不多见,只是想着老友的儿子如果能被我调教调教,多少算个趣事。”
刚进门,葎人看到了安静坐在一旁的林娜,正在读一本看起来很厚的书。
他上前打招呼:“你好。”
林娜没有抬头,就简单的“嗯”了一声。
见没有更多回应,葎人没有继续自讨没趣,跟着白社长在坐在吧台前,不明觉厉地看着白社长推到自己面前一叠信纸和一支笔。
“新人第一课,帮领导写检讨。”
哈?葎人没控制住面部细微表情,眉毛挑了挑。
白社长当然注意到了,把手放在葎人肩上安抚道:“拜托了,你是大学生文笔好,不用写多少,五千字就够了,四千九百字的废话加上五十字的道歉,你写我反省,不该轰炸洗脚城。”
怕没有打动到葎人,又跟上一句:“我给你加薪呦。”
葎人成功被说服了,顿时下笔如有神,没出一分钟50字飙在了纸上。
铁平没有打扰两人,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他脱掉上衣,里面是一个背心,所以并没有露肉,绑上围裙嘴上说着“做大餐”,去了里面的开放式厨房。
白社长实在无聊,嘴唇抿了抿,不自觉得伸手摸向垂涎许久的一瓶红酒。
刚碰到,刺眼的花纹绽放在白社长的手上,一条条锁链延伸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无奈看向铁平半露的脸:“好好好,今天不喝了,明天我喝,你可不能再阻止我。”
铁平装作没听见,气鼓鼓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哎呀呀,孩子大了,敢管老父亲了,啧啧啧。”
白社长右手轻轻一甩,虚幻的锁链寸寸碎裂消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在穷词的葎人笔锋一停。
等会,白社长姓白,铁平前面没记错的话是个复姓最上,怪了。
“养子。”白社长洞悉了葎人的想法轻轻声说道,他把红酒调了个头,恋恋不舍地回到座位上。
“这个城市混进来了一只恶魔,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葎人抬头与白社长对视,捎带疑惑。
在跟我说话?
白社长自顾自继续说道:“其实现在拉你进来,除了确实缺人解决恶魔造成的问题,其实还有私心,铁平长大了……”
葎人合上笔帽专心听。
白社长的嘴唇颤了颤,抢过葎人面前的饮料猛灌一口,表情瞬间崩溃。
“这口味真绝了,怎么会有厂家生产这种东西……”
说完后,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后面表情冷漠的林娜打了个抱歉的招呼。
回过头他继续说道:“铁平情况有点特殊,能力未成长完全,所以很不稳定,对周围人来说是个灾难。”
“问题是铁平已经不小了,青春期也到了,没人一起玩实在不利于成长,林娜是个闷葫芦,更是个异性。铁平长这么大连个电玩也没朝我要过,实在是不放心。”
“我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但是你出现了,精神抗性高的离谱,而且年龄合适,没有大太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和铁平做朋友,带他出去多玩玩。”
葎人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吧…”
领导要求带孩子,正常。
然后他就被白社长按住了,“我希望你能是个好人,如果你没控制住恶念…”
葎人心脏一紧,房间内灯光一暗,白社长的双眸似吸走了多余的光,暗色系空气逐渐变得稠密,他只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握住了自己的脖颈,视野逐渐模糊。
他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吱吱”响,体内莫名的力量如同打开了枷锁,流淌在四肢的血液中。
动起来!
他的大脑下达了指令,于是身体便动了,极其的冰冷的眼神破开白社长的控制,右手弯钩,直拳突进,然后被白社长轻描淡写的握在手掌中,
光线回归正常,静谧的咖啡店内,空气中弥漫着小菜的咸香味和咖啡豆的韵味,大理石地板被正午难得照进来的阳光刷成了一片白,只有葎人所在的空间陷进了微暗,好像是掉入了世界的背面,而白社长脸上闪着光辉。
他只说了一句话“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