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彻底翻天成不孝
“儿子。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王潇因为眼睛视疲劳，估计也是焊锡丝熏的，刚好也有快一年没见到，她心爱的宝贝儿子宇峰了，于是她向厂里面请假半个月，回到老家休息一段，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念小宇峰……
“快过来呀”
王潇心急的招呼着孩子，小家伙就是跑来跑去不理王潇，小家伙嘴里还不停的叫着
“孃孃”……
四川话娃儿，叫姑姑或者是姨妈，都是叫孃孃来着
“来。幺孙。这是妈妈，不是孃孃”
婆婆见宇峰不理妈妈，还叫妈妈孃孃。也是着急，赶紧抱着宇峰，来到王潇跟前，面对妈妈的宇峰，立马转身趴在了奶奶的肩膀上……
此时的王潇，早已泪流满面……听着儿子叫自己孃孃，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她知道这是自己没有陪伴儿子的结果，他也知道，这是缺钱闹的结果……
面对王潇伤心难过时。从来不会缺席的爷爷，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了过来
“潇啊。莫急嘛，毕竟一年没看到你了。孩子不认的你也正常”
“耶。王八蛋回来了啊”
这是隔壁邻居，和王潇同辈的张嫂子过来了
这一句习惯性的开玩笑，把王潇惹得哭笑不得……
…………
王潇再次使出杀手锏，拿出自己给儿子买的玩具，和一些零食，儿子哪里见过这些玩具嘛，这些零食，小家伙也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缺钱……
王潇打开了玩具小鸡的发条
特特特特特特……小鸡发出了声音。快速路往前跑。一下子跑到了宇峰的小脚丫跟前，这一刻，宇峰笑了。开心的跑去追着玩具小鸡……
看着儿子开心。王潇也特别的开心
就这样。他们娘俩就在自家的院坝上，打闹嘻戏，王潇陪着儿子绕圈圈……在外人看来。这真的一副非常幸福的画面……
…………
“快。进来吃饭了，”
这是婆婆在叫，王潇这才带着儿子歇下来。原来都是晚饭时间了。他们玩的忘乎所以，玩的是那么的尽兴
“妈妈。抱”
天啦，这是多么迷人的声音，让人多么幸福的声音
“我说嘛。叫你别着急，你毕竟是他妈妈，他不会叫你孃孃的……”
婆婆和王潇开着玩笑一样的。边吃边唠嗑着
…………
那天晚上，王潇和孩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继续玩的很开心。估计孩子是玩累了，开始有些吵，婆婆立马过来，想要哄宇峰睡觉，因为平时都是奶奶抱着，走来走去，很快宇峰就会入睡的，就在婆婆想要抱走宇峰的时候
宇峰猛的一把，抓住妈妈的衣服。对，就算他已经想睡的不得了了。他还是记得刚刚见面几个小时的妈妈，这一刻。王潇特别欣慰
“妈。就让他和我 睡吧。我也想抱着他睡，”
“可是，你坐了几天的车。太累了。等她睡熟了。还是给我带吧，晚上得给他盖被子。你就睡不好的”
说实话。婆婆真的很是心疼王潇的。王潇想到自己坐月子时，蒋明不在家，都是婆婆给自己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就是内衣内裤都是婆婆帮忙洗的，那时正是农忙季节，婆婆每天可忙了，要照顾王潇一日三餐，洗衣做饭，还得抢种忙收，家里还养了几厘蚕，那真的把婆婆忙的不可开交……
“妈。没事。我来带，在车上我都是在睡觉，你也安静的休息休息”
最后还是王潇抱着儿子睡，除了半夜起来尿了一次，其他时候都可乖了，只是呢，不停的打被子来着，这一宿，王潇确实没有睡好……
“奶奶，奶奶……”天亮了。小家伙像是睡醒了，嘴里习惯性的叫着奶奶
放心不下宇峰的奶奶，早已在门卫等着呢。因为他太知道孩子啥时候该醒了
“来罗，来。奶奶抱，你再睡会吧，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
婆婆交代王潇再睡会来着，不停打着哈欠的王潇，着实还有些困，婆婆抱着了儿子，她瞬间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
…………
等王潇一觉醒来，太阳早就晒屁股了，婆婆没有忍心叫醒她，而是收拾完了屋里的卫生，带着孩子去院子里面串门了
王潇赶紧收拾好自己，登登登的跑下来，她像以前在家一样，习惯性的起来就敲锅盖，因为他知道。每一次婆婆都会把早餐给她，温在锅里，灶台里面还不会忘记加点柴火，生怕王潇起来，早饭凉了
王潇端着早饭，也是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满院子串门，农村人都这样，好像不去别人家吃不下去似的，她远远的看到了小家伙的身影，她赶忙走过去，想要听到一声
“妈妈”
嘿，这家伙。一觉起来，好像又不认识妈妈了一样，见着王潇赶紧躲在了奶奶身后……
“幺儿，这是你的王八蛋妈妈”
张嫂子又在开玩笑了
看着儿子这幅动作，王潇心里又有点难受了，
“娃娃家。要不了两天，他就不得要奶奶，要他妈了。不信你看嘛”
这是蒋明他们亲坊，宋大妈在和大家说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毕竟是妈妈，血缘关系，谁都抵挡不了的
快两岁的小宇峰，像是听懂了大人们的话。也像是想起了昨天陪她疯狂玩耍的。那个妈妈。突然咚咚咚咚咚的，跑了过来，用他娇小可爱的身子，抱住了妈妈的腿，嘴里还吞吞吐吐的
“妈妈，妈妈。抱”……
这可把王潇高兴坏了，吃完了早饭，婆婆陪着王潇，带着宇峰去了娘家，婆婆依然是送到家背后，王潇自己带着孩子回去
到了家，妈妈正在伴猪食。
“妈……
王潇的这一声妈，妈妈听到了，抬起了头，但是妈妈看到王潇，似乎没有半点惊喜，看到外孙宇峰，也没有想要去抱抱的意思，他们娘俩的眼神。僵持不下，面对母亲的态度，王潇是伤心，难过……
王潇放下自己带过来的手礼，赶紧教宇峰
“来。儿子。叫外婆”
可是，不管王潇怎么教。宇峰都不开口，毕竟他们从未见过，唯一见过两次，还是满月。和王潇被公公逼跪那次，孩子快两岁了，对眼前的这个外婆，是陌生的，还是特别陌生的那种
面对一年多没有回来的女儿，妈妈没有像别的母亲那样，杀个鸡，炖个汤之类的，面对女儿，外孙，妈妈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亲切的嘘寒问暖，……
…………
反而在婆家的这十几天，婆婆总是杀鸡，杀鸭，买猪蹄，每天都是特别营养的，给王潇做着吃，婆婆年轻时候可会做饭了……
很快，假期到了，王潇得回去上班了，他得去赚钱，得还账，得给儿子买衣服，买玩具
“”
…………
“妈。我定了后天的火车票”
“行吧，孩子也看了，我们都好。你爸这一年还好。没怎么犯病，就是这次看到你那么瘦。有点担心，你出去，要照顾好自己和三。你们要争口气……
婆婆唠唠叨叨的交代了好多……
正准备休息时。王潇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她哥的。她真的不想接。因为她们平时没有事，从来不会打电话，从来不会有人问问。问问王潇到底过得怎样……
喂，哥。有事？
王潇还是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她的心紧张的怦怦直跳
“爸生病了。要住院。你去照顾，”
电话那头，没有叫一声妹妹
“哥。有其他办法吗？我的假期到了，我得回去上班啊”
王潇话音刚落
“你为啥不去。不上班不行啊，昨天爸还在说，是个啥女儿。就像没有一样”
这语气。足亦把耳朵震聋……
就是这一句，勾起了王潇心里所有的委屈，那伤心的一幕幕，瞬间涌上心头，对，她发飙了，被逼得发飙了
“你们说我不是女儿，那么我想问你们，你们谁把我当女儿了，你们谁又把我当妹妹了，你们逼得我走投无路。逼得我有家不想回，还不是你们……”
王潇在愤怒压抑的瞬间。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倒在了楼坪上，她哭的撕心裂肺，那声音足亦地动山摇……
她差点说了奶奶留下的秘密，就在宇峰两三个月的时候。王潇回去看望奶奶，
“潇。你妈妈不在家吧！我给你说个事。你听着就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要去问你妈妈。不然她和你爸要吵架”
其实，奶奶年轻时也是瞒要强的一个人。后来瘫痪了，好在爷爷那时是工人。奶奶年轻时也没吃过苦，奶奶见过王潇哭着离开去上班，哭着离开出嫁……
“你回来结婚。你爸爸不高兴，是因为，他认为你把打工的钱，全部带去了婆家，本来要给你的陪嫁，他都生气不办了，他不知道你寄回来的四千多块钱，你妈妈给你说，你爸生病用了，其实不是，是你哥哥嫂子拿去给了罚款了，……”
听了奶奶的话。王潇好像明白了一切，可是。她不理解。妈妈为啥对自己这样。相隔十几分钟的距离，都不愿意去看一下孩子，……
为了对奶奶的承诺，她忍住了，没有说出来，可是。她真的被他们逼得快要疯了
……王潇哭的可以震彻山谷的声音，引来了爷爷奶奶，三叔三婶，当然还有最喜欢她的堂妹，他们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
“潇，别哭，有事说出来，”每一次爷爷都不会落场
“三嫂。别想那么多，不要和他们去计较，伤害的是你自己
”只要我们都对你好，你看你回来。你爸妈给你天天炖汤。炒肉的，平时他们一年也吃不上，你在家这十几天的东西，但是。对于你，他们舍得
…………不得不承认，公公婆婆确实舍得，确实心疼王潇，像带女儿一样待她，
这一宿，王潇失眠了，在娘家，从来不敢吭声的她。今天发飙了。她知道，她得罪了哥哥，这一夜，辗转反侧，她没有一丝睡意。望着床顶上的塑料胶鹏，一分一秒的盼着天明……
“妈。给我五百块钱。我去看看我爸”
“要。那么多？”
对于蒋明的家庭，五百块钱确实就是天文数字，
“我去看看幺爹那吧”
公公马上去找爷爷帮忙，很快，公公在爷爷那三叔那。筹了五百给王潇，
“快去吧。去看看你爸”
王潇没有带宇峰，也没有要婆婆送，独自一人，心事重重的去了娘家
…………十来分钟时间。王潇到了娘家
“妈。这是五百块。给爸爸买点好吃的吧，我明天得回厦门。我的假期到了，我过去再给你们寄钱回来……”
听说回去还要寄钱回来，妈妈瞬间变脸了
“要得，去嘛，莫担心。你三舅去照顾你爸”
听到妈妈这样说，她想到哥哥昨天晚上的电话
“妈。三舅去照顾爸。我哥知道？”王潇急切的问到，她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他晓得，昨天他回来了的，三舅也过来了的，”
……他们没有串通好？
这一刻。王潇懵了。也彻底失望了，很快，在王潇父亲心里，是王潇不愿意去照顾他，在亲戚圈子里，是王潇不孝顺，在四婶的口头语里，是王潇不孝顺，所以她爸不喜欢她，就这样。王潇成了他们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审判的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