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 章 曾经的噩梦
男人猝不及防被她踢了一脚,本来就憋着的火更大了。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臭娘们儿。”
他骂了一句,然后把一块布塞进她嘴里。
“妈的,便宜你了。”
说完江淙就听到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江淙被吊着手,只有两个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她被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抻着坠下去,下半身和上半身几乎要分离了。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厉害,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让手腕被勒的更紧。
车水马龙的临江大桥上,一辆辆黑色的奔驰穿梭在车流中,并非奔向团圆,而是在极力搜寻着什么。
“阿姨,”夏姿若拖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这是我送您的节日礼物。”
夏姿若俏皮的笑了笑,亮出了两张机票。
“我们去银海市度假吧!中秋节快乐!”
赵母看着面前的夏姿若有些恍惚,忽然笑了笑,眼角微微发红,抬手把夏姿若额角的碎发别在耳后。
这样阖家团圆的节日里,儿子忙于工作,女儿不愿回家,两个赵家的孩子时刻都想着逃离她。
自从江淙回国,她先后失去了儿子,丈夫,女儿。
她只有若若了。
“好。”赵母点点头。
飞机划过夜空,毫不留情的离开,赵母和夏姿若分享着空乘分发的节日福利,对着璀璨的夜幕拍照,关掉的手机同时挡住了赵云川发来的消息。
——妈,节日快乐。晚点我回家看您。
“玄屿哥,嫂子,嫂子她有没有消息啊?”赵岁岁揉着通红的眼睛瓮声瓮气的问。
看到赵云川的瞬间,赵岁岁两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赵云川一把抱住了妹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叙述,哭着跟他道歉。
赵云川看到妹妹裤子上的血痕,便带着她去处理,然后让玄屿先送她回去。
赵岁岁这才察觉,原来自己刚刚追着车跑的时候重重的摔了一跤,膝盖已经破了,血渍浸透了牛仔裤。
可赵岁岁却不肯离开,寸步不离的跟着玄屿,看他挂了电话,这才趁机问了一句。
玄屿摘了眼镜,沉默着摇了摇头。
嘭——
绚烂的烟花在半空炸开,赵云川抬起头,心中猛然想起那个夜晚熄灭在暴雨里的烟火。
他握了握拳,小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给我找,以江城为中心,分散到临市,以拐王的名义给我放话出去,”他眼中慢慢凝结起一层杀意,“找不到阿淙,我就灌了江城所有的老鼠洞。”
空旷的空间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江淙浑身一颤。
“赵夫人,”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是粗糙的指腹触碰皮肤的摩擦感,“我回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一定会害怕的。”
江淙能听出来这不是答应给她痛快的那个男人。
“就这么死了,简直是暴殄天物。”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滑下去,落在她的大腿上,“陪我一次,你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唔!”江淙闻言,更是拼命的挣扎,口中呜咽出声,男人却又将她口中的布塞的更紧。
“本来我是很期待听到你的声音,可现在不行,”他凑近江淙,一边蹭着她的耳垂,一边抬手把她搂向自己,“一会儿施工开始,我再好好欣赏你的声音。”
陌生的触碰让江淙止不住的恶心,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暴风雨肆虐的夜晚。
她在父母的灵前跪了三天后被舅舅接回家,让她收拾打扮一下去见客户。
江淙根本没从失去父母的痛苦中清醒过来,拒绝了舅舅的要求,喝了表姐送来的牛奶后沉沉睡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手脚,置身于一张大床上。
“有人吗!”江淙动了动,柔软的床铺被压出了浅浅的坑。
“舅舅!”
江淙大声呼喊,不一会儿,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几个人鱼贯而入。
其中一个人猛的扑向了她,把她压在身下。
“老江真舍得啊,让这么嫩的外甥女来陪咱们。”
江淙听到他们邪肆的淫笑。
“你们是谁啊!放开我!啊!”
另一个人丝毫没有犹豫的在她脸上抽了一耳光。
“你轻点,回头打坏了,不好玩了。”
趴在她身上的人急躁的扯着她的黑色外套。江淙无法反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近乎绝望闭上眼睛,身上传来湿热黏腻的触感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这样想着,内心的绝望更加沉重。直到听见门被劈开的声音,她睁开眼睛,透过被泪水模糊得视线,看到了赵云川。
赵云川拎着消防斧闯进来,朝着离他最近的人砍了过去。
“卧槽,你谁啊?你特么疯了吧!”男人又惊又怒,连滚带爬的躲开了赵云川,赵云川红着眼睛看过去,又是一斧子砍下来。
咣当一声,斧子砍在大理石地面,火花四溅,几个男人被赵云川吓破了胆,扔下江淙就跑了。
赵云川这才走上前,脱下外套裹住她半裸的身体。
“阿淙,我带你离开这。”
这件事传了出去,江淙一夜之间成了最不堪的女人,她抗拒与赵云川的亲密接触,潜意识里便觉得自己不配跟赵云川在一起。直到送她出国之前,赵云川的身上带着斑斑血迹找到她,热切的亲吻带着欲望,却拼命克制,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安心离开,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江淙所有的防线全都崩溃了。
她主动缠上赵云川,告诉他自己的爱,告诉他自己的清白,告诉他自己从来不敢说出口的执念。
后来她终于可以嫁给赵云川,她还有了赵云川的孩子,她明明可以很幸福的。
“……”
蒙着眼睛的眼罩早就被泪水湿透,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脖颈的皮肤。
“害怕了?”
男人笑了,似乎对江淙此时的恐惧非常满意。
哒哒哒——
外面响起了机器运作的巨大轰鸣。
“现在可以了。”男人一把扯下她口中的破布。
“你……”
江淙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男人的手就重重拍向她的小腹。
“我也不喜欢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