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的公主和山贼反派(重新来过)
千新妖醒来的时候,在自己的寝殿里。
问了宫女才知道,自己重生在了十七岁生辰的这一天。
她记得自己就是这一天才认识的秦和,而此时天色还早,她还没有与秦和碰见。
上辈子的仇,还是要报的。
她算好时间,像上辈子一样去了勤政殿外。
上辈子她去那里是为了等自己的外祖父,恰巧遇见了秦和。
现在知道了那不是巧合。
她按照上辈子的一样,低头蹲在一棵树下。
果然,秦和过来了。
他温柔的问道:“小姑娘,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啦?是有什么困难吗?”
千新妖抬头看着他,真奇怪,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为何现在看来就这么讨厌了呢?
她起身,喊道:“来人!”
周围立即围了侍卫:“三公主!”
千新妖指着秦和说道:“将他拿下,竟敢调戏本宫!”
侍卫一听,立即将秦和抓住。
秦和会武功,但是,这是皇宫,他不敢与宫中的侍卫交手,只能说道:“三公主恕罪,微臣并未调戏,只是关心公主。”
千新妖说道:“本宫不管你是谁,在这里调戏本宫都是居心叵测,罪无可恕。”
她想起谢怀若杀人时候的干脆果断,转身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捅进了秦和的心脏。
秦和吐出一口血:楚宏误我!说什么三公主胆小柔弱,这一见面就要我的命,明明就是残暴嗜杀!
千新妖第一次杀人,力道不够,秦和还在喘气。
她将手中的剑转了两圈。
秦和:这贱人!
很快这里就围满了百官。
三公主突然杀人,这事,不好说。
还是等皇帝来吧。
顺帝听到太监的禀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你说的是三公主?朕的小女儿?”
太监心里拼命点头:真的,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面上不敢有异样,低头回道:“回陛下,确实是三公主。”
顺帝过来的时候,秦和已经死了。
没有人敢叫太医。
顺帝看到小女儿手中的剑,明白了:“小妖儿,怎会如此?”
千新妖将剑放下,跪在地上:“父皇,秦和勾结深目国,意图谋反,儿臣请旨,亲自去查抄他的府邸。”
既然有谋反的嫌疑,百官就不再说什么了,要说也等查抄后没有谋反的证据再来参三公主吧。
顺帝见小女儿言之灼灼,同意了她的请求。
京兆尹很快包围秦府,限制出入。
第二天,千新妖亲自带队,去了秦府。
很快一大堆秦和通敌的亲笔信件就被搜罗出来。
秦和:我是冤枉的,虽然我以后会想要谋反,但是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真的只是想娶个公主好过日子而已。
千新妖上辈子,那么喜欢秦和,为了他,悄悄临摹他的字帖,模仿他的字迹,以求与他更近一步。
如今就派上了用场。
那些秦和的亲笔信,全是她昨天连夜写出来的。
她还顺便将秦和与楚宏的关系也写了出来,楚宏就是秦和造反通敌的重要人物。
这一下,满朝文武都骂楚宏不要脸,两父子都不要脸。
楚宏:人在边疆坐,锅从京城来。
顺帝很快将秦家抄没,十四岁以上男丁全部斩首,十四岁及以下男丁同女眷一起充作官奴。
至于楚宏,没有查到他通敌的直接证据,但他是秦和的父亲,死罪依然难免,也判了斩首。
这件事解决后,她知道再过几年千羽就会陷入三年天灾。
于是提前用谢怀若的方法教人用油纸做大棚,种植粮食蔬菜。
又竭力说服顺帝,要不拘一格,不限男女,重用有才之人。
是夜,顺帝想着变化如此大的小女儿,国师说的是历劫之后吧?
小妖儿难道是被秦和调戏了一下就涅槃了吗?
国师顶着他一头飘逸的白发飞奔而来:“陛下!陛下!帝星璀璨,正冉冉升起啊!”
顺帝:一瞬间觉得这个场景,这个台词,好熟悉啊。
国师近前:“陛下,这次帝星升起的时间好早啊。”
国师: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次呢?难道还有过一次吗?
顺帝也放下心来,就放手让小妖儿去做吧。
西单城附近的拼命寨。
刘岳雄看着满脸胡子的自己,想不通为什么上辈子自己竟然会留这样的胡子,真是很影响自己的颜值啊。
他拿起剪刀就将胡子剪了,刮干净胡茬:嗯,顺眼多了,这样看起来才是个英雄的形象嘛。
他听说官府发了通告,秦和跟楚宏都已经被斩杀,这次,这么提前,看来是那位三公主也跟自己一样重生了。
楚宏死了,那东单如今就缺了将领。
刘岳雄决定带着自己寨子里的人去东单投军,去挣个将军当当。
三年后,刘岳雄在东单城军营里拼出了成绩。
已经是一个总兵了。
而千新妖也已经被立为皇太女。
本来她就很关注边境,特别是东单城。
刚好她就在东单。
她叫人将刘岳雄叫到自己面前。
当刘岳雄过来向他见礼的时候,她见到的不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邋遢男人,
而是一个长相英俊,干净利落的男子。
两人在地府的时候就是老熟人了。
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还愿意做皇夫吗?”
刘岳雄也不矫情,他们两人都是重生的,
要么反目成仇,互相伤害,
要么齐心协力,携手共进,
既然千新妖先伸出了橄榄枝,
他就接住了。
皇太女大婚,举国同庆。
西单城驻军,军器所,
今日皇太女大婚,军营也难得的安排了一顿大餐。
像匠作监这样的职位,这样的资历,竟然还能分得两杯小酒。
匠作监喝着酒,听着他们议论,皇太女的夫婿刘岳雄。
山贼出身,三年前投军东单城,现在做了太女殿下的夫婿,未来的皇夫。
匠作监突然放下酒杯,老脸一阵红晕:“这个刘岳雄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竟然又做了皇夫?”
说完,顿觉疑惑: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旁边的人也听到了,以为他喝酒喝醉了说胡话:“老匠,才两杯你就醉了啊?说什么胡话呢?”
匠作监笑笑,不说话,放下酒杯回了自己的营帐,倒头就睡。
半夜,匠作监从梦中醒来:我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为何,我的眼睛,会不停的出水呢?
哦,不是水,
是眼泪啊。
他右手抚上胸前,他的心脏明明还在跳动,
良久,他压抑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殿下!臣的心,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