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的原配和假太监反派17
两个月后,柳氏顺利查出有喜,朝堂上的陈御史突然就变了。
每天变着花样的参韩首辅一党,偏偏一参一个准。
龙椅上的小皇帝再也不觉得上朝可怕无聊了,每天看戏、拉架、扇风、点火,再各打五十大板,好玩。
更好玩的是,每天的情形都跟前一天宇文夫人预测的一样。
谢怀若:能不一样吗?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就比如那个韩首辅的儿子,韩侍郎被陈御史参他当街裸游,就是见手青粉致幻造成的。
小皇帝如今那一套帝王权衡之术玩的不亦乐乎。
太后虽然还在垂帘,基本已经不在朝堂发言了,全由儿子发挥。
慕岸里那边也终于查清楚韩首辅为什么要给柳氏下毒了。
原来,柳氏竟然是他的女儿,当年韩首辅丢下新婚妻子进京赶考,后来被杨太师榜下捉婿娶了杨小姐。
后来柳氏的娘亲带着刚出生的柳氏前来寻夫。
总之就是一出韩世美的故事,可惜的是大魏没有包青天,柳氏被害死了,临死前将女儿藏起来了,后来柳氏被柳家夫妇收养,嫁给了陈御史。
机缘巧合下,韩首辅见到了与前妻长相相似的柳氏,便动了斩草除根的打算。
可是柳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没有想过要去认亲。
一切只是韩首辅自己做贼心虚。
他本来想下毒将柳氏毒死的,但是柳氏当年身怀有孕,吃什么吐什么,于是毒性有一大半吐出来了,后来因为迟迟不能有孕,似乎对那种毒药的气味格外敏感,所以虽然韩首辅安排了人一直给她投毒,却一直被柳氏吃一点吐一半。
不过常年的毒性入侵,所以她也一直未曾有孕。
在柳氏去上龙头香的时候,韩首辅安排人将她推下了峭壁。
慕岸里将查到的事告诉了陈御史,由他来决定是否要告知柳氏。
柳氏如今有孕,且已经三十三岁,陈御史怕她知道真相承受不住,就选择了隐瞒,而是找机会将家里的下人换了个遍。
再加上谢怀若隔三差五的就去给柳氏把脉,柳氏如今胎象稳固,能吃能睡。
陈御史与宇文泽如今配合的非常融洽。
陈御史负责参本,一参一个准。
慕岸里负责核查,一查一个准。
韩首辅就要被削成光杆了。
八个月后,七月二十八,柳氏顺利生产,八斤的小公子一个。
陈御史春风满面,喜笑颜开,参人参的更起劲了。
八月二十八陈御史的儿子满月,当夜,陈御史将柳氏的身世告诉了柳氏,并由柳氏自己决定是否要报仇。
八月二十九,柳氏敲响了京兆府登闻鼓。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瞬间就传的天下皆知。
韩首辅抛弃糟糠、停妻再娶,在原配带着孩子来寻夫的时候竟然杀人灭口,十几年后还要毒杀毫不知情的女儿。
杨氏高傲了几十年,在已经做了祖母的年纪,突然被告知自己竟然是妾,还是没有在原配面前敬过茶的,连正经妾都不算。
在家里哭天喊地的要与韩首辅和离。
韩首辅是朝堂上不如意,家宅亦不宁。
如今出了这件事又处于风口浪尖,两头不顺的韩首辅,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这时下起了大雨,街上的人很快都走光了,他一人淋着雨,漫无目的。
此时一声惊呼传来:“老人家,这么大的雨,您怎么一个人?也不带把伞?”
韩首辅回头,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青色布衣,手拿灰色油纸伞,一看就是家里不富裕的人家。
那样子,像极了当初的蓝儿。
三十四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不同的是,雨中淋雨的是蓝儿,她就是这样一身打扮,淋湿的头发垂在脸上,雨水顺着发丝滴在脸上,那一眼,晃了他的双眼,撞了他的心房。
就是这样,结成了夫妻,赶考前蓝儿有孕。
京城的美女如画,京城的富贵迷眼,京城的权势诱人,京城的一切都比蓝儿好。
可是,蓝儿来了,她要破坏他的富贵,破坏他的美好,破坏他的前程。
不,不,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去死吧!
带着那个赔钱货,去死吧!
你死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个赔钱货来害我!
“啊!快放手!咳咳,救命!救——”年轻善良的女孩就因为在雨中对淋雨的老人关怀了一下,就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找过来,她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啊!你这个畜牲!还我女儿命来!”
韩首辅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手还在那女孩的脖子上。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女人,这不是柳氏吗?柳氏不是只有一个刚满月的儿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柳氏一边捶打他一边哭诉:“你不是人!你枉为人父!你杀了我的女儿!她是你的亲外孙女啊!”
安排人毒害是一回事,亲手杀害又是另一回事。
韩首辅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杀人了,杀了自己的亲外孙女。
京兆尹带着衙役姗姗来迟,见到了眼前的一幕。
原本柳氏敲鼓状告,京兆尹就带人去找韩首辅,到了宫门说他已经回家了,到了韩府又说还没回来。
跟着他的小斯回来说老爷要自己走走。
京兆尹又带着人满街找。
登闻鼓又被敲响,
韩首辅又被状告,
又是抛弃糟糠,停妻再娶,杀害原配,
这次多了一个掐死亲外孙女。
韩府,杨氏又一次吐血,韩奇那老东西到底娶了几个原配啊!
韩奇只娶了一个原配。
京兆府衙门,
柳氏抱着儿子等着京兆尹将韩奇带来开堂,结果不光等来了韩奇,还等来了自己的姐姐。
大柳氏见到自己妹妹,她早就听说了这十几年的事,原来妹妹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替自己受苦,养父母去世时自己答应会好好照顾妹妹的,结果,害她受了十几年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