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番外-不说再见
照着行程计划，盛野和夏至美滋滋的吃喝畅玩。
夫妻俩平时在生活方面，不会亏待了自己和娃儿。
就算不是纪念日，都能找点五花八门的借口出来犒劳犒劳一下。
下午泡完温泉捯饬好自个儿，爽歪歪的去接两娃儿放学。
幼儿园门口站满来接孩子的家长们，盛野夏至屹立于其中，吸睛惹眼。
几个家长观摩了片刻，悄声咬耳朵。
“诶，那对夫妻是盛野和夏至吧？”
“是他们，真般配啊。”
“两个孩子的爹妈了，还这么俊这么靓，哎，人比人气亖人啊。”
“你这话讲的，可能人家长的就不显老呢。”
“你们不觉得夏至看着不像生了两个孩子的妈嘛，状态越来越年轻好看。”
“那说明人夫妻俩感情好，盛野把夏至宠养的好啊。”
“高中校园到结婚生子，一条路顺到底，能不好吗。”
双方离的不远，虽然先开始是悄声，后面聊的忘我音量逐渐偏离轨道了。
夏至弯弯唇，胳膊肘拐了下从后抱她的盛野的腰，“醋精，听见没，人家夸你呢。”
“昂，”盛野慵懒随意的将下巴放在她头顶，“听到了，我这么俊是因为你也很宠我。”
夏至不禁失笑道：“你真的很会反向夸人哎。”
盛野眉梢挑起：“老婆，你老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多夸夸你，你会很自信，两全其美。”
“没毛病，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夏至同意。
顿了顿，她突然问一句：“阿野，你有后悔过吗？”
似没想到她会这样问，盛野一怔。
随即他圈紧抱着她的双臂，嗓音沉沉：“从未后悔，我很遗憾没有早点遇见你。”
夏至眼睫眨了眨，“早点遇见…你还会对我一见钟情吗？”
盛野没有犹豫：“会。”
他喜欢夏至，只会喜欢夏至。
他们是一见钟情，亦是日久生情。
……
幼儿园的下课铃声响起。
小夏野跟在老师后面，扛着书包激动的挥舞手臂：“老爸老妈！”
夏至扬唇笑起来，同样举起手臂挥舞回应他。
见此状，盛野笑的肩膀抖动：“两小孩儿。”
夏至拍他的胳膊，窘赧：“我都两孩子妈了，不是小孩儿。”
盛野低头吻她的发丝：“你是我的小孩儿。”
夏至抿唇尽量压住唇角的弧度，羞怯的往他怀里拱拱。
“老爸老妈！”小夏野火急火燎冲到夫妻俩面前，从兜里掏出两根棒棒糖：“老爸老妈给你们吃！”
“哇，谢谢宝宝，”夏至蹲下身抱住夏野，“蓁蓁吃了吗？”
夏野摇摇头，肉嘟嘟的小脸上蕴着汗珠，“没有，老妈，今天我表现好！棒棒糖是老师奖励的！”
夏至忒欣慰，亲亲他肉嘟嘟的脸蛋儿：“我们家蓁蓁真棒，好厉害呀。”
盛野用纸巾擦干净他脸上的汗，温声道：“不错，既然是老师奖励给你的，你自己吃。”
夏野拨浪鼓晃头晃脑，认真地说：“老爸老妈吃！今天是你们纪念日，我把我的奖励送给老爸老妈！”
这番话说的出其不意，暖烘烘的。
夏至都要感动哭了，就连盛野心都软成蜂蜜了。
夫妻俩不再拒绝，撕开包装袋，一人含一根棒棒糖。
领着夏野去附近商店，补上再奖励给他的奖励。
“老爸老妈，”夏野牵着盛野夏至的手，一路蹦蹦跳跳：“买两根哦！老姐一根我一根！”
盛野笑道：“没问题。”
……
幼儿园与临海小学路程不远，到校门口时，距离盛夏放学还有十分钟。
盛野靠路边停好车，一家三口下车往学校门口走，去接盛夏。
没走几米，夏野就伸着脖子一步三回头的往同一个方向张望。
很难不注意到，夏至顺着他的视线朝后瞧了眼。
是临海七中。
这几年里，盛野和夏至不时会带着他和盛夏逛逛七中校园。
十几年过去了，江国福谢却任职教导主任的位置，依旧选择做一名人民教师。
两个孩子对江国福很熟悉，满月酒周岁宴盛野夏至都邀请过江国福来参加。
江国福算是看着盛野与夏至一步步考上大学，结婚，有孩子。
再看着他们的孩子，盛夏与夏野一点点长大。
“蓁蓁，”夏至问：“是想去看江爷爷吗？”
夏野“咻”的扭回小脑瓜，神色略显慌忙的仰起头对上夏至的眼睛，期期艾艾道：“老妈，可以去看江爷爷吗？”
小家伙很懂事，知道今天开学，江国福忙。
其实夏至也不知道，她下意识掀眸去看盛野，鹿眼透露着求助。
后者心领神会，瞬时接上话：“我来问问。”
男人低垂眉眼发信息，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
莫名有些古怪，夏至狐疑。
“老妈！”
容不得夏至多想，夏野便叫她了，“怎么了？宝宝。”
夏野眯着眼睛笑：“老妈你好漂亮！”
夏至一愣，也笑起来：“今天是怎么了，嘴巴这么甜。”
“你老妈每天都很漂亮，”盛野摁灭屏幕，轻笑出声。
父子俩今个儿就跟吃了糖蜜似的，讲话格外甜津津。
夏至被夸的嘴角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
校门口人满为患，平时宽敞的道路临近放学时间，车流人流拥挤的水泄不通。
江南几人前后脚姗姗来到。
老样子结伴围一块儿，聊聊天说说关于公司或是孩子的事打发时间。
宁晴和小夏野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吃着冰淇淋。
“姑姑，凉凉滴，好好吃呀！”夏野小小的一团贴着宁晴，好吃的两眼冒星星。
瞧给孩子馋的，就差没边吃边淌哈喇子了。
宁晴暗戳戳瞪一眼盛野，心疼的摸摸夏野的小脑瓜：“你老爸是不是不给你吃冰淇淋呢？”
夏野偷瞄眼盛野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嗯嗯，老爸说吃多了冰冰的东西，会拉肚肚，要少吃。”
“可是老妈想吃的时候，老爸就不会这样说。”夏至撅嘴咕哝。
果不其然啊，宁晴一脸了然的表情。
似是感到道幽怨的视线，盛野敛眸转头，居高临下看了眼夏野。
夏野大惊！一拧小身板撇开眼。
没啥底气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嘬融化的冰淇淋。
“啧啧啧，”宁晴来回扫视，瞅的一清二楚。
压迫，赤裸裸的压迫啊。
宁晴柔声细语安慰夏野：“没事啊小野花，你老爸一直都是偏心眼。”
正在和孟雨孟初聊天的夏至低头见夏野吃完冰淇淋，伸手从盛野兜里拿出湿纸巾。
她刚准备蹲下身，夏野就站起身主动接过湿纸巾，自个儿擦干净嘴巴和手，
“可是老妈是女孩子，”夏野回应宁晴的话：“男孩子要疼女孩子哦！”
……
接到自家娃儿，老友们迎着夕阳一块儿慢悠悠往临海七中走。
今天虽然是开学，但下午江国福的课只有一节。
上完他就搁办公室检查学生们的暑假作业。
金灿的夕阳洒向大地，大伙们的影子高低不一，骈肩叠迹。
“夏夏，”孟雨观赏着夏至：“你身上的裙子好看哎，显身材很适合你，今天新买的吧。”
夏至身着一袭黑色收腰长裙，长发随意披肩，简单大方，妩媚飒逸。
“嗯呢，”夏至笑问：“你咋知道呀？”
孟雨弯了下唇，“盛野在朋友圈发了今天和你逛街吃饭看电影的照片。”
夏至穿裙子的照片自然也在当中。
“你老公的朋友圈啊，”孟初感叹咂舌：“都成大型秀恩爱连续剧了。”
宁晴嫌弃的不行：“何止，我和沈年都把他屏蔽了，他就天天往家里群发，嘁，有个漂亮老婆瞧把他美死了。”
夏至羞涩无奈地抿唇笑笑。
好早她就和盛野说过，朋友圈不用天天发。
有啥关于她的照片啊，也别总往群里发，影响大家不太好，而且怪尴尬的。
没事发点俩娃儿日常给家里长辈看看就好了。
然盛野有不同想法。
他觉得美好的生活要记录。每个瞬间的幸福要留存。
时间流光易逝，日月如流，很多难忘的光景总会在不经意间昙花一现。
成长的过程悄然无声，想回是回不去的。用相机拍下来，将它变得鲜活丰富，把它定格为永恒的存在。
大大方方的记录生活，虽然更多时候是在秀恩爱，盛野不觉有什么问题，反而越拍越发越有劲。
后面了解了，夏至很配合他，没事也发发朋友圈秀一秀。
……
晃晃悠悠一大帮人到了校门口。
大门口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依然气派十足。
正是下学的时候，学生们熙熙囊囊结伴出行去小吃街吃饭。
女同学白衬衫黑裙子，男同学白衬衫黑裤子。校服一如当年。
从外往里看，教学楼翻新了，自行车棚扩大了。
两旁的槐花树郁郁葱葱，高大挺秀。
操场上肆意生长着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
嬉戏打闹声，跑步口哨声，篮球入筐声，欢呼呐喊声，助威口号声，声声随风飘散在校园各处。
江国福正和保安大叔唠着嗑，瞧见他们来了，连忙热情挥手招呼着叫他们快进来。
小朋友们一股脑儿冲上去，乖乖鞠躬齐声问好：“江爷爷好。”
“哎，好好好，”江国福乐开了花，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都刚放学呢，饿不饿啊？爷爷带你们去吃饭！”
夏野一把抱住江国福的腿，奶声奶气地说：“江爷爷，我们刚刚吃了冰淇淋！不饿哦！”
“哎哟哟，吃了冰淇淋啊，”江国福摸摸他脑袋，哈哈大笑。
再看看其他的宝宝们，江国福不由有种螽斯衍庆的幸福满足感。
“孩子们啊真是一天一个样，分明上个月才见过，今天一见，感觉都长高了不少。”
盛野和夏至从高中毕业后，就共同创立了一个慈善公益项目，以盛夏命名。
后面徐徐的夫妻俩开始以盛夏，夏野的名义向山区、福利院、心理机构捐款，为学校重建图书馆和食堂等等。
上个月他俩带着娃儿来了学校一趟。领锦旗，学校非给他们做面锦旗。
大伙儿走上前，异口同声寒暄道：“老江。江老师。”
主打一个默契，连问候都如旧。男生‘老江’，女生‘江老师’。
好在江国福也习惯了，没跟他们一般见识。
来来往往的学生们边走边对他们眼巴巴的看，眸中含着惊慕兴奋好奇诧异各类情绪。
众人跟随着江国福进入校园逛玩。
孩子们手拉手走在前面，连蹦带跳的这里瞅瞅那里停停。
夏至挽着盛野的胳膊，仰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教学楼，心底一片惆然。
不管过去多少年，再入七中她都会感到思乡情切。
没逛一会儿校园宣传展示栏映入大伙儿眼帘。
上面的类容包罗万象，其中夹着有关于盛野夏至这些年来为学校建设的贡献。
还有那年，六人帮轰轰烈烈一同考上京大的光荣励志报纸报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用心爱护，完好保存下属于他们的那一份荣誉。
重返校园，必然会聊起了以前的同学。
胡倩和周雅雅一心搞事业，丝毫不急着结婚。
说是这样说，大抵还是没遇到合适的良人。
爱情不顺，事业蒸蒸日上。
俩姑娘合资在七中附近的小吃街开了一家甜品店，生意好到爆。
江国福时常还会去光顾，买点小甜品带回家给外孙女吃。
温婉自从出国留学之后，就很少回临海了，上一次碰面还是在两年前。
国外一场时装秀，盛野和夏至受邀参加，秀上遇见了温婉。
她俨然成为了一名模特，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
多年不见，温婉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傲慢猖狂的女孩了。
双方相视一眼，谁都没开口。
结束后，夏至意外收到了份礼物。
打开一看是一件蓝白色裙子，温婉助理送来的。
另外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些表示祝他们幸福和歉意的话。
苏嘉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去看了心理医生。
因为给老师发短信诬陷盛野夏至谈恋爱的事，她内心一直愧疚难受。
加上家庭的关系，渐渐的状态也越来越差，几度濒临崩溃。
在二班班主任与医生的帮助开导下，她慢慢走出阴霾，诚心诚意向盛野和夏至道歉。
后面一心只读圣贤书，高考顺利，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长年在海城发展。
盛野夏至结婚时，她没有出席，却寄了贺礼过来，是一副手工diy百喜图。
说到谢琪，江国福摇头叹息：“年少时做事不知轻重，不拿生命当回事，终会害人害己啊。”
不理智的嫉妒真的会使一个人心理变得扭曲。
等想上岸，想忘掉过去自己所做一切的时候，不是易事且会排斥厌恶曾经的自己。
而谢琪亦是如此，每日活的浑浑噩噩，常常梦魇，无法自拔的困在过去，继而对自己产生讨厌。
倘若行事磊落，怎么又会是这样的人生呢。
人永远要活的善良，千万不要咎由自取，把路走黑。
听着老师的一席话，盛野夏至未置一词，他们不想揪着往事耿耿于怀。
偌大的校园快逛玩时，天色已然昏暗。
“宝贝，”盛野搂着夏至腰肢，说：“我去趟洗手间。”
夏野举起小手：“老爸，我也要去！”
夏至点点头回应盛野，嘱咐夏野：“跟着老爸，别乱跑哦。”
盛野一把抱起夏野，“有我在呢，你和芃芃在这等我们。”
话落父子俩向远处走去。
盛夏背着小书包，乖巧的牵着夏至的手，瞳仁亮亮：“老妈，你和老爸的母校好大啊！以后我也要上这所学校！”
夏至嘴角绽出笑，“好，芃芃要加油学习哦。”
话落，她弯腰托起盛夏的书包：“书包给老妈拎着。”
“芃芃要自己背，”盛夏一板一眼地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夏至揉揉她脸蛋儿，心软糯糯的，“我们家宝宝怎么这么乖啊。”
盛夏眼眸笑弯成月牙，可爱的不像话。
闲着无事，母女俩聊起了学校的事。
盛夏和老妈分享，今天学的课文，认识了什么字，背了什么古诗，中午吃了什么饭菜。
一个叽里咕噜的说，一个认真附和的听，乐此不疲。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江国福总喜欢感叹，见此情景，忍不住又感慨：
“时间过的快啊，想当年你刚来学校的时候，小小的一个，我总担心你会受因为家庭的影响，还好还好，轻舟已过万重山啊。”
夏至眼眸一颤，声音沉沉：“江老师，谢谢您。”
“嗐，”江国福摆摆手：“那是你自己有出息，没有放弃你自己。”
夏至眨了眨眼，眼眶突感一阵酸涩。
盛夏张开两只小手抱住夏至，嘟嘴“啵啵”亲亲夏至两下。
“老妈，你特别好特别棒！”
夏至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住。
“夏好好。”
“老妈！”
身后蓦然传来盛野与夏野的声音，夏至循声回头去看。
男人黑衣短袖，手捧蛋糕，上面的蜡烛亮着细碎璀璨的光芒。
灰暗的世界里，一束炙热的光只为向她来。
夏野抱着一束曼陀罗兰加洛斯。
父子俩大步朝她们走过来，俊美的脸庞满是笑意。
“夏好好，纪念日快乐。”盛野满眼都是夏至，“我永远爱你。”
“老妈！”夏野把花递给夏至，“我也永远爱你！”
盛夏悄无声息间拉开书包拉链，展露出里面一个形似夏至的棉花娃娃。
“老妈，我也是我也是，永远爱你！”
夏至完全懵了，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这时她终于发现，这个地点，是第一次与盛野见面的地方。
她穿着初见时，相似的黑色裙子，长发及腰。
而盛野穿着黑色t恤，散漫轻狂的笑着，一如当年的少年。
手心把玩的打火机，点亮了蛋糕。
更是点亮了她。
混沌间，夏至恍如回到了当年开学的第一天。
十六岁的少年轻狂不羁，意气风发。
乌云遮不住少年的风华正茂。
周遭的众人围成一圈，祝贺他们纪念日快乐，旁边还有些围观拍照的学生。
父女子三人让夏至深深的感动。
她的盛野，不管过去多少年，还是会制造惊喜给她。
不管在什么场合，他还是会毫不掩饰他对她的爱意。
现在还有盛夏、夏野爱她。
盛野轻轻抹去夏至脸颊上的泪水，他说：“钱钟书先生有言——”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结婚我没想过别人。”
盛野低头吻了一下夏至的额头，温柔缱绻：“夏好好，我只想和你结婚。”
“和你结婚，有盛夏和夏野，我此生心满意足。”
夏至眸中含泪，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嗓音哽咽：
“杨绛女士《我们仨》中有句——从今往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阿野，我永远爱你，除了生老病死，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盛野看着她，笑起来：“好，永远。”
“哦哦哦哦，抱一个抱一个！”起哄声顿时响起一大片。
“不得亲一个吗？！”
“老师在呢！不能亲不能亲！”
其中一个女孩突然兴奋的跺脚！
“啊啊啊啊！我想起来了！他们就是以前在学校元旦晚会示爱的情侣！”
这话一出，激起绵长的抽气唏嘘声！
“我去，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啊啊啊啊，原来是老配方，学长好浪漫啊！”
“他们结婚了，还有两个宝宝，偶像剧情景啊。”
“呜呜呜，他们的宝宝好可爱，想偷回家～～”
“宝宝们，你们叫什么呀？”
盛夏不怕生，大大方方介绍自己：“我叫盛夏，是盛野和夏至的孩子！”
夏野挽着姐姐的胳膊，“我叫夏野，是夏至和盛野的孩子！”
盛野和夏至相视而笑。
盛野的夏至，也是夏至的盛野。
那年夏天格外的炙热，乌云压城的校园，两具疮痍的灵魂契合，共鸣心动。
初识的怦然心动，在蝉鸣的盛夏，在烈焰的骄阳，在青涩的十六岁。
交卷的盛野夏至，有可爱的盛夏，有帅气的夏野，有满分的将来。
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不散场，不说再见。
青春无敌，他们永远肆意热烈，闪闪发光。
祝各位看官，日进斗金，遇得良人，自由摇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