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这张脸，长的真他妈了不起
盛野身旁的男生贱兮兮地打趣：“老江，打火机收走了，阿野等会半吊着不上不下多难受啊～”
一伙人闻言挤眉弄眼，笑的不怀好意，就跟刚从窑子里放出来一样。
江国福瞪着他，刚准备教育就想起旁边还有人，话锋一转：“江南，你这个臭小子，在新同学面前文明正经一点，管理好自己的形象。”
站在一旁看帅哥的夏至突然被cue，直接选择紧闭小嘴。
我只是看看男人而已，别带我下水。
“新同学”三个字引起了一帮人的注意，所有人眼睛看向夏至，有新奇、有惊讶、有惊艳、有探究。
盛野双手插兜，视线擒住她，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我好看吗？”
他的嗓音有点沉，带鼻音，像没睡醒，又像被烟熏过的暗哑。
盛野早就发现了江国福后面的夏至。
倒不是人一直盯着他才发现的，是她这张脸，长的真他妈了不起。
少女长发及腰，一身黑裙，露出一段瘦弱的手臂，皮肤白的透亮，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清纯软媚，黑色的眼睛看着他跟只小鹿似的。
暴雨前的乌云压境，灰暗之下，一缕夏风吹起她的裙摆，空气中弥漫出淡淡清香。
从他这看过去，她像黑云中盛开的曼陀罗兰加洛斯，孤独又灼热。
看了这么久，小姑娘没有一点收敛和慌乱。
盛野感觉她再这样看下去，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对着他的颈子狠狠咬上一口。
夏至被抓包，也没作声，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照样不移。
反正又不是自己男人，多看会不吃亏，再说，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一旁的江南摇摇头，同情的看了眼新同学，心里嘀咕着：瞧瞧，又一个少女沦陷了，这已经是第10000086个了。
江国福看小姑娘不说话，呆愣愣的，以为被盛野吓到了，他赶紧出声制止：“盛野！回去写五百字检讨！”
没错，江国福的常用惩罚就是写检讨，字数时多时少，写完还要要求当事人在班上读出来。
想到什么，他不容商量的补上一句：“每人都给我写一份！”
江南瞬间无奈，双手并拢，状若撒娇：“江江，江哥，不，亲爱的江老师，我们错了！这不开学了，校服也该洗了，刚洗完还在滴水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放过我们吧！”
旁边的人作势也学起来，一个个的叫爹叫娘。
盛野默不作声，显然已经是习惯了。
对比写检讨，他更好奇眼前的少女，看她不慌不忙的样子，就觉得有意思。
盛野眯着眼笑了声，在这吵闹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帮人不明所以停下话语。
不等人发问，盛野戏谑的出声：“怎么，还没看够？”
夏至眼珠一动不动，用行动告诉他：是的，我没看够。
她没看够，旁边的江国福看够了。
“盛野啊，你这个不着调的样子要改改啊，这位呢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叫夏至，接下来的两年呢要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你们要好好照顾人家新同学知道吗！”
让他照顾人，这不是半夜出太阳，异想天开吗。
想是这样想，面上盛野依旧吊儿郎当的笑笑：“嗯，一定好好照顾。”
江国福有一瞬间的后悔，还是不放心补一句：“你们别欺负新同学就行了！”
“老江，都是正经人，怎么会欺负新同学呢。”盛野勾着唇角正儿八经的装。
周围一群人直接脸笑烂。
夏至仍然静静的看着他。
就这还正经人？
谁家正经人会说自己是正经人？
江国福脾气好，尤其之前已经见识过这帮人的顽劣，他已经无感了，但人夏至不一样啊。
趁江国福发怒之前，盛野见好就收，“走了。”
盛野发话后几人跟着他往教学楼方向走。
江南满脸讨打的笑意：“老师，走咯。”
“老师，我也走咯。”
江国福嫌弃的摆摆手：“一群显眼包。”
………
看着那群人走远，江国福无奈的摇摇头，“走吧夏至，带你领书去。”
“刚刚那一帮啊，就是我和你说的那群皮孩子，他们平时就是那样，本性都不坏的，你这也见过了，以后和他们相处多注意点就行。”
夏至神色淡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她刚抬出去的脚一滞，忽地回头看向盛野。
他的背影放肆张扬，自在如风不妄少年。
多年后，她每每想起今天的画面，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当然，这都是后话。
教学楼天台。
江南递了根烟给盛野，不知道又从哪变了个打火机出来，两人点上火。
两人慵懒随意的靠着墙，天压抑着，灰暗之下江南想到夏至那张纯欲的脸，脱口而出：“新同学长得挺好看。”
盛野没搭话，薄唇里呼出一口白烟，烟雾徐徐上飘，遮住了他锋利的轮廓。
“阿野，你觉得呢？”
半响，他瞭起眼皮看了江南一眼，声音带着磨砂的颗粒感，低沉沙哑：“你猜。”
江南喉间轻轻溢出一丝笑，插科打诨：“我猜你也觉得好看。”
“走了。”盛野单手插兜，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
“哎！等会，我还有半根呢。”
江南看着男人无情的背影，只能忍痛割爱掐灭手上的烟，正准备行动，耳边迎风传来熟悉的声音：
“新同学挺让人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