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正的恐怖
梁知等人来到了一个园区，或许不能说是园区，已经算是一个城镇了，里面不仅有着居民，还有学校，饭店超市以及工厂。
他们先是被带到工厂里面，签下一份坑爹的劳动合同，跟卖身一样没啥区别。
不过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因为这东西跟废纸没啥区别，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
不过还真有不少人被他们唬住了，犹犹豫豫的，被痛殴一顿之后还是签下了合同。
然后就是标准的一套流程，几个穿的人模狗样，自称部门主管的人过来选人。
梁知和几个年轻人被一个老女人选中，来到了客服部，说是客服，其实也就是诈骗部门。
“你们来我这里可算是享福了，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公司，哪个部门赚钱比我这里轻松容易？”老女人说道。
“看到那人了吗？”老女人指着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说道：“他是赌场部门的，最大的乐趣就是折磨人，只要你惹他不顺心，或者让赌场赔了，就会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最后把你按在水里活活溺死。
再看看那人猴脸，他是夜店部门的，据说因为女人玩多了，现在都开始对一些好看的男人下手了，经常对一些小男人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儿，还有些恶趣味。”
女人侃侃而谈，给身后的众人说的一阵恶寒。
“你们叫我萨主管就行了。”萨主管说完，冲门口喊了一声：“老刘！老李！”
两个男人立刻小跑过来，满脸堆笑：“萨主管，什么事儿？”
“上回你们组那群人不是被调走了一批吗？这回给你们补上。”
萨主管指了指梁知等人，随意的将他们分配给了两人。
梁知被分到老李的小组里面，老李领着他们来到自己小组区域，露出和善的笑容：“新来的不要紧张啊，我们这里福利待遇都很好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
你们刚来可能不太适应，但是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会发现这里赚钱确实比在国内的时候赚的多了。”
老李给他们找到了座位，一个个耐心传授他们诈骗的注意事项，还告诉他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他，他的工位就在身后。
梁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干回了老本行，呸，什么老本行。
梁知诈骗起来得心应手，他在号码簿上找到了几个小日子和泡菜层亚洲国家的号码打了起来。
很快就到账了五十万，如此惊人的效率让整个办公室的为之一滞，纷纷像看到了鬼似的盯着他。
组长老李满脸红光，直接就往主管办公室走。
很快，萨主管从私人办公室里走出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梁知。
随后就带着梁知走到了办公室的中央，梁知这才发现这里建了一个圆形的平台，似乎是专门为了奖励而打造的。
梁知站在平台上，视角变高，俯视众人，能够看到组长老李的骄傲，组员们的鼓励，以及其余组羡慕嫉妒的眼神和其他组长懊悔，为什么梁知不是他们组员的眼神。
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他终于明白这个奖励的意义了。
这种方法很高明，让人沉浸在荣誉感之中，很容易迷失自我，渐渐的就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在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下，梁知获得了提成，足足五万块。
紧接着就是一些获奖感言，以及诈骗心得的分享。
等到回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盯着了梁知看，组长老李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你真是好样的啊！简直，简直就是天才！”
其余组员也纷纷上前吹马屁，并虚心讨教自己，提出自己诈骗时遇到的问题。
这种上司夸奖，同事崇拜的感觉真的很难顶，梁知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可怕。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一直留在这里没什么问题。
一直到了晚上，这股余热还没散去，梁知就像一个大明星一样，一下班就被同组的几个组员拥簇着来到了食堂。
食堂是分级的套餐制，梁知他们本来吃的应该是中级套餐，一荤两素，但是由于梁知的优越表现，升级成了高级套餐，两荤两素。
看着众人高兴的表情，梁知再一次意识到了这里的可怕。
宿舍是十人间，原本是住满的，但老李说之前他们组有几个人被带走了，加上梁知三人也只有八个人，还剩两个空位。
老李热情的带着梁知看床位，说他看上哪个就睡哪个，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愿意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
梁知倒是没那么多讲究，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上铺睡下了。
老李从自己的柜子拿出一包一根葱过来：“梁知啊，你饿不饿？吃不吃小零食？”
梁知没拒绝，接过零食：“那就谢谢组长了。”
“跟我客气啥？”
“老李，我也想吃！”一个组员说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有人家梁知能耐吗？你就吃！”老李呵斥道。
梁知打开一根葱，将里面的东西分给其他人，这一举动又博得了不少好感，一群人坐在床上，一边吃着一根葱一边聊天。
很快，外面有人敲门：“到洗澡时间了！”
“哦！”
“这里居然还能洗澡？”梁知有些惊讶了。
“对啊。”老李理所当然的说道。
在这里除了自由受到限制以外，似乎一切都和外界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工资还要比外面高得多。
梁知跟着他们去了洗澡堂，这里是一个大池子，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泡着了。
老李和梁知在一旁冲澡的时候老李还看了一眼梁知下面，竖起了大拇指：“牛比！”
出来的时候老李穿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看到梁知还是穿着那身工作服，他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脑袋：“你看我这脑子，都忘记带你去领衣服了。”
然后他就带着梁知往萨主管的办公室去了，从澡堂出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这外面儿真冷啊，不过过段时间就好了，萨主管说今年业绩第一的宿舍给装空调，有你在我们今年肯定能拿第一！到时候大家伙儿冬天就不用挤在一个被窝里了。”
老李说着，满是对未来的希冀与憧憬。
梁知忽然想到了一个词：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