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鱼鱼，思念……
离擎刚才要说的话, 全都忘记了，眼巴巴地看着儿子打开那坛酒，然后下一刻，熟悉的酒香就飘了过来。
“这, 这是阿沅酿的酒！你从顾家拿来的？”
“这是小爸一直放在我那里的。”
离璟又拿出三个杯子, 倒满酒。
他举起酒杯, 着父亲的眼圈，一点一点变红。眸子里面都是疑『惑』, 却十分紧张而又珍惜地看着手中的酒杯。
过了足足一分钟后, 离擎才回过神来，他喃喃自语：“怎么可能，阿沅留在家中的所有东西，每一样都检查过，没有那么多酒啊。”
只有两坛, 还被他好好地珍藏在酒窖里。
“父亲，小爸可能还活着，, 他可能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无法回来了。”
咣当一声, 离擎那么珍惜的酒，就这样洒在了桌上, 他满脸慌『乱』, 连忙把酒杯扶起来，可里面的酒已经洒了大半。
离擎愤怒地说：“你这臭小，不是纯心浪费阿沅的酒么！你，你……”
从来就没骂过儿子的经验，所以离擎骂儿子的姿势, 有点生疏。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其他的，他心疼地看着桌上洒了的酒，眼圈都红了。
离擎垂眸说：“你小爸他一直都活着啊，知道的，他一直在等去救他，可是我却很没用，一直没有找到他……”
天矮星的战神，被那么多人敬仰崇拜的元帅大人，十分魁梧的粗狂男人，在这一刻，捂住泛红的眼，有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小璟你这臭小，为什么今天要提阿沅啊……也对，今天皇室那群混蛋的特权终于被废除了，阿沅在的话，肯定也会很高兴。”
着辣么大一元帅，哭哭笑笑的模样，就连林曜都被触动到了。
他抬起头，发现离璟的眼圈也泛红。
至于老管家伊力夫……已经老泪纵横了。
这个气氛，得，还得靠他来扭转一下，不然待会菜都凉了！
“元帅，离璟的意思是，顾叔叔还活着，虽然可能无法回来，他现在可能在某地地方，好好地活着。对了，顾叔叔离开前，给离璟留下一个隐秘的空间，这酒就是放在那里的。不只是酒，顾叔叔还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直很悲伤，很想哭，又感觉不能在儿子跟儿子朋友跟前失态的离擎，听到林曜这话，猛然顿住。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下一刻就冲到了林曜身边，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是离璟立刻已经拦在两人之间，他说，“父亲，你先冷静一下。”
“很冷静啊！小璟，小曜说的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瞧这模样，哪里像是冷静的样子。
离璟向林曜，林曜了饭菜，最后说：“现在状态不行，得休息一下，才能够再次进那个神秘空间里去。”
绝对是因为他的灵力不足，所以暂时进不去的。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离擎有点『迷』茫，为什么阿沅留下的神秘空间，这个小曜能够进去？
离璟听后，直接决定说，“父亲，们先吃饭，等吃完饭，让小曜先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说。”
“……为什么小曜都能去，们不能直接去？”
“父亲，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离擎一时语塞，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好像听故事听了一半，或者是做什么事情，马上要结果的时候，戛然而止，告诉你下次再说！
要说这上，什么事情对离擎的影响力最大，那顾沅的事情肯定排在第一位，并且是唯一的。
在某种程度上，儿子都不行。
他抓心挠肝，可怜巴巴地看着儿子，正体贴地给小伙伴夹菜，还说：“小曜快点吃，不然待会就凉了。”
林曜着，都感觉离擎挺可怜的，然后大口大口吃着离璟给夹的菜。
这顿饭下来，离璟跟林曜都吃了不少，毕竟这一桌的菜，基本都是按照他们俩口味做的。
倒是元帅大人没吃多少，而且吃几口，还会问林曜，“小曜你感觉好点了吗？”
吃饱后的林曜认真地想了想说，“可能得先睡一觉。”
他到不是故意为难离擎，自己现在的灵力真的没有了，而且不止要睡一觉，还得拉着离璟一起睡。
顺便双修双修更好……咳咳。
离璟的星海里还有器灵留下的浓郁灵器，林曜在里面休养恢复生息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吃饱饭后，离擎眼巴巴地看着儿子跟小伙伴进了房间，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林曜都有点鱼心不忍了，他小声问离璟，“元帅那个样子，真的没事吧？”
离璟想了想说，“要不前段时间我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书，给父亲先？那上面有小爸的笔记。”
林曜：“……去吧。”
只是得到一点关于顾沅的消息，就这个样子，林曜突然想，这么多年以来，元帅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到这种地步吗？
他先去洗了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盖好小被子，着屋顶发呆。
离璟回来的时候，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本应该也先去洗个澡，不过却凑过来，先亲了亲林曜白皙的额头。
“小曜，你怎么了？”
林曜就势伸手搂住离璟的脖，十分认真地说：“离璟，如果哪一天我消失了，你别像你父亲这样叭……实在是太可怜了。”
林曜听说过有一种鸟，在伴侣死去后，就会守着伴侣的尸体，哪里都不去，不吃不喝，最后也跟着死去。
实在是太悲情了。
离璟一愣，俯身亲了亲林曜的嘴角，语气坚定地说，“不会。”
他不会让小曜消失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会选择跟小曜一起消失。
两个人深深地拥抱在一起……
自从儿子他们说了阿沅留下一个神秘空间的事情后，离擎整个人就一秒都没有放松过。
他心急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等林曜的状态休息好了再说。
离擎坐在书房里，书桌前放着那坛酒。
熟悉的香气温柔地包裹着他。
青灰『色』的酒坛，放在白『色』的桌上，『色』彩对比十分清晰。而在酒坛旁边，还放着一本书页泛黄的书。
每一页都有隽秀的笔迹，那每一笔，每一画，对离擎来说，都十分熟悉。
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拂过那些字迹，粗狂的男人眸子里，浮现出了无限温柔。
阿沅。
皇室已经下台了，等儿子小璟可以真正独立后，会放下所有事情，用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去找寻你。
如果这样，还是找不到你，那等死后，身星海，在你消失的地方，永远地等候你……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风，把书页吹得哗啦啦响。
温柔缥缈的琴音，若隐若无地响了起来，没过多久，离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曜到底还是感觉离擎挺不容易的，在他恢复灵力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想东想西的。
所以林曜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施了一个小法术，附着在那本书上。
很简单的音修法术，可以让离擎好好地睡一觉，并且梦中，还会梦到自己想要梦见的场景。
离擎果然睡了一个好觉，哪怕是趴在桌上睡着的，他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在梦境中他好像又回到了跟阿沅一起读军校时候的时光，因为那段时光，是离擎感觉最幸福的时候。
等到醒来后，他还有点茫然，了手边摆着的东西，还有点恍惚。
这个时候，门响了，离擎回过神儿来，说了一声进来，结果到儿子站在门口。
因为在家中，离璟已经换掉军校的制服，穿着十分温和的米『色』家居服，白『色』的针织上衣，银发少年，着有点乖巧。
他说：“父亲，您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有时间！”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离擎搓搓因为睡觉，手上被压出来的印子，连忙跟着儿子走出去。
不过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小曜，们这是要去人鱼房吗？对了，你不说得小曜带我们去吗，他人呢？”
“父亲，您看。”
离擎迈步走进人鱼房，到清澈的水池里，有一只鱼尾巴是墨蓝『色』的人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丢的小人鱼找回来了？
不对，小人鱼才丢了几个月，也不应该一下长成成年人鱼的模样！
而且，为什么这只人鱼越越像小璟的学，林曜啊！
“小璟，他是……”
“是小曜。”
“哪个小曜？”
离璟理解父亲的震惊，他耐心地解释说，“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一条鱼。”
“一个人？”
这边离擎已经被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林曜也游了过来，趴在水池边说，“元帅大人，是小曜，前是幼年期人鱼的模样，然后机缘巧合下，就变成了人。这点很匪夷所思，是因为，与顾沅顾叔叔一样，都来自另外一个神奇的界。”
“们都会一些法术，在你们看来，可以理解为变魔术吧。”林曜把修真者的事情简约一说，随后还当着离擎的面，把离璟手镯空间里面的东西搬出来一些。
那些东西凭空出现，然后再凭空消失。
重点是，有一些东西，离擎都见阿沅用过，后来也不知道被阿沅藏到了哪里去。
着那些熟悉的东西，离擎陷入了三观被打碎又重组的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