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交锋
北野宫司喝了口茶，“说起来，我女儿以前很喜欢推理小说，我受影响也会看一些，我曾经看过一个推理故事，只是作者因为一些原因断更了，后面的故事一直都没有再续，不知道工藤先生能不能满足我的愿望，将这篇故事补齐？”
工藤优作似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推理故事呢？”
北野宫司推了推眼镜，“故事是这样的，在一个城市中发生了两起身份不明的两人组遇害事件，一个侦探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听到从对面街道传来的巨响，他上前查看时发现了对方坠楼而亡，他在对方身上找了警察证和一部手机，手机上有一串他看不懂的暗号……”
北野宫司笑了笑，“需要我将暗号写下来吗？”
工藤优作依旧淡定，“那就麻烦了。”
但是隔壁偷听的柯南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其余人也紧张起来。
北野宫司从工藤有希子手中接过纸笔，轻声道谢，然后写出了暗号，是英文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工藤优作看到分明，这就是上次两位fbi探员的接头暗号。
工藤优作悠悠开口，“看起来要用平文罗马字来解读。”
北野宫司没有停下笔，继续写着，“是啊，只有将原图左右翻转后，再将翻转后的每一行的下半部分覆盖到原暗号图上，就可以得到一张新的暗号图。因为死者坠楼的地方在米花町，而米花町的罗马字拼法为‘beika’，由此可以得知暗号图第一行的‘i’和‘a’之间的字符为‘k’，‘beika’后方的数字是门牌号，这一行的意思是‘米花町3丁目5号’……”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工藤优作，“工藤先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意思吗？”
工藤优作道：“如果作者是根据米花町的确切地址来写的话，那么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死者坠楼的地方应该有一家名为‘guava’的咖啡店，由此第二行右侧的字符中小写的‘u’表示‘u’，大写的‘u’表示‘v’，这一行指的是‘guava咖啡店’。第三行的字符表示日期和时间，也就是说，这张图的含义是‘10月3日16点，在米花町3丁目5号的guava咖啡店见面’。不知道，我的推理是否正确？”
北野宫司鼓掌，“真不愧是推理小说家，完全一样。侦探解开暗号后联系了交好的警察先生，得知了他们在追查一群犯罪分子。侦探决定加入其中，他们决定利用暗号引对方上钩，并派警探a等人到目标地点附近内外夹击，但是设计这个暗号的人在发出信号时犯了一个错误……”
“对方一时大意并没有使用平文式，而是用了训令式，导致对方看穿了反击计划并顺势袭击了警探众人。”工藤优作缓缓接过话。
北野宫司笑，“是啊，只可惜这个推理小说只写到警探a被对方前后夹击连人带车坠入东京湾，后续就没有了，不知道工藤先生对于之后剧情的发展有什么想法？”
工藤优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北野宫司，“北野先生是怎么想的？”
北野宫司眸光幽幽，“一点拙见，还望工藤先生不要嫌弃。”
“请。”
北野宫司缓缓道：“当汽车落水时，不停增加的水压会导致车门无法打开，水压的推力或进水短路的车内电路会导致车窗开关失灵。车内被灌满水后，内外水压恢复平衡，车门又能被轻而易举地开启。10月份的东京湾，洋流是从北向南流动。这些都是常识，我认为警探a可以轻易离开车子，并随着东京湾洋流流向海猿岛。犯罪分子之后检查车子并没有发现尸体，必然会怀疑警探a在海猿岛，他们会上岛探查……”
北野宫司停了一下，似是不经意间扫过监视器，又继续道：“美国土著在野外狩猎时，发明了一种能避免自己被敌人发现的方法。也就是将自己所穿的衣服浸上橄榄油，并放在周围的土地上摩擦，做成一件迷彩服。同时在脸部涂上一点泥，使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如果我是作者，我会安排警探a先这样做，之后去咖啡厅拿装走装咖啡豆的袋子和几根吸管，再去咖啡厅隔壁的游客服务中心拿走胶带和美工刀。先用美工刀划开麻袋的底部，然后再用胶带将底部和袋口密封，做成桶状，找一个低洼地带铺上。然后，铺上树叶和泥土，伪装好，在袋上戳个洞，用吸管来呼吸空气。像这样潜入土中躲藏第一波搜查也能保证体温不会流失……”
隔壁的卡迈尔听的脸色苍白，朱蒂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柯南和赤井秀一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好强的推理能力！
工藤优作神色依旧不变，“是土遁啊！”
“之前那群人为了找到警探a，决定放火烧山。而警探a为了自救只能选择假死，他将海猿岛游客中心的两包复印纸绑在后背充当防弹背心，再将隐藏起来的血浆贴在胸前和后背，并在胸口绑上手电筒，以便自己的同伴可以瞄准自己胸口上的血浆。”北野和明话锋一转，“这只是我的想法，其中有很多细节还需要补充，比如血浆从哪里来的，再比如犯罪分子如何确定警探a一定在海猿岛，以及如何让对方避开去检查尸体的方法，工藤先生有想法吗？”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这里面有很多种可能，我想要好好想一想，如果北野先生感兴趣，我可以写出来给你看。”
“那就麻烦工藤先生了，我对后续非常感兴趣。”北野宫司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像他这个人毫无攻击力一样。
他抬手看了看怀表，“都这个点了，也该回去了。time is money，这是我身边一个人常常念叨的一句话，虽然觉得他有点啰嗦，但是还是很有道理的。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如果工藤先生的稿子写好了，可以联系我，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工藤优作和北野宫司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北野和明就带着琴酒离开了工藤宅。
北野宫司给宫野明美发了条消息，慢悠悠道：“工藤优作脑子是真不错，难怪明美和艾丽莎会盯上他。”
最开始他和克拉伦斯对两个人看好江户川柯南这一点都表示不解，但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两个孩子盯上的不是江户川柯南而是工藤优作。
毕竟江户川柯南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太过青涩了，而工藤优作则不同，他有足够的阅历，他的智慧足以对付乌丸家那些老狐狸。
琴酒开着车，“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是那个渔翁，谁是渔翁端看谁站在更高层。”
北野宫司轻笑一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乌丸家有一点还是很对的，稳居幕后坐收渔利。艾丽莎那边应该已经要结束了，君度该上场了……”
琴酒瞬间明白了，“让卡慕消失吗……”
北野宫司眸光不定，“虽然艾丽莎说她可以扮演君度，但是明美不同意，我也是更倾向于让艾丽莎坐在大后方指挥。各司其职，各尽其责。论对组织的熟悉，明美要比艾丽莎更深……”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来，“西莉娅以前经常带着明美到处跑，在西莉娅的很多朋友眼中，明美不仅仅是她的教女，更是她的继承人，有些时候明美出面反而比艾丽莎出面更好。”
琴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以前收到过一份赠予协议，里面包含俄罗斯、意大利、德国的三处房产、法国的两个葡萄酒庄园和美国三家军火公司的全部股权，这个是舅妈的吧。”
北野宫司点点头，“对。西莉娅在去世前，把自己的财产分了三份，大部分留给明美，剩下的你和艾丽莎平分了。”
“没给那小子留？”
北野宫司摇头，“没必要，和明不是经商的这块料，他只适合专心研究医学。”
北野和明有点小聪明，但是商场的尔虞我诈他是应付不来的，更不用提对付乌丸家的那些老狐狸。
北野和明生的不凑巧，他前面有两个智商近妖的姐姐，所以他们这一辈的孩子基本上都活在宫野明美和艾丽莎的阴影之下。
北野宫司当初选择把北野和明放在斯特里德家族，除了乌丸家的原因外，还有一点，北野和明的性子和他的好友宫野厚司太像了。
那种对医学纯粹的热爱似乎是宫野家特有的特质。
宫野厚司，宫野艾莲娜，宫野志保他们身上的特质格外明显，哪怕是再像他和西莉娅的宫野明美也不例外。
北野宫司尽自己所能给北野和明一个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的环境，虽然北野和明有时候会抱怨他们把他排除在外，但是还是会老老实实按照他们的要求做，毕竟他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与此同时，工藤宅。
柯南迫不及待地询问自家父亲，“那位北野先生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在哪些地方说了假话。”
柯南一时无语凝噎，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赤井秀一笑，“北野先生说的都是真话，但是里面的水分需要我们自行判断。”
朱蒂听的一脸懵，“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南解释道：“北野先生在和我们谈合作，一起对付组织。”
卡迈尔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他不是boss吗？！”
赤井秀一道：“他只是组织的一个傀儡，他背后还有人掌控着组织。”
工藤优作补充道：“他虽然是个傀儡，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势力和盟友，我们只是他看中的筹码之一。”
朱蒂愣了愣，“可是为什么要找其他人？如果他想要掌权，完全可以用自己手中的势力去解决异己。”
柯南思考了一下，条件不足，没有办法确定原因，他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这位曾在组织卧底的人沉吟了一下，“我也不太确定，组织中分权明显，朗姆和清酒争斗严重，琴酒一直保持中立，君度一直都在其他地方收拾混乱的实验室。我进入组织后选择的是清酒这边，他是站在boss这边的，但是似乎有自己的小心思。朗姆的态度不清楚，但是他的针对只有清酒这一个人，对于清酒手底下的人是想方设法地拉拢。组织这个庞然大物早就被各国官方盯上，就算北野先生得到了也不过是个累赘，不如舍弃大部分留下最核心的部分重新开始。”
其他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北野先生和凯文先生应该是亲戚，看年纪，凯文先生应该是北野先生的侄子或是外甥。”
闻言所有人都有点惊讶，赤井秀一倒是没想到这一茬，“琴酒他和北野先生长的也不像……”
柯南点点头，“对啊。”
工藤有希子倒是笑了笑，“不能光靠外貌去判断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就好比海莉和艾丽莎就不像啊！”
柯南愣了愣，“海莉？”
“就是艾丽莎的双胞胎妹妹啊。”
“小葵姐姐啊！”柯南明了，“你们怎么就确定他们有血缘关系？”
工藤有希子眨了眨眼睛，“当然是通过态度了，凯文先生虽然对北野先生给他的红茶中加糖加奶很不满意，但是却也没拒绝。甚至对北野先生说他难以沟通的时候，也很纵容，甚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工藤有希子捧着一杯红茶，笑道：“如果不是关系很好的亲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态度了。这位凯文先生应该是在北野先生身边长大的，他对北野先生虽然没有什么敬意，但是却是一片‘你开心就好，我来善后’的态度。”
工藤优作点点头，“没错，北野先生在组织中牢牢握着手中的势力有两份，一份是凯文先生，另一份则是他的女儿君度。清酒只是他推出的靶子，必要时刻可以舍弃。”
朱蒂忍不住道：“等一下，工藤先生，你怎么知道北野先生的女儿是君度？他应该没有说过他的女儿是什么人吧？！”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看向赤井秀一，“赤井先生，你应该意识到了吧。”
赤井秀一点点头，神色严肃，“北野先生一开始就说过，他随母亲娘家的姓，那他父亲的姓就很明显了……”
柯南也意识到了，“乌丸……组织背后的掌控着是乌丸家，北野先生只是被乌丸家推上boss位置的一个傀儡，而组织各个核心掌权者都是乌丸家的人，所以君度必然也是乌丸家的人。而组织一旦被摧毁，核心的部分也就只剩下那些药物资料了……”
朱蒂明了了，“这部分资料必然把握在北野先生信任的人手中，而她的女儿是好的人选。”
但是朱蒂还是有点不解，“那他来找我们是为了合作吗？为什么不直接去fbi总部找人谈合作？”
“不。”柯南和赤井秀一异口同声道，北野宫司的目标是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轻笑一声，“他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他想要借用我的大脑来击破组织这个庞然大物。”
工藤有希子有点担忧地看向自己丈夫，工藤优作握住妻子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他看向柯南，缓声道：“黑泽小姐最近去哪里了？”
柯南有点懵，“小初姐姐吗？她去法国处理自家公司的事情了，怎么了？”
工藤优作目光微闪，露出一个笑容来，“黑泽小姐和君度绝对不仅仅是简单合作者的关系，她还拥有君度手中全部人员的调度权，甚至组织中的很多事情她都清楚。”
柯南犹豫了一下，他问出来心中的疑问，“那个……小初姐姐的幼驯染是宫野明美，她既然和君度有合作，那为什么她没有保下自己的幼驯染？”
宫野明美这个名字提出来，让fbi众人的视线落在了赤井秀一身上，后者也顿了一下。
工藤优作有一个想法，但是并不确定，神色有点复杂，“也许是宫野小姐没有活下去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不想活下去，是因为她活着对一些人来说是累赘……
柯南不太明白，赤井秀一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
工藤优作顺势提起了另一件事，“刚刚北野先生说一句话，你们注意到了吗？”
“time is money”赤井秀一想到了朗姆，“朗姆的口头禅吗……”
柯南想到了身边的几个疑似朗姆的人选，很快锁定了一个人，“胁田兼则，他是惠比寿寿司店厨师，也是毛利叔叔的弟子。”
工藤优作整理着所有的情报，“玩笑般的名字……胁田兼则，wakita kanenori……tiem is money的日本是tokihakanenari……如果将wa等同于ha，经过变位就是胁田兼则。他是寿司店的厨师，寿司店的厨师回去和渔民那新鲜的海货做寿司和刺身，刚好可以得到洋流的信息……”
几个人对视一眼，完全对上了，就是他。
朱蒂询问道：“那之后呢？要去抓捕他吗？”
“不。”工藤优作忽然意识到北野宫司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来，他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fbi的大部分人被调走，但现在看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看向詹姆斯，“詹姆斯先生，我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动静？”
詹姆斯轻轻颔首，赤井秀一瞬间明白了，柯南一脸懵地看着几人，其他人也是一脸疑虑。
但是明了的三人并没有解释这件事的意思，这让柯南有点抓狂。
因为心中有事，所以柯南第二天和孩子们去游乐园时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灰原哀瞥了他一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隔壁好像有什么人上门了，你也在吗？”
柯南犹豫了许久，他吞吞吐吐道：“灰原，你考虑过你姐姐的死……”
灰原哀忽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她缓缓道：“柯南，你还记得君度吗？”
柯南点点头。
灰原哀闭了闭眼睛，“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前找本堂瑛佑照片的时候看到的那张照片吧，就是那种姐姐和君度的合影。”
柯南还是不太理解，“这个怎么了？”
灰原哀突出一口浊气，“我姐姐和君度相互喜欢，君度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卡慕的死，如果不是姐姐用自己的死亡去算计君度，早在组织的时候我就被解决了。君度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插手组织实验室，而我就是那个最好的理由，只要我出意外她就可以安插人手。姐姐很可能是察觉到君度的想法，所以决定以自己为筹码，逼迫君度保护我。”
柯南瞬间瞳孔地震，一脸震惊。
(Д)ノ
他很快就想到了赤井秀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明美小姐之前那个男朋友……”
灰原哀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姐姐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吧！我姐姐和君度清清白白的，她要是对那个男人没有半点感情，根本就不会让他靠近，更不用说成为男女朋友。我倒是希望姐姐从来没有和那个人认识，要是君度下手快一点，我姐姐也不至于有事。”
说到后面，灰原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柯南讪讪一笑，忽然他想到了自己老爸的话。
累赘……
难道是指宫野明美认为自己对君度来说是个累赘，会害她受伤？
不对，应该不仅仅只有君度，还有其他人……
柯南忽然觉得嗓子中有什么堵着，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来宫野明美死时候的场景，当时她的眼底有笑意和不甘，还有几分洒脱。
恐怕对于她而已，死亡更好，这样她在乎的人才能毫无顾忌又肆意的好好活下去，只是有几分不能再见她们一面的不甘。
等从游乐园离开，柯南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灰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对于柯南的问题，灰原哀神色自若，“那你先告诉我，昨天隔壁的客人是谁？”
柯南欲言又止，“灰原，这件事……”
灰原哀了然，“是组织的人吧，不想说算了。”
“那……”
“我问君度的。”
柯南再度跳脚，“什么？！你怎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
灰原哀无语，“君度是研发部的负责人，那为什么会觉得身为研究人员的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柯南愣了愣，“也是哈。不对啊，君度难道不会换联系方式吗？”
灰原哀解释道：“研发部是组织中最特别的存在，因为研究时间跨度长，频繁更换联系方式万一研发人员把资料误发的话会造成损失，所以君度有一个邮箱是专门收取研发资料的。我用的是那个邮箱联系她的。”
灰原哀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之所以联系君度，是因为我发现姐姐很可能和君度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我试探性地联系了她。她告诉了我她和姐姐之间的事情，而且，我能那么平安逃离组织就是她帮忙的，所以我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才能让她放弃对我的杀意。另外，江户川，不要想着通过她的邮箱查到她的具体地址……”
灰原哀顿了顿，神色严肃，“江户川，君度是研发部的负责人，研发部不仅仅只有研究药物，还有研发武器和维护组织网络，君度是不仅仅是研究人员，更一个计算机高手，不要试图去打探她的位置。”
柯南的小心思瞬间熄灭了，他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
灰原哀松了口气，把她有君度联系方式告诉柯南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之前君度让她想办法把这件事在合适的时候告诉柯南，她还有点抓狂，什么叫合适的时候？一个具体时间都不告诉她！
希望后面不用传递消息了，心累。